而那個叫博宇的男生則有些膽怯的看了鶴延年一眼,不自覺的往鶴玉梅旁邊靠了靠,才喏喏小聲附和,“哥我們先走了…”
“嗯。”鶴延年應了一聲,又交代道,“你們路上慢點,注意安全。”
“知道了哥!”鶴玉梅笑嘻嘻的揮手,一把拉着自己已經見過面的男朋友跑了。
三人分别。
對面街巷,孟狗看得清楚,鶴延年似乎欲言又止,卻最終什麼也沒說,一個人往前走。
H市的繁榮和破舊總是澆築在一起。
往往這邊是新建起的高樓大廈,另一半則是老居民們年代已久的,具有地方特色的自建房。
因為這些自建房年代久遠,所以不斷被政府加固保護着,再加上居民們不太願意燈紅酒綠的霓虹燈壞了統一的風格,來往的人遊客打擾自己生活。因此這裡,路燈稀少,與對面的繁榮景象一比,更是顯得破敗不堪,被人們戲稱“舊破爛。”
而現在,孟狗就藏在舊破爛,望着那端的鶴延年。
現在時間已經不早了,孟狗不知道他們為什麼會這麼晚還在這。但看到鶴延年,他的第一想法是,自己要怎麼上前?
可為什麼要上前?
于是,孟狗又想起來,寶鶴之前說要自己問鶴父入贅的人家。對。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他才要上前。
很無端的。
孟狗望着他,生出一股沒來由的羞慚。
自己帶着一身無法完全遮擋的痕迹,藏于陰暗深夜下路燈昏暗的小巷,和對面走在嶄新大道上的鶴延年完全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雖然和别人睡的人不是孟狗,是寶鶴。
但他們大家都用着一個身體,在不明真相的人眼裡,自然是一個人。
孟狗低頭望了望自己手臂上暧昧的痕迹,擡眼有些拘束的望向快要走遠的鶴延年。他努力在心裡組織語言。卻又反反複複的覺得現在不是個好時機。
可問個話而已,需要什麼好時機呢?
孟狗不明白自己的腦袋,現在在想什麼。
可望着鶴延年的背影,他卻感到一種酸澀,一種痛苦,一種很不甘心的絕望。
這是為什麼?
孟狗反複的追問自己,卻始終沒有任何答案。
鶴延年已經拉黑了自己,所以他這次錯過了機會,可能不會有下次。于是孟狗追了上去,很急切的。
“鶴延年你等等!”他邊跑,邊喊。
聽到聲音,鶴延年下意識的回頭,卻聽到背後傳來一聲驚恐的罵聲,伴随摩托急馳而來,
“快讓開啊!我尼瑪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