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個晚飯的時間,萊姆斯就收拾好東西離開霍格沃茲,他們回去拿書和羊皮紙的時候正好看見萊姆斯跑下樓的樣子。
“他媽媽的病好像很嚴重。”詹姆看着萊姆斯的背影說,“他怎麼不和我們說?”
“沒有機會吧,”西裡斯繞過詹姆踩上樓梯,“坦白總需要時機不是嗎?”
安布羅斯感覺自己被隐晦的點名了,“是啊,很難直接說出口吧。”
佩迪魯不明所以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踩點,偉大的掠奪者可能永遠也沒法擺脫踩點上課的命運,走運的是天文課為了找最好的觀星時機,每次都是四個學院一起上課,來晚的他們四個站在最後面并不明顯。
天文課的教授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是安布羅斯見過的第一個穿西裝的巫師,他從椅子上站起來朝學生們自我介紹,“我是卡爾卡斯·布特,你們可以叫我卡爾卡斯教授,負責天文科的教學,這是一門觀察恒星與行星的學問,我們相信天體的位置會對各種事件産生影響,現在,誰知道最亮的星星是什麼?”
“Sirius……”
“什麼?”西裡斯疑惑扭頭看向安布羅斯,但安布羅斯全部的注意都在卡爾卡斯教授身上。
“沒錯,Sirius,天狼星,大犬座,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卡爾卡斯教授一揮手,空氣裡浮現出大犬座的形狀,“這個名字來源于希臘語Σε?ριο?,有“燒焦”的意思,因為古人認為天狼星和太陽同時升起時正是夏季,天狼星的光和太陽的光合在一起,才是夏季天氣炎熱的原因。”
西裡斯轉回頭,錯過安布羅斯看過來的那一眼。
“天狼星的寓意在不同的文化和信仰中存在着差異,因此無法确定它是吉星還是兇星,”卡爾卡斯教授繼續講着,“在古埃及,天狼星于每年7 月19日升起,它會在日出前出現于熹微的晨光裡,閃耀在埃及的天空。然而,湊巧的是,一年一度的尼羅河泛濫——這一埃及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事件也發生在此時。每年 7 月中旬,當天狼星在黎明前從東方升起,尼羅河便開始泛濫。一些淤泥随河水溢出河床,滋潤了周圍的土地。等到潮水退卻,農民便着手在肥沃的土壤上播種。埃及所有的農業生産都與尼羅河漲落潮息息相關。于是,埃及人便視天狼星為神明,頂禮膜拜,就連所建神廟的朝向都要與天狼星升起之處保持一緻。”
“但在中/國古代,它代表邊境的戰争,中/國人在它的東南方設立了一把射天狼的彎弓—“弧矢”,箭在弦上,弓已拉圓,箭頭直指西北方向的天狼星,”西裡斯靠在牆上煩躁的看着那些人時不時的回頭,“因為天狼星被視為勇氣、決心和激情的象征,認為它的能量可以激發人們的動力和追求,但也被視為具有破壞性和沖突能量的星星,可能導緻戰争和災難。”
“在一個小範圍流傳的浪漫說法裡,天狼星是無法與浪漫、熱情相聯系的星星,可以和戀人、朋友,一同看月亮,看流星雨,看金星或是火星,但是,蒼白并帶有藍色光亮的閃爍的天狼星卻無法讓人心情愉悅,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獨特的個性,它吸引了無數孤寂的心,”卡爾卡斯教授的聲音傳進每個人耳朵裡,“這個說法認為與天狼星相關的人會更注重自身,他們很少會去追逐愛情或者别的什麼情感。”
西裡斯更不耐煩了,因為連安布羅斯都來湊熱鬧盯着他看,他剛想說點什麼就聽見卡爾卡斯教授說,“四人一組,把你們觀察到的大犬座畫下來,等到7月19日的時候可以拿出來對比一下不同,開始吧。”
他們四個人自然的湊在一起研究那個天文望遠鏡,安布羅斯按着書上的說明一步一步調試,西裡斯幾下把大犬座畫出來還能順手幫安布羅斯的也畫出來,詹姆畫完之後就去給安布羅斯幫忙(搗亂),佩迪魯照着西裡斯的一筆一筆畫着。
安布羅斯調完望遠鏡把缺的部分補好後就讓出位置,靠在玻璃欄杆上看那些不認識的星座,卡爾卡斯教授在人群裡晃來晃去,時不時指出幾個人的錯誤,詹姆輕輕怼怼西裡斯的肩膀,“不愧是你,哥們,一點錯誤都沒有,這就是Sirius嗎?
“看你的星星去。”被調侃的西裡斯不耐煩的推開詹姆。
“安布羅斯?”
“怎麼了?”安布羅斯聽到聲音回頭看見瑪麗·麥克唐納那雙榛子色的眼睛。
“你能幫我們弄一下望遠鏡嗎?”她指指身後的天文望遠鏡,小聲拜托道,“不知道哪裡不對,我們一直沒找到天狼星。”
“當然,可以,瑪麗……”安布羅斯站起來走到她們的望遠鏡旁邊,“……你們找到天狼星了,隻是距離拉的太近隻能看見天狼星。”
“謝謝你,安布羅斯,”麥克唐納有點感慨的說,“這就是和西裡斯交朋友的好處嗎?一下就能找到天狼星。”
“……算是吧,”安布羅斯聳聳肩,“我開學第一天就找到天狼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