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瑤奮力抵抗，甚至咬了他，可他渾不在意，唇上的血蜿蜒出近乎妖冶的紅，襯得他更加邪肆乖戾。

比絕望更可怕的是他病态的占有。

所有的一切都變得不可控，她像風雨中飄搖的船，任由他掌着舵，浮浮沉沉。

海蛇沿着起伏的波浪遊移着，破開層層束縛，沖頂極緻的浪潮，潮水泛濫那一刻，他仰頭，以一種極緻潋滟的魅惑看着她，“瑤瑤，它比你誠實多了。”

清瑤瞥見他下颌處沾染的晶亮，羞憤的别過頭，“方嘉亦，你就是個變态！”

“可瑤瑤舒服了不是嗎？”

清瑤狠狠踢了他一腳，“滾啊。”

他笑着幫她整理裙擺，眉眼間滿是餍足，“瑤瑤，你要的尊重我會學，我要的，我同樣會自己争取，我們還有很多時間。”

清瑤沒搭理他，雖然他很有服務意識，但這并不妨礙她恨他，因為他的偏離，她的退休生涯又被耽擱了，這是任何歡愉都彌補不了的。

“李绛一定會來救我的。”她喃喃道。

方嘉亦寵溺的揉了揉她的發頂，“那我陪你一起等。”

“······”

接下來的日子，方嘉亦沒再拘着她，改為寸步不離的帶她遊覽小島。

他們在月光下享受燭光晚餐，在沙灘上策馬狂奔，在流星劃過的夜空下漫步，坐看雲卷雲舒，海浪嬉戲……

他們一起看遍了島上的每一處美景，走着世界上所有情侶都會制造的浪漫流程。

方嘉亦用自己的方式寵着清瑤，他無視她的冷漠，無視她的愁容，甚至無視了她眼底的厭惡，他兀自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浪漫裡，假裝這一切都是完美無缺的。

他要的從來就不是她的心，人在身旁，就不能再奢求其他。

“瑤瑤，我們結婚好不好？”

可是不奢求，就不是他方嘉亦該有的做派了。

清瑤無情嗤笑：“怎麼，私人囚禁已經滿足不了你的變态，想用法律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了？”

“對，我沒有安全感，我每晚都會夢到你離我而去，我自問承擔不了那樣的後果。”

他拉起她的手，用近乎虔誠的語氣說道：“或者我們殉情吧，這樣我就不用擔心你離開我了。”

清瑤毫不留情的嘲諷：“相愛的人才叫殉情，你不配，不過死對我而言，倒是一種解脫。”

她猛然起身，徑直朝着海邊走去，方嘉亦靜靜的看着她，直到海水沒過她的腰，他才起身追上去，連拉帶拽的将她抱出來。

“你這個懦夫。”她的眼底寫滿了鄙夷。

方嘉亦卻笑了，他說：“瑤瑤，你沒發現嗎，你居然不想等李绛來了，你對她徹底失望了對不對？”

清瑤愣了愣，她對李绛的期待，在他溫水煮青蛙似的相處裡逐漸被消磨殆盡，她每天都像沒有靈魂的軀殼似的，除了呼吸是自己的，其他都好像離她而去，就連死這個念頭，也是剛剛他提醒，她才有的。

這樣的消磨太可怕了，也許，她該讓系統啟動自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