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寄來的書,”他拍拍那幾本封面黑漆漆的書,“應該是……什麼純血史和魔咒書,你看完直接扔了就行。”
龐弗雷夫人突然端着藥過來,安布羅斯的話被打斷,手裡被塞了一瓶魔藥。
“探視時間結束,回去吧。”
“夫人,我們才來一會——”
“明天見,安布——”
無視他們的抱怨趕完人,龐弗雷夫人又催安布羅斯喝藥,“喝了吧,喝再睡一會,腦震蕩加骨折,醒着你有不少苦頭要吃。”
安布羅斯皺着眉毛喝完這瓶味道和顔色一樣詭異的藥,“夫人,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兩個星期左右,”龐弗雷夫人給他掖掖被子,“但是我會和麥格教授說你這學期不能再參加比賽,腦震蕩的後遺症會讓你在天上頭暈。”
“嗯,謝謝夫人。”安布羅斯說完閉上眼睛。
“不用謝,孩子。”
龐弗雷夫人拉上簾子就離開了。
“阿不思,到底是我的錯覺,還是安布羅斯·萊克的眼睛真的會變紅?”斯拉格霍恩一進辦公室就急匆匆的詢問,“你必須告訴我實話,那個天賦加上他的長相,現在他的眼睛還會變紅,他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孩子?”
“冷靜點,老夥計,”鄧布利多把慌張的斯拉格霍恩摁到椅子上,又給他倒了杯熱茶,“你太緊張了。”
“你必須告訴我,阿不思,”斯拉格霍恩不停往杯子裡加方糖,“我知道外面那個人是誰,安布羅斯是不是那個人的時候孩子?”
“霍拉斯,我還以為你是最不在乎出身的那個,”鄧布利多往他的紅茶裡加了一大勺蜂蜜,“安布羅斯隻是個二年級的學生而已。”
“我是不在乎出身,但前提是他的父親不會殺了我,”斯拉格霍恩恨不得給鄧布利多下吐真劑,好讓他告訴自己安布羅斯到底是不是那個人的孩子,“那個人之前邀請過我,但是我拒絕了,你說過你會保護我的安全,阿不思,你答應過我。”
“他的父親當然不會殺了你,”鄧布利多試圖讓他的老朋友平靜下來,“因為安布羅斯隻是一個普通的麻瓜出生的孩子,唯一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在孤兒院長大。”
“他是。”
校長辦公室裡安靜一瞬,斯拉格霍恩又說一遍,“他是他的孩子,阿不思,對不對。”
“湯姆可不是會為了學院接遊走球的性格,”鄧布利多無奈的搖搖頭,“安布羅斯隻是個孩子,長相說明不了什麼。”
“他的能!安布羅斯·萊克的能!”斯拉格霍恩騰地一下站起來,椅子劃過地闆滋啦一聲,“我知道湯姆是什麼樣的人!我知道他!他是我的學生,他曾經是我最驕傲的學生!骨子裡就是那樣的人,他的孩子也會是!我本來以為他不一樣——”
“霍拉斯!”鄧布利多突然打斷斯拉格霍恩,“安布羅斯隻是個二年級的孩子,長相什麼也不是,他是個學生,誰也不能決定他以後是什麼樣的人。”
福克斯的叫聲像世間最動聽的樂器,斯拉格霍恩深吸一口氣冷靜下來。
“你說得對,阿不思,”他重新坐下,想繼續往茶裡加糖卻發現茶杯已經滿了,“他是個學生,但他真的不是嗎?”
“他除了長相哪裡符合你的猜測,霍拉斯,”鄧布利多的視線落在一個倒扣的相框上,“血緣決定不了什麼。”
“我隻是擔心——”斯拉格霍恩猶豫着說出自己真正擔心的事,“擔心湯姆不這麼想。”
安布羅斯錯過了最後一場比賽,但沒錯過格蘭芬多奪冠後的慶祝,其實也不能确定到底是他沒錯過,還是他們把慶祝的時間推到安布羅斯出院之後。
他一走進休息室就被拉入一場狂歡,所有人都興奮的慶祝着,克羅爾一副高興傻了的樣子,幾個和安布羅斯關系還不錯的人排着隊過來擁抱他,詹姆斯和西裡斯在人群裡竄來竄去,在這個杯子裡扔課多味豆,在那個蛋糕上灑滿苦味粉,萊姆斯躲在角落進食巧克力——等一下,狼人是犬科吧,萊姆斯能吃巧克力嗎?
安布羅斯端着牛奶疑惑了一下。
“格蘭芬多萬歲!”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跟着舉杯大喊,安布羅斯突然發現有些高年級手裡拿的是酒,因為不想被酒鬼包圍,他又一次悄悄溜走。
一推開寝室門,那堆堆在他床邊的禮物直沖沖的撞進他的眼睛,不知道是誰把阿拉斯托的生日禮物翻出來放在旁邊了。
是的,安布羅斯還是沒告訴阿拉斯托這個關于生日的小事,但寄來的禮物也沒被拆開。
安布羅斯在禮物堆旁邊坐下,開始拆這些終于找到理由出現的禮物——西裡斯的好幾套琴弦,過于實用了,詹姆斯的金色飛賊模型,還有一張紙條告訴他假期也别忘了訓練,萊姆斯送了一瓶新墨水,安布羅斯試了一下,是藍黑色,佩迪魯的是一小塊蛋糕,和生日蛋糕唯一的區别就是沒有生日快樂幾個字。
阿拉斯托的禮物包裝是本書,真正的禮物被随手夾在中間,是一張寫着“暑假帶你去和打擊手一起訓練”的紙條。
沒有什麼特别活動的時間過得很快,好像隻是一眨眼的時間就要考試了,現在不需要訓練,他們就開始每人含着一片曼德拉草葉子準備阿尼瑪格斯,安布羅斯的期待沒有什麼用,斯普勞特教授的曼德拉草還是被西裡斯和詹姆斯薅秃了,有時候看佩迪魯吃的那麼高興,安布羅斯也想嘗嘗曼德拉草葉子是什麼味道的了。
數不清佩迪魯第幾次吃掉葉子,西裡斯在旁邊沉默的擦魔杖,安布羅斯在樹上尋找什麼咒語,萊姆斯欲言又止。
“别擔心,小彼得,”詹姆斯安慰的拍拍佩迪魯的肩膀,“掠奪者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同伴的,我們一定能讓你成為阿尼瑪格斯。”
堅持不放棄的承諾,一直到他們踩上霍格沃茲特快,安布羅斯真的不想再看佩迪魯了,那個破樹葉子他因為佩迪魯的失誤已經含了一個月了,西裡斯這段時間連個好臉都沒有。
但也不是一點好消息沒有。
比如說,阿拉斯托說到做到,真的讓安布羅斯在打擊手訓練營裡待了一個暑假,每天的訓練讓他和這個世界斷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