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薩認同：“應該是，他們不會放着這麼一個高手不招攬。”

屠于曼做了決定：“我們先去把實驗監控樞紐的那些人解決，看看能從那裡挖到什麼東西。”

塔薩當然沒意見，左右都是他的仇人。

高複所在的醫院在四環的東南面。

按屠于曼預計的時間來看，大概半個小時後，他的屍體才會被人發現。

而兩個小時前，屠于曼利用數據之眼鎖定的網址位置在西北方向，四環和五環的交接線上。施黎娜居住的酒店則在南邊，距離屠于曼當時下榻的地方隻隔了兩條街。

所以，屠于曼和塔薩兩人需要在半個小時内趕到四環西北面搗毀那些數據的實物載體，還要穿過三環趕到南邊的酒店打施黎娜一個措手不及。

這樣才不至于打草驚蛇。

解決試驗田監控樞紐，這是方舟系統發布任務的核心目的，它需要屠于曼搗毀那些試驗田的數據，至少要做到給他們添麻煩。

屠于曼嘗試和方舟系統交流：“時間很緊急，一切以任務目标為中心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

她的目光閃動，不卑不亢：“請盡可能地，幫我們解決不必要的麻煩，為我們騰出時間執行任務。”

......

巨日城西北方向，四環和五環交界處。

塔薩打了個寒戰，拉緊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服，扭頭看向身邊的屠于曼，啧啧稱奇：“你的道具還真多，也真舍得。”

四環和五環的交界處光線不強，甚至可以說是陰暗，兩人站在一條昏暗的巷子前面。

塔薩視線瞥向電線杆上的活動頭監控：“那些監控閃着紅光，正在運行，已經看到我們了。我們不需要躲着它們嗎？”

“不用。”方舟暫時控制了兩人活動範圍内的網絡和攝像頭，不會被高家人和燈塔發現。屠于曼随口回答：“把你的眼睛藏好。”

根據她探查到的方位顯示，在地圖上，這是一處人口密集的老舊居民區，壓根不可能存在所謂的試驗田監控樞紐。

屠于曼的視野看向自己面前的小巷，現實也好像确實是這樣。

“你确定是這裡嗎？看起來不太像。”塔薩說。這裡和所謂的實驗監控樞紐壓根搭不上邊。

參差不齊的低矮居民樓擠在一起，大概是天氣比較冷的原因，周圍路過的人不多。

僅僅是四環和五環的交界處，生活環境就成了這樣，屠于曼幾乎可以想象到五環的邊緣是怎樣的。

恐怕【雞心鎮】的街景差不了多少。

“坐标顯示沒問題，進去看看。”

方舟系統既然把兩人傳送到了這裡，一定有它的道理。

非常簡陋破舊的街道裡，柏油路面被踩踏壓扁的煤渣布滿了，街角挂着亂成一團的電線，看上去充滿了消防隐患，這片居民區挨挨擠擠，湊近才聞得見煙火氣。

往裡走，家家戶戶燒着煤炭，煙從屋頂的煙囪裡冒出來，給街道添了一點點暖意。

屠于曼在一個角落定住：“到了。是這裡。”

“這裡？”塔薩困惑地看向屠于曼面前關門休息的包子鋪：“你确定嗎？”

“坐标顯示是這這裡。”屠于曼掃視四周，這一片人口很密集，試驗區不可能建在地上。

“現在有兩種可能。”屠于曼說：“第1種可能，試驗監控樞紐的入口和無人區的實驗田一樣，需要通往另一片空間。”

“第2種可能，這片實驗監控樞紐在地下深處，需要我們找到通道才能進去。”

兩個猜測産生的同時，屠于曼施展空間領主，白色的輔助線往地底探去。果然，在深入地面20米之後停了下來，輔助線消失了，和當時屠于曼在無人區碰到實驗田的入口一樣。

這驗證了她的第2個猜想。

“在我們的腳底。”屠于曼說。

塔薩聞言低頭，他的腳底都是些煤渣，嫌棄地跺了跺腳：“位置知道了，總該有個路口吧？這周圍是不是該有個類似升降梯的東西通往地下。”

“應該是這樣。”屠于曼改變空間領主查探的方向，往緊閉大門的包子鋪裡伸去。

塔薩等待結果，卻看到屠于曼皺起眉頭。

“怎麼了？”

屠于曼：“我的天賦失效了。”

白色的輔助線伸進包子鋪以後消失了，不是被截停，而是原路返回到屠于曼身上。

這樣的反饋顯然出人意料。

“啊，怎麼會？”塔薩費解地看向包子鋪，它看起來沒什麼特别的。

“有人在這裡安裝了屏蔽器。”

屠于曼盯着面前的安靜窄小的包子鋪，露出微笑，斷言道：“既然安裝了屏蔽器，那麼說明我們沒有找錯，入口就在這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