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盛欣的眼神越來越猥瑣。
他想,這樣的美女,落在他手裡,也是對方的福氣。
盛欣看着對方那猥瑣的笑容,心裡更煩躁了。
她想,如果自己不小心殺掉對方,是不是為民除害了?
當然,這隻是她的想法,她并不會做的。
她會做一些文雅的事情,比如将對方的手,扭成一團麻花。
她這樣做了。不僅将對方的雙手扭成麻花,還把他扔進垃圾桶裡。
盛欣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滿意地點了點頭。
她還以為對方拿了把刀會有多厲害,結果自己才給了對方一拳,對方就倒地了。
盛欣撿起落在地上的錢包,原路返回将錢包歸還失主。
那人很感謝她,連忙說了好幾個“謝謝”。
盛欣做完好事準備離開時,那人卻攔住她。
盛欣不解道:“請問還有什麼事情嗎?”
那人看了看周圍的人,有些局促,這些都被盛欣看在眼裡,她主動說道:“我們換個地方說。”
盛欣跟着對方進入了一個未營業的咖啡廳。
進門後,那人将門關上,看了看四周,然後請盛欣坐下。
那人坐在盛欣對面,開口道:“再次感謝你,這些錢是我兒子治病的錢,是我全部的希望。沒了這些我真的堅持不下去。”
盛欣說道:“舉手之勞。”
那人點了點頭,然後深吸一口氣,說道:“你知道為什麼那些人不願意告訴回答你嗎?因為他們不是不願意,而是被逼的。”
盛欣的眉頭緊鎖着,愈發覺得事情并不簡單。
那人繼續說道:“我們D市幾乎所有人都喜歡前市長,因為前市長為我們做的事情太多了。在前市長上任的時候,我們市還不夠發達,都是市長帶領我們做旅遊業,做到了現在,市裡人有着穩定的收入,小偷是見不到的,大家都平平和和地過日子。”
說到這裡,那人深深歎了口氣,說:“可是,自從新市長上任後,一切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剛上任的那天,就頒布了各種的規定,其中就有一條是不準在任何場合傳播消息。據說有人在網上說了一句現市長的壞話,當晚,人就不見了。事情一發生,消息就被政府的人爆了出來。有些人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偏偏去違規這一項,甚至在空曠的地方,可他們的下場,就是消失。那些媒體們一夜之間全部失去了職業,所以,路上的人,根本不會去回答你的問題,回答了你的問題,也就相當于傳播消息。”
盛欣聽完一頭霧水,她說最近上網怎麼沒看到媒體報道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盛欣轉念一想,問道:“那你這樣跟我說了,你怎麼辦?”
那人說道:“那個規則裡有個漏洞,傳播的信息不能是政治類的話題,也不能是個人信息,所以我主動告訴你,是不會有事情發生的,我所講述的,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不算政治類話題。”
盛欣點了點頭,說:“您繼續。”
那人頓了頓,說:“抱歉,恩人,接下來的話,我說不了。”
盛欣理解,說道:“謝謝你講述的故事,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盛欣起身,往門口走去。那人在後面說道:“慢走。”
盛欣離開咖啡店,擡頭看了看四周。
她發現這條路上隻有岔路口有監控,而咖啡廳裡是沒有監控的。
不過,就算每家每戶都安裝監控,能看見畫面又能聽見聲音,還能注意每個人的行為,這可是一項大工程。
她邊走變想。
照那人說的話來分析,也就是說就算在沒有監控的地方,你洩露信息出去,也是會被發現的。
不合理啊,明明沒有監控,卻會被發現,難道是這整個城市,都被監視了嗎?
盛欣有些不自然地看向四周,總覺得有一雙眼睛在盯着她。
一旦有了被人監視的想法,這個想法便會占據她的大腦。
盛欣快速拿起手機給曲洛發消息。
盛欣:快點回來,我有新的發現。
發完,盛欣快步往醫院方向趕去。
那邊收到消息的曲洛剛送走老爺爺不久,給盛欣回消息。
曲洛:太好了,我剛好有好消息要告訴你。
信息發出去之後,曲洛往醫院趕去。
兩人再次見面是下午兩點多的時候。
曲洛一進門,就看到了剛回來不久的盛欣,說道:“我已經找到了專業鑒别師,視頻對方也看了,說什麼時候去都可以。”
盛欣點點頭,說:“好,我要說的事情,可能超乎你的理解範圍。”然後她将上午那人說的話整理了大概告訴曲洛。
曲洛聽完有些懵,她說怎麼問了一路,自己被拒絕了一路。
但這件事很難讓曲洛理解。
她問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市長費那麼大的勁到底想幹什麼?”
盛欣搖了搖頭,這她真的猜不出來。
曲洛拿起手機,翻看了一下網上的熱搜,發現關于D市的話題幾乎都沒有了。
她又看了一眼最新的消息,全是些名人的。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她們目前能做的隻有将許伊救出來,離開這裡。
次日,兩人去尋那位老爺爺,帶着視頻去了警察局。有了這位老爺爺做證,那些警察們半信半疑,磨磨蹭蹭很久之後才将許伊放了出來。
曲洛謝過老爺爺,帶着許伊離開警察局。
路上,曲洛關切地問道:“他們有沒有為難你?你在那裡吃的好嗎?睡的好嗎?”
許伊回道:“一切都好,他們不能拿我怎麼樣。”
事實确實是這樣,那些人審問她,順帶讓她看了幾眼那作假的監控視頻。讓她承認上面的人是她本人。
許伊沒那麼好糊弄,說:“你們真的認錯了,視頻我不知道是怎麼弄來的,我是從A市來旅遊的,怎麼可能殺你們前市長?我還是一個學生,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查我的資料。”
那些警察們查了,而且她還沒殺害前市長的動機。但那些警察似乎認定了是許伊害的,就把她鎖在了局裡。
不過許伊無意間聽見他們之間的談話:
“為什麼還不放人家走啊?”
“不清楚,隊長說這是上面的指令,還是先鎖住為好。”
“不就是新市長的意思呗。走了,該出任務了。”
許伊從他們的話裡得到一個信息,那就是新市長的目标就是她,但沒任何證據,隻有一個視頻,還是個假的視頻。
沒有任何理由地關押她,隻能說明一件事情,新市長想除掉她。
可這又為什麼呢?
三人這次沒回醫院,而是回到了之前住的酒店裡。
這次,曲洛要了三人房。
回到房間裡,盛欣将目前所知道的情報告訴許伊,許伊聽後隻是點點頭。
一旁挂掉電話的曲洛說道:“爺爺說我們現在還走不了,原本前幾天管的很松懈,昨天卻加強了許多,爺爺說讓我們再待幾天,等找到松懈口我們就能回去了。”
這時,許伊突然開口道:“你告訴爺爺,讓他給我傳一份D市市長的資料,前市長和現市長的都要。”
曲洛說:“可以,但要這些幹什麼?”
許伊說:“這D市可不是我們想走就能走的,如果能走的話,監控視頻上的人就不會是我了。”
曲洛聽得懵懵的,盛欣卻一下子明白了,說道:“我懂了,許伊,你要找出背後栽贓你的人,是吧?”
許伊點點頭。
一直在被動方很累的,所以,她不幹了。
這場被狩獵的遊戲,有些無聊了,該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