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毓懷疑兩人沒有破壞289層到332層的線路,所以動了殺心,不自己動手,居然讓屠于曼來當刀,還這麼直接地說出來。
青光一閃,鐮刀狀的刀刃出手,和銀色的冷兵器碰撞摩擦出絢麗的火花,屠于曼擋下巫與雲的這一擊。
無論如何,是巫與雲先出的手,銀色的兵器不敵,居然被螳螂巨鐮硬生生崩開。
刺耳的一聲尖銳金屬鳴叫過後,兩對人已經顯示出敵對的姿态。
巫與雲冷靜地看着沈元毓:“你什麼意思?”
沈元毓完全不理會巫與雲,轉頭慫恿屠于曼:“屠于曼,不相信我,你永遠無法通關這個副本。殺了他們。”
屠于曼的目光冷了下去,她的系統空間裡有一張道具小紙條,“巫與雲是可信的,不要殺沈元毓,必要的時候,殺了屠于曼。”
據系統說,這張小紙條上的内容是可信的。看起來,似乎沈元毓會做出一些,讓屠于曼産生殺她意願的事情。
而巫與雲,如果說她沒有被副本影響,是可信的,但不排除巫與雲被副本影響的可能。
智能的臉都沒見到,玩家裡面居然産生了内讧,屠于曼感到無比煩躁,
她壓低眉眼,看不出情緒,手下的螳螂巨鐮卻突然架上沈元毓的脖子。
屠于曼押着人的肩膀,沈元毓傷人意料地好制服。
屠于曼:“老實點,不要挑起矛盾。”
巫與雲看屠于曼站在自己這邊,神情明顯變得好看起來,收起進攻的姿态:“她還有用,不要傷到她。”
然後巫與雲才問:“沈元毓,你什麼意思?”
沈元毓和屠于曼擋在升降梯的門口,它滴答滴答發出刺耳的聲音。
沈元毓看向升降梯内的兩人:“我的天賦是數據類的,看得到數據流和電流移動,樓上的線路還好好的,你們為什麼說謊?”
夏萊神色疑惑,他說:“怎麼可能。我們倆檢查了很久,線路都被毀了,沒有遺漏的。”
屠于曼皺眉,說來奇怪,屠于曼潛意識裡似乎很認同電幕的一部分線路還在這個說法。
“是嗎?”沈元毓似乎知道屠于曼在想什麼,打斷屠于曼的思考:“我的眼睛在你那裡,你應該也感覺到了,樓上和通往雞心鎮的電幕線路還好好的。”
兩人眼睛的事情再明顯不過,幾個人都沒有把注意力放在這上面。
沈元毓說:“你看到那些數據流了嗎?”
屠于曼聞言搖搖頭說:“我沒看到。”
沈元毓說:“不重要。反正我看到了。難為你們倆個還記得自己的玩家身份。”
說到底沈元毓還是認為巫與雲和夏萊被智能洗腦了,被洗腦而不自知,所以才會産生破壞電路的幻覺。
巫與雲的臉色有些難看,但是沒有反駁沈元毓的話。
沈元毓轉了個方向,脖子微微後退,離屠于曼手中的刀口遠了點:“上個循環,你自尋死路,把把我的眼睛挖下來,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被智能找上門。”
沈元毓挑釁地問巫與雲:“你沒有這些記憶吧?畢竟當時你已經不是人了。”
“如果再不好好想想該相信誰,你會死得很慘。”沈元毓說。
屠于曼突然問:“上個循環裡,我是怎麼死的?”
沈元毓:“被齒輪碾死的。”
沈元毓的話讓三人都愣了愣,尤其是巫與雲:“被碾死?”
屠于曼的神色嚴肅:“副本線索裡,有一隻被車輪碾死的雞。”
巫與雲突然神色一變:“我記得,在某個循環裡,屠于曼來殺我的時候,手上提了一張長滿雞嘴的臉。”
“我殺你?”屠于曼問:“第幾個循環?”
“上一個,也有可能是上上個。”巫與雲并不避諱說:“我的記憶被這個副本影響了一點。”
屠于曼透過第二視野看到沈元毓在看自己,她轉過頭,自然而然和沈元毓對視,看懂了她眼中的鼓勵之色。
屠于曼悶聲道:“我為什麼殺你?”
“不記得,我問你的時候,你沒給我答案。”巫與雲回答。
“是嗎?”屠于曼回答的神鷹很平穩,看不出任何情緒,沈元毓被屠于曼制服住,此時巫與雲已經放松了警惕。
誰知屠于曼突然暴起!擡起鐮刀反手一個前刺!
铛——
巫與雲怎麼說也是參與了那個多個副本的玩家,輕輕松松就擋下這一擊,她的眼神不敢置信,質問屠于曼:“什麼意思?你懷疑我?”
夏萊知道自己已經被劃分到和巫與雲一起的陣營,戒備地幫腔:“你們什麼意思?”
而此時巫與雲也反應過來了,擋下屠于曼的又一擊後瞳孔微縮:“你信上個循環的自己?”
屠于曼說了聲音抱歉,“但是,不信自己信誰呢?”
屠于曼對自己太了解了。
副本很複雜,但是通過結果推斷目的,揣測自己上個循環怎麼想的,卻不難。
這也是屠于曼決定對巫與雲和夏萊下手的原因。
上個循環的自己認為有必要這麼做,她自然相信自己的想法。
屠于曼已經看出來了,巫與雲的天賦一定偏向輔助屬性,她的戰鬥力完全沒有自己想象得高,雖然依然不好對付,但并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
屠于曼并不手下留情,同時把沈元毓也帶入戰場,螳螂巨鐮橫向一鈎,沈元毓為了躲避隻能走進升降梯,第二視野裡,閃着寒光的機械管猛地伸出!
夏萊躲避不及,腹部被機械管擊穿,緊接着玩家死亡的副本播報響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