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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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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清如今負責統籌南安軍,與軍營裡那群士兵打交道久了,性子也不似先前平和,多少有些急躁,還望沈少傅看在本王的面子上,莫要與他計較。”蕭攬元道。

“怎會。”沈韫道,“周将領性子直率,有事不藏,隻要身邊有個穩重些的謀士盯着,二者彼此彌補,不失為軍中良将。”

蕭攬元聞言倒是驚喜:“聽沈少傅的意思,是有良才舉薦?”

沈韫抿唇一笑:“說不上舉薦,到底還是出自南安。”

“哦?”蕭攬元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瞥一眼蕭稹,卻見那人好似猜到了對方要說什麼,此刻竟避開了視線,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徭州巡察使,鄭宣知,鄭大人。”

沈韫話說得輕巧随意,就好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似的,隻是好心舉薦良才一般,甚至十分期待地等着對方的反應。

然而預料中的反應并沒有到來,蕭攬元像是在腦海中搜尋這個人的名字,好半晌才反應過來,低頭笑了一聲,雖然這其中的反應真假難辨:“啊……沈少傅看人的眼光,倒是不錯。”

“聽王爺的意思,是聽過此人?”沈韫明知故問道。

“怎麼,沈少傅很好奇?”蕭攬元避而不答。

“倒不是好奇。”沈韫道,“隻是在徭州受了鄭大人照拂,想着順勢提一句,以謝鄭大人恩德,卻不想他與王爺竟是故交。”

“受他照拂?”蕭攬元似是意外。

“不錯。”沈韫看向蕭稹,很自然地在尋求佐證。

蕭攬元果然也看向了自己的弟弟。

“是。”蕭稹面不改色。

蕭攬元輕挑眉眼,像是不信,可偏偏喉結在這之後滾動一瞬。

沈韫發現府上的侍從很會做事,掐着點就來尋他們,說是将要開宴,張夫人請他們到殿前。

望着蕭攬元的背影,不知為何,沈韫懂了鄭宣知那看不起人的性子是怎麼養出來的了。

“兄長何處招惹你了。”二人走在蕭攬元身後,蕭稹自是也瞧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倒也不是你兄長招惹我了。”沈韫道,“當初殿下不是也聽到了嗎,鄭宣知好奇殿下會幫哪邊,偏巧,我也好奇。如今看來,似乎是我略勝一籌。”

蕭稹停下腳步,沈韫也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佯裝看不懂他的神情,隻是上前牽起他的手,垂目看着他指間的扳指:“怎麼還戴着,不覺得難受嗎?”

蕭稹被對方轉移了話題,下意識也牽着對方的手,看着指間的白玉扳指:“本來也不是專門用于射箭的扳指,瞧着模樣好看,就一直戴着了。”

沈韫覺得對方太過自然:“可這是我的扳指,殿下緣何搶我的财物。”

“很值錢?”蕭稹故意道。

沈韫牽着對方的手往自己腰間佩環上碰:“不比佩環值錢。”

蕭稹心中一頓,卻是抿唇笑了,像早就忘了最初停下腳步的原因:“我覺得值錢就行。”

“嗯?”沈韫方才在出神,沒聽清,茫然擡眼看對方,“什——”

沈韫被蕭稹啄了一下嘴角,很快又分開。

“待會兒宴上仆從多,母親也在,你若想出氣,私底下說說就好,兄長到底是南安王,該有的面子他不會丢,你若在那時朝他的人發難,他怕是不會罷休。”蕭稹指腹在對方手背上輕揉,“少傅發發善心,不要真叫我兩邊不是人。”

沈韫一怔,與之對視笑了笑:“殿下究竟是為南安王着想,還是怕你母親找我算賬?”

“後者。”蕭稹半點猶豫沒有。

沈韫啧了一聲,松開對方的手往前走,悠哉落下最後一句話:“南安王該寒心了。”

至于宴席上的事情,沈韫嘴上雖沒答應,可整場宴倒也真的沒有多說什麼不該說的話,禮數皆備,該回話時回話,該奉承時也附和幾句,面子給足了,蕭攬元那邊也沒有什麼刻意試探為難的話。到底是上元佳節,此宴主要又是給蕭稹接風的,因擔心引得城中眼睛注意,故而并未大張旗鼓,隻是家宴,周文清算少有的外族賓客。

宴席上聊的事情與常規宴席差不多,閑話家常,沈韫聽了不少南安的事情,何處好玩,何處産美食,何處馬場廣闊,到最後也不知究竟是誰先開口,許是張宣,又許是蕭攬元,竟講起沈少傅的舊事來了,聊沈少傅在京都城的那些年是如何過的。

這話一出,沈韫能清楚感覺到身旁座席上的蕭稹背都挺直了,可他又怎會去細說其間苦難,隻是笑着一語帶過,轉而講起回長陽以後的事情,講長陽這些年都發生了什麼變化。

一場宴席,最終兩邊都沒有收獲,倒真成了一場普通的家宴,一直到宴席散場,張宣因困倦回屋,蕭攬元也因還有軍務要處理,回了書房。

蕭稹見沈韫在宴席上喝了不少酒,擔心對方會像之前在長公主府那樣喝得胃疼,便叫婢子去準備醒酒湯,隻是一直等了許久,都不見有人來,就讓對方先在座席上候着,待他親自去取。

瀛澈被沈韫遣去休息了,他這段時日沒怎麼睡,因此宴席也沒讓他跟着。

沈韫坐久了,又喝了酒,身子暖,加之現下狐裘披着,便覺悶熱,遂起身往外走,打算吹吹風,順便讓自己的腦子清醒清醒。

他獨自行至不遠處的涼亭,擔心對方回來找不到他,又尋了個能夠一眼看到的地方站着。溫酒入體,他此刻吹着寒風卻不覺得冷,狐裘毛領打在臉頰上,他能感覺到自己臉頰滾燙,大抵真的有些醉了,南安王府的酒比長公主府的烈,他心中腹诽,忽然就又想起了張宣給他看的那些信,慢慢蹲下,坐在了台階上。

不知過了多久,沈韫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心中思着人,又聽見腳步聲,借着酒勁,很自然地就露出了一張滿懷期待的面龐,卻不想在見到人的那刻收起了笑容,緩緩站起,警惕地看着來人。

“借着月色就可見怒氣。”沈韫垂目看向對方腰間,“佩劍都撤了,莫不是挨了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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