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沒受傷?”
“讓人惡心,萊克。”
安布羅斯挑挑眉,并不在意西弗勒斯的話,遷怒而已。
“我要受傷了——”
“那真讓人驚喜。”西弗勒斯抱着肩膀,滿臉不耐煩但一步也沒動。
“莉莉讓我給你帶點吃的,”安布羅斯在籃子裡翻出一瓶牛奶和一塊腰子布丁,“看在跑腿的份上,告訴我你的禁閉内容?”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西弗勒斯知道這不是莉莉讓安布羅斯帶的,因為莉莉不喜歡,他也沒在莉莉前面吃過這個,“騙子。”
“善意的謊言,”安布羅斯把籃子蓋好,“要休息嗎?”
“……用不着,”西弗勒斯挪開位置,給安布羅斯讓出路,“隻是兩個格蘭芬多。”
“天賦真神奇,你說什麼都像罵人,”安布羅斯從他身邊擦過,“明天見,西弗勒斯。”
被他贊美的西弗勒斯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安布羅斯踩着樓梯向上,這裡是除密道以外的上樓的必經之路,能在這遇見跑的一臉汗的莉莉他一點也不意外,要是莉莉不去醫療翼拿東西的話他估計就和西弗勒斯說不上話了。
“嗨,安布,”莉莉停下來喘口氣,順便和安布羅斯打招呼,“去廚房了嗎?”
“嗯,”安布羅斯停在莉莉下面兩個台階的位置,仰着頭看她,“還遇見了西弗勒斯,你猜他跟我生氣了嗎?”
“我猜他生氣了,”莉莉想到什麼了,一下就笑了,“我還猜你已經把他哄好了。”
“差不多吧,”安布羅斯聳聳肩,“我估計你得等一會下去,他現在應該回寝室了。”
“好,正好我去看看斯拉格霍恩教授——呃,”莉莉卡了一下,好像在努力組織語言,安布羅斯猜她要說西裡斯和詹姆斯的事,“交朋友是你的自由,安布,但是我還是想說,他們不是什麼特别好的朋友。”
“确實,”安布羅斯認可,“但是我喜歡,别擔心,莉莉,我會保證我的頭發不變成雞窩。”
“安布,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但這是你的自由,我去找西弗了,圖書館見。”
“圖書館見,莉莉。”
安布羅斯帶着籃子繼續往休息室走,他踩着樓梯交換的間隙慢慢往上,沒到晚飯時間,禮堂和樓梯上的人都不多,大部分都是低年級的學生在探索城堡,還有一部分人抱着詩歌集思考改寫什麼信,也有人把一束薰衣草撞進安布羅斯懷裡。
他下意識閉上眼睛等花沖進他懷裡的力量消失,睜開眼睛,一捧紫色局促的待在他懷裡,鼻子被薰衣草的香味霸占,還有兩片花瓣因為它前主人的動作掉下來,勉強抓着安布羅斯的袍子不放手。
上次也是這樣,一捧白色被人塞進安布羅斯的懷裡,阻止人睜眼睛的力量消失,他不知道是誰,也沒法把花還給那個突然給他禮物的人。
“又有花?”西裡斯一擡頭看見安布羅斯抱着花提着籃子進來,“還是沒看見是誰?”
“沒,”雛菊可以下崗了,安布羅斯把薰衣草放進花瓶,扒拉一下沒完全剪掉的葉子,“聽說薰衣草能安神——”
“我不喜歡,”西裡斯重新躺回床上,正對着那個捕夢網,“詹姆斯和萊姆斯去找彼得了。”
“什麼時候的事?”安布羅斯停下手裡的動作,偏頭去看床上那個開始拽捕夢網的人,“你新換的熏香不就是薰衣草嗎?”
“現在不喜歡了,”西裡斯覺得這話有點怪,又補充一句,“薰衣草太多了。”
“這樣啊,下次去霍格莫德買新的,”安布羅斯把袍子挂好,又洗手去了,“對了,費爾奇讓你們幹什麼?要幫忙嗎?”
“擦畫像,”西裡斯躺床上扯着嗓子回答,“不用幫忙,你看着彼得含草葉就行,他又吞了。”
“一定要帶他嗎?”安布羅斯擦幹手出來,心裡有點不耐煩,這是佩迪魯第幾次搞砸了,“時間就不能錯開嗎?”
“不能,我們偉大的隊長詹姆斯說了——”西裡斯撐起上半身模仿詹姆斯當時的語氣,“我們絕對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朋友,不管他失敗多少次——”
可能是梅林聽見安布羅斯的心聲了,也可能是佩迪魯終于長記性了,他這次回來沒像以前一樣抱着一大堆吃的,不過詹姆斯臉色差得像是剛和西弗勒斯擁抱過,萊姆斯看起來非常想和安布羅斯西裡斯說說詹姆斯臭臉的原因,但是詹姆斯根本不給他機會。
“伊萬斯到底怎麼回事?”詹姆斯嘟嘟囔囔的把自己砸在床上,“斯内普是個斯萊特林,還是個和那些純血混在一起的斯萊特林,他怎麼可能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