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頭好痛。”哈利說，“痛得好像被你倆合夥打了一頓一樣。”

“瞎說。”小天狼星說，“我倆要是真的打你，你根本不可能還有勁兒嚎。”

哈利有氣無力地朝他丢了個枕頭，小天狼星輕松接住，坐到了他的床邊。而詹姆也把牛奶遞到了他手裡，伸手摸了摸他汗濕的額頭：“是做噩夢嗎？”

“是。”哈利說，“我什麼都記不得了，但是傷疤很疼……”

他把臉埋進手裡，不讓自己看見房間裡的一切，想要沉浸回夢中那個光線昏暗的房間裡……然而這就像是試圖用雙手把水兜住一般，他越是想記起點兒什麼，那些所剩無幾的細節溜得就越快，他隻能記住一種最原始的恐懼——有人死掉了，就在他面前，就在他的夢裡！

他語無倫次、斷斷續續地把這件事告訴了詹姆和小天狼星，兩個人的表情都很肅穆，他們對視了一眼，開始問哈利一些問題：

“有幾個人在場？”

“起碼兩個人？一個人被殺死，另一個就是那個殺人犯……不，但我又覺得站着的人沒有殺人，或許是有三個人？”

“疼得很厲害嗎？”

“很厲害，上次這麼厲害還是伏地魔在我面前，他現在會不會……”

“他不會。如果他真的有本事不觸動任何一個防禦咒語就進來，他不用找什麼食死徒也早就一統巫師界了。”詹姆說，他的表情難得有些陰沉，“防禦咒語的确攔不住他，但總能讓我們做好與他正面搏鬥的準備。”

“别對家裡的防禦措施失去信心，我們就差放點兒需要獻祭壽命的黑魔法了。”小天狼星說，這家夥倒是對這種事毫不在乎似的，被詹姆不贊同地看了一眼也照舊我行我素，“或許是這道傷疤讓你和他産生了某種聯系，我們應該寫信問問鄧布利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