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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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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伯良一行人說了許多近些時日的趣事,多由六曹參軍開口,趙佑時不時插上幾句,衆人你來我往一杯接着一杯,也算酒過半巡。

“許刺史今日竟沒請那鄭大人來嗎?好歹是長陽來的官,這般将人冷落了,是否不合禮數?”趙佑一把将懷中美人摟緊,令其臉頰緊貼自己胸前,說話聲音也随之沉了幾分,垂目看懷中人,話卻是對許伯良說的,“我可聽說他前幾日與沈然那厮走得很近,二人時常一道出門督建水利,今日這宴沈然周劭都不來,再繼續下去,鄭大人怕是會多想。”

許伯良聞言不動聲色将酒盞放下,揮手撤下身旁正在替他斟酒的舞姬:“鄭大人到底是常年居南方,喝不來西北的酒,也聽不慣西域的曲兒,我又何苦将人叫來活受罪不是?”

其餘人見狀當即附和,又是說鄭宣知不識好歹,又是說鄭宣知心氣高,卻表裡不一,是個實打實的僞君子,笑他撐不了多久,還有幾位壓根不答,隻是吩咐底下舞姬剝葡萄皮,好生惬意随性。

趙佑見堂前聲音愈發雜亂,随手将還剩半盞的酒杯丢到桌案上,又磕在桌沿滾落到地上,清脆響聲将周遭恢複平靜,有人低頭摸着鼻梁不說話,也有人不動聲色環視周圍其他人的反應。

趙佑卻是看也不看,隻一手掐着懷中舞姬的下颌,看一眼見對方眼中畏懼,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将人一把甩了出去,被身後侍衛拖出去,臨走時卻是半句求饒的話都不敢說。

舞姬腰間鍊子滑落在他腳下,他看一眼後将其踩在腳下,看向對面坐着的司倉參軍:“方參軍,沈然周劭與我們不對付不來就罷了,緣何孫常平也沒來?近些時日汀蘭賦稅總是對不上賬,上繳至朝廷的遠不如從前,分明朝廷沒有降稅,商貿也都如往常一樣,進出關口的量與往年無太大差别。我尋思着城外沒變,許是城内變了,想着問問汀蘭市令,可如今我人來了,市令又去了何處?方參軍,據我所知,你前幾日剛賣了孫大人一個人情,放寬了工人的夥食,想必是與孫大人交好,你知道他今日為何沒來赴宴嗎?”

“這……”方參軍哪敢說話,自打前幾日被孫常平找上門開始,他這心就一直懸着,孫常平身後如今有鄭宣知撐腰,加之孫常平又和沈然一樣是個執拗性子,他若是不同意,怕是會被他們一連纏上好幾日。可若同意了,就像此刻,要來這鴻門宴,被趙佑百般試探,裡外不是人,“姓鄭的那厮讓孫常平取來了上頭派發的文書,工人修建工程期間的吃住行全由朝廷負責,這朝廷都點頭了,我這司倉參軍也不好不派糧,哪敢得罪朝廷嘛。”

趙佑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卻是看向座上的許伯良,就見對方似乎并不意外這件事,甚至好像早就知道了,隻是一直沒告訴他。

趙佑當即更是生出一股無名的不順,擡手示意身後侍衛,緊接着堂前的舞姬就被趕了出去,隻剩屏風後幾位樂伎還在奏曲,卻不比先前宛轉激烈,而是平和緩慢的曲子。

沈韫五指随身邊樂伎一同變換,瞥一眼身側樂伎,就見那些人好似見怪不怪,連眼皮也沒擡,隻專心奏曲。

二人面色不變,繼續聽着堂前衆人的談話。

“許刺史這是早就知道消息了?”趙佑問。

許伯良颔首,看向對方:“鄭宣知不足為懼,可他到底是皇帝派來的,若真将事情鬧大,長陽又派更有權力的來,誰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借此機會分一杯羹?趙長史,你不會真以為那姓鄭的來此是為了開道吧?”

趙佑意味不明地揚起嘴角笑了,顯然他有些意外對方會在此刻将心中那點算盤戳破,到底是合作了這麼些年,對于彼此那點謀算也都心知肚明:“哦?許刺史害怕他們分的是什麼羹?”

許伯良揮手示意身後侍從,待那侍從離開後他才說:“想必諸位都知道,河對岸有大量因江水倒灌而荒廢的農田,如今鄭宣知大興水利,誰又能保證他不會在開道的同時将河對岸的萬畝農田也一并治理了?那兒的農田,能養多少人,諸位不會不清楚,可若真的将其治好了,田該如何分,如何管?”

“刺史的意思是,姓鄭的那厮是來搶占田地的?”有人明白後立馬問道。

此話一出,其他人又是一陣面面相觑,也隐有竊竊私語之聲,卻很快就被趙佑的話打斷:“那依長史之見,當如何?”

屋外樂聲依舊,再之後沈韫就不知那些人的談話内容了,因為許伯良将雅間的所有樂伎都趕了出來,隻留官員和身邊幾個常見的侍從。

沈韫和蕭稹混在人群中離開雅間,又在樂伎一并回後院的那刻繞過人群推開一間提前安排好的雅間房門,蕭稹在後負手關上。

待到房門減弱周遭的聲響,沈韫卻沒有第一時間坐下休息,而是被對方單手握住兩隻手腕,向上扣在他頭頂,抵在門上,還沒反應過來又被對方扯去面紗低頭吻了上來。

像是忍了許久,這個吻有些蠻橫,卻也沒有維持太久,二人心中都還存了幾分理智。

沈韫擡腿以膝抵在對方腿間試圖将人推開,素白衣裙如絲揚起又垂落,他擡眼間,蕭稹另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臉頰,又在他耳垂處夾着的耳墜上輕輕撫摸。

“殿下喜歡這個?”沈韫方才就瞧出來了,對方目不轉睛的樣子,以及離開前那人俯身撿起了他掉下的另一隻耳墜,藏在腰間。

“喜歡。”蕭稹如實答,視線還是落在對方耳邊。

“哦?”沈韫輕笑一聲,揶揄道,“那殿下是喜歡耳墜,還是喜歡樂伎?”

選項中沒有他的答案,他隻是低頭又含住對方唇舌,攪弄片刻後将人松開,往裡屋走。

沈韫覺得世子殿下還真是我行我素,卻也隻是擡手摸了摸耳墜,順着耳墜向上摸到了耳垂,那上面還殘留着世子殿下撫摸後的溫度,他揚了揚嘴角,跟着繞過了屏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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