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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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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行硯依舊是同在京都城那般,着一身青衣,腰間配着玉佩,隻是與以往不同,他今日并未束發冠,而是将長發披着,隻由一根發帶系住其中一點,其他的搭在胸前背後,就好像刻意為了遮擋什麼一般。

“沈公子怎這般大的敵意?”喬行硯緩緩向他走近,似是終于看清了堂前人的模樣,方看清些又垂眼,繼而略顯詫異地擡眼,揶揄道,“君容這是被狗咬了?”

沈韫神色一凝,這幾日他一直待在院中,倒是忘了脖頸上的牙印還沒消,他喉結一動,也不知方才沈鄯是否也瞧見了他頸處這點不堪入目的痕迹。

“怕什麼,我騙你的,也就走近些才能瞧見一點紅罷了。”喬行硯這話說得随意,看起來十分精通其間的含義,轉而又道,“很意外嗎?”

喬行硯指的是他的到來。

沈韫這才回神,看向對方的神色中多了幾分審視與警惕,見對方十分不客氣地尋了個位置坐下,便也順勢替對方倒了一杯茶,遞茶時瞧見對方頸上的牙印。

倒是忘了,倘若說蕭稹的豔事隻是倚樂閣的權宜之計,那喬行硯與裴歸渡的豔事卻是京都城實打實的真事,那可不是話本子裡瞎編的。

不知出于何種原因,沈韫放下茶碗時開口:“聽聞小裴将軍脾氣不好,不知你今日來這一出,他可知曉?”

像是沒想到對方會突然說這個,喬行硯挑了挑眉,曲指用指尖在桌案上輕敲幾下,好似漫不經心,道:“這我哪兒知道,我來時他還在榻上睡着。算算時辰,不出意外的話大抵要一柱香時間,隻是很不巧,以他的身份,若入城不事先同你們皇帝說一聲,怕是得引起兩國紛争。不過顧詢大抵也不願意管他,若真被抓了,可能死在你們北齊牢裡的幾率會大一些。”

沈韫聞言隻是靜靜地看着他,忽然就覺得喬氏小公子不論到了何處都還是一樣的性子,多年前敢冒充左相之子,現下亦敢到北齊吏部尚書府中冒充鎮遠軍将領。

“這話不好說。”沈韫笑道,“如今皇帝怕是正想着如何同南安王發難,至于小裴将軍,他怕是感謝他還來不及。”

喬行硯挑了挑眉,似是覺得不可思議,笑道:“想不到貴國世勳貴胄,倒還挺小肚雞腸的?”

“不及東繹先帝。”沈韫言至此處,沒再往下說了。

喬行硯也是同對方一樣,轉而端起茶水飲了一口:“近來可好?”

“那就要看喬公子問的是哪個了。”沈韫道,“若問我,脫離了質子少傅的身份,定然到何處都是好的。若問沈氏,如你所見,如今家父官拜吏部,六部之首,前些日子還輔理春闱一事,雖不比叔父在時,但到底比去京都之前要好得多。”

“如此說來,便是過得還不錯。”言罷,喬行硯蹙眉一瞬,将手中的茶碗放下,“話說得早了,你府上這茶泡了多久,不比京都的茶,也不如禮州許多,說起來,渠州茶葉倒是不錯。”

沈韫自诩對茶足夠了解,但他的了解僅是在書中,不似對方,品得多,收藏得也多。

“聽你這話的意思,你竟還去了靖央?”沒有去管茶葉,沈韫此刻隻覺對方目的不純。

喬行硯看起來也不像怕對方詢問的樣子,隻是颔首:“不出意外,兩個月後就要同渠州打起來了。”

沈韫蹙眉,沒想到對方會直接将這麼重要的事情說出來。

“很意外?”喬行硯這話說得意味不明,“靖央本就内亂頻發,先前和親一事未能将其徹底擊垮,關鍵時候南蕃又上來湊熱鬧。如今靖央忙于處理災後事務,不說戰馬糧草,各地方連基本的糧食儲備都已然到了嚴重不足的地步,此時攻打渠州,最為合适。”

沈韫回想此前和親事宜,忽然就想到面前這人是能夠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就安排侍從往自己心□□箭的人,不禁又多了幾分戒備,問道:“這就是你們設計讓南安王入長陽城的原因?你們害怕北齊同最初的南蕃一樣。”

鹬蚌相争,漁翁得利。

“好說。”喬行硯似是不打算隐瞞此舉的目的,又道,“本是不想走這一遭的,隻是在來時的路上聽說,九皇子殿下前些時日在昭陽寺辦了場法會。又聽說,逝者為喬氏,是一對伉俪。”

二人對視一眼,喬行硯又道:“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一旦有了想法就很難壓下去,是以那日去山上看了一眼。隻是很不巧,靈骨塔并不開放,但那兒的僧人卻不知為何,好像認得我。”

沈韫一怔。

喬行硯見對方的反應,也笑了笑:“你記得吧,在京都的時候,你說我身後時常有人跟着,我也說你身後時常有人跟着,其實不是同一批人。後來裴敬淮查過跟着我的那批人,可不知道他是怎麼查的,我沒見着人,卻見着了畫。”

沈韫覺得心中已經猜到了一點,卻始終不敢确定。

“聽說昭陽寺帶發修行的和尚不是和尚,而是南安王世子。”喬行硯明知故問道,“南安王世子為何會認識我呢?他怎麼知道我去靈骨塔,是為了看誰?君容,你總不能說,那經文是他抄的,人不是他派的?”

沈韫沉默了好一會兒都沒說話,像是每句都聽懂了,可串起來又覺得不管哪處都沒有邏輯,好像胡編亂造,可偏偏他真的有幾分相信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沈韫重新正色,問道。

“沈君容,我不信任東繹皇帝,也不信北齊皇帝,現在我隻有兩條路可以走,要麼渠州戰勝,要麼上陣的不是裴敬淮。”喬行硯面上不帶半分揶揄,鄭重其事道,“你想要沈氏重回朝堂站穩腳跟,我想要北齊不參與東繹與靖央之間的這場戰争。事實就是如此,蕭攬元願意同裴敬淮做這場交易,可我卻覺得這并不穩妥,我不信任北齊皇帝,誰能料定他真的會将蕭攬元留在長陽,相反,若他想讓蕭攬元死在戰場上,那麼渠州戰北齊定然會出手。”

沈韫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看着對方,似在考量這其中的可行性。

喬行硯又道:“如今情形便是,蕭攬元入城,南安無人駐守,北齊皇帝若要發難,必先将南安的事情安排好,否則等蕭攬元死了,南安無人,這才真的對他不利。”

“你想推蕭稹上位?”沈韫沉聲道。

“不是我。”喬行硯隻說了前半句話。

沈韫聽了這麼多,卻忽而嗤笑一聲,繼而起身,俯視對方:“臨舟,你是否有些沒看清如今北齊的局勢?”

喬行硯倒是不慌亂,隻是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其一,你怎能确信南安王與世子之間關系不睦,你就那麼确信蕭攬元與蕭稹二者之間隻能活其一?”沈韫看向對方的神色中不見半點溫和,反倒有些戾色,“其二,我與蕭稹之間并無你所想的關系,是否推他成為南安王并非我能左右,是否讓他弑兄,也并非我所能決斷。”

沈韫停頓片刻,卻還是笑了笑,隻不過這笑意對準的是還在京都時的喬行硯,又道:“其三,打着裴歸渡的名号進我府,你是嫌我沈氏死得不夠快嗎?臨舟,你這般逼着我合作,實在叫我難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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