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斯是狼人!”詹姆斯下意識想站起來又克制住自己,“可是他那麼……”他憋了半天,憋出來一個“好”。
隐形鬥篷下沒人說話,隻有佩迪魯牙齒打顫的聲音。
“他又沒咬你,”西裡斯不耐煩的看着佩迪魯,“你在怕什麼?”
“那……那可是狼人啊。”
“那可是萊姆斯,霍格沃茲最關心你的人,佩迪魯——”安布羅斯看都懶得看佩迪魯,他的視線挪到西裡斯身上,但他在問所有人,“要問他嗎?”
“問他是不是真的狼人?”西裡斯試圖活躍氣氛,“如果他不想把我們當成餅幹的話。”
“我覺得……”詹姆斯好像沒聽見西裡斯的玩笑,還在糾結着,“我們應該問問他……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詹姆斯的視線從其他三個人臉上掃過,安布羅斯明白詹姆斯的意思,他需要一個認同,一句贊同的話就能讓他去做這件事。
“當然。”
西裡斯比安布羅斯更快,也更堅定的說。
“他隻是有一個小秘密而已,”他聳聳肩,滿不在乎的說,“之前還有人連生日都不告訴我們呢。”
“嘿!”
隐身衣裡又安靜下來,佩迪魯不知道什麼時候停止顫抖。
“那就這麼決定了,”詹姆斯頂着隐身衣蹭的一下站起來,九月末的涼風吹過剩下的三個人,大家一起打了個寒戰,“偉大的掠奪者隊長宣布,等萊姆斯這次回來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安布羅斯被冷風一吹,也從地上站起來,伸手扯下詹姆斯身上的隐身衣披在身上。
“被審問難道是掠奪者的入會儀式嗎?”
比西裡斯的玩笑成功,至少有人笑了。
“當然了,”詹姆斯後知後覺的打個冷顫,“你們誰也逃不掉,當然除了我。”
西裡斯哼了一聲站起來,佩迪魯怕被落下也趕緊站直,三個人加一個飄在空中的頭,就這麼安靜的往回走。
因為擔心被海格發現,所以他們決定從黑湖那裡繞一下,結果繞出了點小驚喜。
“不愧是月圓的禁林,”西裡斯重新蹲在隐身衣下面,“太有魅力了。”
“斯内普和伊萬斯在幹什麼呢?”詹姆斯扒着草叢往那邊看,“啧啧啧……好學生也會違反校規呀。”
安布羅斯則想起一件被他忘記的事——月溢草。
啧,忘記了,得買點别的東西補償一下他。
不遠處的兩個人低着頭在草叢裡找着什麼,圓月過于明亮的月光把地面照的一清二楚,安布羅斯猜斯内普沒告訴莉莉他為什麼來禁林,不然莉莉會陪着他一起在草叢裡找。
深綠色的森林裡站着一位紅色的姑娘,紅色的頭發,紅色的帽子,是不是感覺有點像小紅帽?
詹姆斯不知道什麼小紅帽,他隻知道莉莉·伊萬斯現在不像他之前看見的那樣……那樣高高在上。
突然她帶着所有紅色消失在草叢裡,那片草叢窸窸窣窣的,斯内普停下手裡的動作,滿臉笑意的看着那裡,莉莉很快頂着一個花環站起來,他們離得不遠,但還是聽不清兩個人說話的聲音。
他們隻能看見莉莉把花環摘下來戴到斯内普頭上,然後彎腰攏起一把過早掉下來的落葉,把它們用力抛向禁林外的空地。
九月份的秋天是有風的,樹葉剛被抛出去的時候,随着風在空中打了幾個旋,在它們落到地面上前,一股無形的力量托住它們,于是提前離開樹枝的樹葉被拖着飛上樹冠去做腐爛前的告别。
“梅林……”詹姆斯小聲說着,他怕聲音被那些在告别的樹葉聽見,“她在城堡裡可不是這樣的……”
“可憐的詹姆斯,”西裡斯搖着頭歎息,“身為伊萬斯在霍格沃茲最讨厭的人,你當然看不到了。”
“詹姆第一,你第二,誰也别嘲笑誰,”安布羅斯的攻擊範圍直接翻倍,“猜猜這裡的誰得到了莉莉的聖誕禮物?”
“她送你什麼了?”詹姆斯沒管兩個人的語言攻擊,他現在對莉莉充滿好奇。
“……一小本植物标本,”安布羅斯在記憶扒拉一下,“百合牽牛玫瑰那種,她說給我當書簽用。”
詹姆斯日有所思的點點頭,西裡斯長長的哦了一聲,結果挨了一杵子。
“嘿!”
“……幹花嗎?”佩迪魯弱弱的提問聲變成西裡斯反擊的背景音樂。
聲音太小,安布羅斯完全沒聽見,隻有詹姆斯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