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于被動狀态的人不裝了,一臉笑嘻嘻:“我剛剛還在想,這是誰,這麼大的本事闖進這裡來,原來是你啊。”
塔薩神色怪異,問屠于曼:“你認識他?”
屠于曼搖頭,自己也很疑惑,她後退一步:“不認識。”防毒面具裡露出的上半張臉十分陌生。
“不認識?哈哈哈哈,真是貴人多忘事,你不認識我,我可認識你,簡麗莎追殺名單上的人,是你吧?”
簡麗莎一直是插在屠于曼心裡的一根刺,是她應激的觸發點,對方的話音一落,屠于曼神色猛然發生變化,螳螂巨鐮遏上人的喉嚨:“你是誰?!”
“你猜?”
“抱歉,猜不出來。”屠于曼不欲浪費口舌,螳螂巨鐮毫不留情捅進人的胸口,然而屠于曼預想中血流如注的畫面沒有出現,刀刃插進白大褂裡,對方的身體居然像被捅破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
屠于曼的臉沉了下來,眼皮跳動。
“啊啊啊!”朝夕相處的同事變成了一張癟下去的皮,把剩下的5個人吓得夠嗆,表情都凝固住了,滿是驚懼。
“這...你沒事吧?”塔薩夾緊尾巴,任誰都能看出來屠于曼現在的心情之爛。
屠于曼的目光在五個人的臉上掃過,被這種場面吓得叫出聲,可見這五人沒見過什麼大場面:“從他們5個人嘴裡問話,問不出來,就都殺掉。”
屠于曼留下這樣一句話,居然整個人消失不見了。
...
【左拐。】
【直走。】
【右手邊——】
00号毫不吝啬地為屠于曼提供潛逃玩家的方位:【這個玩家的天賦是——】
“金蟬脫殼。”屠于曼答。
随着屠于曼的情緒上升,腦子卻越來越冷靜,屠于曼謹慎地掃視每一間緊閉的房門,自己完全沒有發現,她的速度越來越快,以至于空間中,她連串的身影出現斷檔,原本應該留在地面上的一連串腳印慢慢地斷開。
玩家身體數據面闆上,空間領主的覺醒程度默默上升了兩個百分點,屠于曼和某個移動坐标點的距離越拉越近。
于可握住了門把手随手一帶,她躺在一間低級實驗室的門闆後大口喘氣,十分自信自己已經逃離了那個新人玩家的視線。
她灰頭土臉地打開通訊:“喂,我見到那個新人玩家了,她身上的道具很多,我殺不死她,你來幫我。”
“廢物,我很忙,沒空去幫你擦屁股。”
于可氣急敗壞,她本來就浪費了一層殼去取代那個所謂的高級研究員,又在屠于曼那裡浪費了第二層殼,要是殺不了屠于曼,什麼好處都拿不到,她豈不是虧死。
“你不會還在躲巫與雲吧?你就那麼怕那個女的?”于可激将法與引誘并行:“白通海,簡麗莎追殺令上的好處你不想拿了嗎?大不了到時候我們三七分,我三你七,怎麼樣,夠有誠意吧。你快來,再不快點她可能就要走了。”
“别給我提巫與雲。說了沒空就是沒空。高家都看不上眼的東西,你怎麼上趕着要?”
“你真看不上眼還是假看不上眼?高家的人不識貨,你也不識貨嗎?”
“哐當——”通訊裡突然傳來激烈的碰撞聲,聽筒對面的人突然産生不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是對的,屠于曼悄無聲息出現在了于可面前。
屠于曼繼承了雞心鎮寄生獸的記憶,自然記得這張臉——已經死去的玩家于可。
她的面上難以抑制地露出興奮的笑,顯得有些詭異。
屠于曼擋下于可軟趴趴的一擊,她意識到此時的自己絕對不是對方的對手,怒吼道:“白通海!來幫我,否則我就把你的秘密說出去!白通海——”
嘭!
屠于曼扯開擋在她面前的試驗台:“他大抵是不會來了,什麼秘密,不妨和我說說。”
“你想知道?先告訴我我想知道的。”
于可警惕地退後,背部依舊抵着門闆:“你!你從哪兒來?!”門就在她身後靠着呢!一個新人玩家,難不成還有空間道具!
屠于曼把對方先前的話送回去:“你猜。”
她沒想到屠于曼會追上來,怎麼可能,她怎麼會知道自己的方位?!
上個副本裡,于可已經被巫與雲殺死過數次,現下又剛剛使用過兩次金蟬脫殼的于可十分虛弱,她哀求失聲道:“别,我說——”
來不及了。
“噗呲——”
螳螂巨鐮插進她心口的時候,于可沒有任何抵抗之力。
這次屠于曼殺死的不是金蟬的殼,她預想中的鮮血畫面終于出現,刺眼的紅色濺了一地,粘稠滑膩,屠于曼終于舒坦了。
屠于曼低頭,掉在她腳邊的通訊還沒有挂斷,上面沾着血污,一閃一閃。
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剛剛動手後的嗜血意味嗎,一字一句:“白通海?”
通訊那邊是無言的沉默。
“原來沒死啊。看來巫與雲的手段沒有到位。不過,你有什麼秘密呢?我倒是很好奇,你們倆個,是怎麼騙過副本官方的?和我說說?”
還是沉默,顯然那邊不願意做分享。
屠于曼輕笑一聲,失了耐心。
屠于曼:“要來殺我嗎?随時奉陪。”
屠于曼用腳踩斷通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