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突突:“謝謝你複活我。”
烏雲:“大局所趨而已。”
烏雲:“我想見你一面。”
屠于曼皺眉,巫與雲想見自己?做什麼?
屠于曼很警惕,她問系統:“巫與雲不是懸溪市的吧?你能辨别這些玩家的戶籍嗎?”
【不能。】
00号沉默片刻,又說:【你在副本裡不是得到了一張小紙條嗎?】
“對,這也是我想問你的問題。我沒有在寄生體的記憶裡看到過這張小紙條。”
屠于曼從巫與雲手中得來的小紙條,并不是屠于曼在副本裡寫給巫與雲的。
紙條現在就在屠于曼身上,她從口袋裡把它掏出來。
【上面的字迹還在。】
‘巫與雲是可信的,不要殺死沈元毓,必要時殺死屠于曼。’
副本結束了,這張小紙條難道沒有作廢?
屠于曼一下子就領會了00号的提示:“你的意思是,這張紙條不止在副本裡适用?”
00艙:......
一到關鍵信息,00号就裝死,但這恰好說明了屠于曼的猜測沒錯。
這張道具提示出了副本依然有效?屠于曼心下大駭,這不是一件小事。
她擺正自己的姿态,整理自己拿到小紙條的時間線。
如果說這張小紙條上出了副本依然有效,那麼屠于曼是在什麼時候和什麼情況下,寫下這張小紙條的?
屠于曼對比上面的字迹,她能一眼看出來上面的字迹是自己的,現在再仔細觀察,發現寫下這三行字的人,雖然筆鋒潦草,整體風格卻比屠于曼現在的字迹流暢成熟許多。
屠于曼思考的時候,系統很識相地沒有出聲。直到屠于曼重新把紙條收起來,它才問:【想出點什麼來了嗎?】
屠于曼說:“我對巫與雲的玩家天賦很感興趣。”
00号沒想到屠于曼扯了個毫不相幹的問題,順着回答:【她的玩家天賦确實特别。】
【燈塔水母,這種動物的生物特點放在人類身上,幾乎可以說是實現了人類長生的願望。可惜的就是巫與雲的戰鬥力并不高。】
這大概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玩家實力平衡。
屠于曼點頭,說:“但是,我猜測她的天賦不止這一個。”
【怎麼說?】
“燈塔水母固然好用,但這僅僅是針對這次的副本而言。這次的副本很特殊,玩家會進入循環,所以巫與雲的存在成了玩家發通關副本的關鍵點之一。但是,玩家遇到大多數寄生獸和寄生體,還是偏向簡單粗暴的武力和腦力通關。”
屠于曼憑借自己和巫與雲交手的經驗判斷:“如果僅僅憑借【燈塔水母】,巫與雲想要通關50多個副本,尤其是裡面有不少單人副本,那恐怕有點困難。”
至于巫與雲的另外一個玩家天賦是什麼,屠于曼暫時沒有猜測,但反正不是攻擊類的。
【是的。你很敏銳。】
屠于曼的目光索向虛空,“所以這些你都知道?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得多太多。”
【抱歉。】00号說:【并不是我有意隐瞞,但是,我作為輔助工具,權限并不大。】
“可以理解。”屠于曼察覺到,00号似乎并不認為自己信任它。
她進行微妙的思索,大多人在獲取金手指後,會陷入兩種狀态,一種不敢置信,極其懷疑,進行陰謀論,試圖擺脫。
另外一種人,會變得極其依賴金手指,在中二的天命幻想中變得自大,誤以為外力的光環是自己的,一旦失去金手指之後,可能會淪為廢人。
屠于曼兩者都不是,她在确定系統助力屠于曼的同時,也需要屠于曼幫助它獲取能量時,就把雙方的關系判定為合作夥伴。
屠于曼:“我想我們不是博弈的關系,你覺得呢?”
00号:【當然不是。】
“那麼你該相信,我對你有着基礎的信任。”屠于曼接着說:“巫與雲的玩家天賦,在某種意義上,能改變因果。”
【可以這麼說,畢竟她在副本裡複活了不止一個玩家。】
何止,光是屠于曼,就在巫與雲複活了三次。玩家天賦的力量比屠于曼想象得恐怖得多,既然能改變隊友的生死,那麼......
00号一下子理解了屠于曼為什麼突然提到巫與雲。
在屠于曼眼裡,現在她手上的道具小紙條并不在正常的時間線和因果内。
屠于曼說:“從第一個副本裡我就在想,當時我被卷進自由号列車的過往時,那些以前的畫面隻是幻象,還是我真的站在過去裡?”
最開始屠于曼被副本的驚險刺激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現在才回過頭來注視這些劇情線背後的東西。
彼時屠于曼在紅葉路安居社區的時間線裡穿梭的時候,過去是真實的過去嗎?
如果是過去,屠于曼能改變過去嗎?她改變了現在和未來嗎?
這是一個太有名的悖論難題。
其實屠于曼真正想問的是,自己在過去沒有寫過這份小紙條,所以,它似乎,來自未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