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陽光灑在他臉上,晃眼,安布羅斯還是更喜歡陰影裡的位置,但他又把書桌放在太陽下,但這裡有樹,有陰影,陽光晃眼,他不喜歡,陰影隻在太陽下。
阿拉斯托在那天之後又忙起來,為了把安布羅斯從那堆書裡挖出來,他列了一張書單,從研究類到實戰類,兩個類型交替着,為了能研究明白那些書,安布羅斯總是出去做實驗,隻有草地的院子種上草藥和花,窗戶看出去的時候多了一點顔色。
詹姆斯時隔幾天的回信說他可能要在開學前一天才能回去,讓安布羅斯記得想他。
安布羅斯不想想他。
緻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倒黴的安布羅斯:
為你祈禱,安布羅斯。
我親愛的媽媽,狂熱斯萊特林愛好者,她跟我說你是值得結交的朋友,我現在嚴重懷疑你以後會有蛇類父母找上來。
再次為你祈禱,可憐孩子。
——身處蛇窩的西裡斯
安布羅斯想到了另一件事,于是一封給沃爾布加的信誕生了。
“尊敬的沃爾布加夫人:
我謹以此信向您表達我最誠摯的問,您的優雅和美麗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從未見過像您一樣的巫師。
西裡斯在學校給了我很多幫助,是我非常重要的朋友,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邀請他在開學前和我一起去對角巷買開學需要的東西。
再一次贊美您的美麗和優雅,也請您接受我對您和您家人的祝福。
你忠誠的
安布羅斯·萊克 ”
效果很好,第二天安布羅斯就收到了同意的回信和西裡斯的紙條——厲害了,兄弟。
第二天一早,安布羅斯就起床準備去對角巷了,之前散在上午的事情被他集中在早上的一小時——喂食,松土,澆花,他還做了個面團,等着中午回來烤。
收拾好自己,走進壁爐,安布羅斯松手讓粉末撒在壁爐裡,“對角巷!”
“好久不見,安布羅斯,”西裡斯帶笑的聲音和他的手一起出現,“你怎麼一身都是灰啊——”
“禮儀,西裡斯,”一隻帶着黑色戒指的手摁住西裡斯的肩膀,沃爾布加·布萊克——西裡斯的媽媽,右手魔杖一揮,安布羅斯頭發上的爐灰就被一陣風帶走,“中午好,萊克先生。”
“中午好,布萊克夫人。”安布羅斯走出壁爐,借着擡頭打量這個女巫,她比他之前見過的任何高産階級都有氣勢。
啧,斯萊特林。
“為什麼不叫我沃爾布加呢,小先生,”沃爾布加灰色的視線落在安布羅斯身上,過了一會,她懷念着說,“你和我一個學弟真像,我都要以為你們是父子了。”
“我父親是誰很重要嗎?夫人。”
湯姆·裡德爾,安布羅斯瞬間想到這個名字。
“看來不重要,”沃爾布加收回西裡斯肩上的手,囑咐似的說,“克利切下午來接你,别忘了你的書,西裡斯。”
她說完話,砰的一下消失在原地,西裡斯不耐煩的翻個白眼。
“走吧,”他先邁開步子,“我沒想到她還給我設門禁,我遲早有一天要離開那個房子。”
“我舉雙手支持你,西裡斯,”安布羅斯跟上,“我回去就打掃個房間出來,提前給我寫信,我還能去支援你。”
“那你記得把詹姆斯的掃帚帶上,”西裡斯咧開嘴,“倫敦的夜景是最好的,我們還能去看倫敦大橋,那首歌怎麼唱?”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倫敦橋要塌下來)falling down falling down.(塌下來、塌下來)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倫敦大橋倒塌了)——”安布羅斯突兀的停住聲音,然後歪頭說一句特别欠揍的話,“西裡斯小寶寶還需要我繼續哄睡嗎?”
“該死,我要把你的名字提到雷爾前面。”
“雷爾?”
“我的弟弟,”西裡斯推開破釜酒吧的後門,語氣沉了一下,“媽媽的乖寶寶,要打賭嗎?安布,我賭他今年一定會進斯萊特林。”
“可他哥哥去了格蘭芬多,”安布羅斯有點後悔提起這個話題,“兄弟應該——”
“兩周的魔法史作業,”西裡斯好像突然對冰淇淋起了興趣,“他要是去斯萊特林,你就幫我寫兩周的魔法史作業。”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