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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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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時,一直沒露面的瀛澈當着蕭稹的面将沈韫謄抄好的經文整理完統統交給了守塔的僧人,臨了又交代了幾句話,最後合掌颔首緻謝才重新回到沈韫身邊。

“公子,該回了。”

沈韫朝對面着僧袍的人微微颔首,合掌後道:“這兩日有勞師傅,叨擾許久實屬不該,在下這便告辭,有緣再會。”

沒有多餘的話,甚至沒有去看對方作何反應,沈韫轉身便下了山,臨走時順道捐了些香火錢。

三四月正是桃花盛開的時節,可沈韫偏就隻見過那麼一遭,看得也不算真切,那之後的半月時間裡他都沒再上過山,隻因沈鄯口中宮裡的人來了。

但沈鄯的話隻說對了一半,是宮裡的人沒錯,卻并非長公主太子中的任何一個,而是一位熟人,九皇子蕭茗。

蕭茗是在沈韫回城第四日來的沈府,與他一道來的是一位嬷嬷,府上無人見過,大抵是皇帝新安在九皇子身邊的,瞧着和藹,可眼神卻不算安分,自打進了沈府就一直東張西望,好似在找什麼東西。

“嬷嬷,沈少傅會不會覺得我煩,分明四日前才分開的。”前廳内,沈鄯仍在宮中,沈韫又還未回府,是以此刻迎皇子的隻有沈夫人一人,可蕭茗沒見過這位夫人,又覺着此人不似他母妃善目,便生了些畏懼的心思,見狀輕扯身邊嬷嬷的衣袖,躲在其身後小聲問道。

嬷嬷這才好似回神,彎腰拍了拍蕭茗拽着自己衣袖的手安撫。大抵是在京都那六年過得不好,小皇子的手有些糙,不似宮裡其他皇子一般細皮嫩肉的,是以嬷嬷怔了一瞬,才輕聲道:“殿下不必憂心,沈少傅性情溫和,待您又和善,您是他的學生,他怎會覺得您麻煩呢?”

“真的嗎?”蕭茗半信半疑,擡頭望着嬷嬷,見對方堅定地笑着颔首,又透過那點衣袖的縫隙去看對面座席上的沈夫人,剛想瞧一眼少傅的母親是何神情,就被對方撞上的視線吓得重新躲了起來。

而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喬瑾霜皺了皺眉,也不知是看不起還是單純嫌麻煩,到最後許是想着眼不見心不煩,直接起身看向院外,好似盼着那父子倆能夠早些回府,也省得她與小皇子大眼瞪小眼,一個字都憋不出來。

好在到底是宮裡的皇子,本在書閣的沈韫一聽到消息就立馬回了府,隻是沒想到他這邊剛踏進府門,下了石子路,前廳的人就好像感應到了什麼一般,當即起身小跑了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腿,險些将他整個人撲倒。

“殿下,不可疾行,不可不尊禮節尊卑。”

頭頂傳來熟悉的訓斥聲,哪怕這訓斥說得溫和,卻也耐不住六年的教誨将蕭茗養成了少傅所言需得謹記的性子,是以雖然有些不情願,他也還是将手松開了,端正地站着,又仰頭看來的人,人有些蔫蔫的:“少傅。”

沈韫這才又理了理被對方拽亂了的衣袖與腰帶,俯身作揖:“殿下。”

“少傅免禮。”蕭茗是不喜歡沈韫給他行禮的。

沈韫望向對方身後,先是看到一位面生的嬷嬷,繼而是站在前廳的喬瑾霜,母子二人對視一眼,繼而喬瑾霜離開了前廳。他瞧對方走的方向,大抵是尋他的妹妹去了。

沈韫的胞妹比蕭茗還要小,性子有些嬌氣,身邊得有人陪,是以此前喬瑾霜才會這般不耐煩地看着突然大駕光臨的九皇子。

見喬瑾霜走了,沈韫這才重新将視線放回蕭茗身上,問道:“不知殿下此時前來,可是有何要事?”

“無事的。”蕭茗說完像是覺得抱歉,又支支吾吾地補充,“就是聽聞少傅前日去了昭陽寺,不知可否與京都那家人有關?”

沈韫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畢竟當初被喬氏救的不止他一人。那時東繹存了不少想要他們命的氏族,其中興許還有宮裡的人,或為了挑起戰争,又或許隻是因為他二人是北齊人,總之殺他們的理由不少。

當時的兩個人初來乍到,哪懂得躲去何處,最後還是在書院結識了喬行硯,繼而了解到禮部尚書,這才有了一個藏身之地。

換言之,他二人能活,全仰仗京都喬氏,如今得知少傅去寺廟有可能是為了告慰逝去的恩人,他蕭茗又豈能坐視不理,連看都不看一眼呢?

“殿下是打算做什麼嗎?”沈韫問道。

蕭茗重重地點了個頭,看起來像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我想替他們辦一場法會,就在昭陽寺。”

“法會?”沈韫面色微變,很快又将那一點陰鸷隐沒下去,溫聲開口,“殿下,他們是恩人不假,可到底也是别國的朝廷官員,昭陽寺乃先帝曾暫居之地,如何能夠由殿下去辦這場法會。此事若真做了,皇帝陛下怕是會……”

“不會的!”不等沈韫将話說完,蕭茗當即解釋道,話出口又像在後悔打斷少傅的話,言行可謂有失體統,是以又正了正神色,緩緩開口,“父皇不會降罪的,此事還是父皇主動提出來的,他知曉你我在京都城中曆經許多磨難,若無喬大人一家我們怕是早就客死他鄉。父皇與我們是一樣的,都感念喬氏的恩德,是以他不會怪罪,萬事有我同昭陽寺說明白——對了,趙嬷嬷就是父皇派來的,有她在,昭陽寺定會好好安排這場法會。”

沈韫看向一旁的趙嬷嬷,卻見對方隻是抿唇颔首,不失禮節,他偏偏瞧着哪哪兒都不對勁,非要說的話,大抵也隻能是因為這是皇帝手下的人了。

在沈韫靜默思忖的時間裡,蕭茗還在不斷地開口解釋,将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好幾遍,說是有父皇的支持一定不會有事的,又說他希望喬大人一家能夠早日享受極樂,最後甚至連經書裡的詞句都提到了,好像生怕沈韫不同意似的。

就仿佛沈韫的話比文康帝的聖旨還重要,好像不得到他的支持,這場法會就不能辦下去了一般。

一直到瀛澈動了要将蕭茗從沈韫身邊一把拽開的心思時,他才終于點了頭,見對方當即展露笑顔,好像松了口氣的樣子,才又問對方:“殿下定好法會的日子了嗎?”

蕭茗的嘴角落下了一點,悻悻然道:“還未定下日子,我來此之前查閱了書籍,隻知近些天無好時日,不宜開辦法會。”

沈韫看一眼對方身旁的嬷嬷,就見那人同樣在看着自己,隻是二人視線相撞時對方不動聲色收回了視線,不見慌張。

沈韫道:“十二日後便是四月初一,昭陽寺每月初一都會辦一場法會,或為百姓祈福,或為逝去之人超度,其間多為氏族。殿下若當真想辦法會,最好是在那時,不易引得旁人注意。”

“好,就按少傅說得辦!”蕭茗嘴角又揚了起來,當即就要擡腳出府往城外去,被面前之人及時伸手攔了下來,他疑惑道,“少傅這是做什麼?”

“殿下,這話當是我問您才是,您此刻是打算去做什麼?”

“自是出城前往昭陽寺,同寺中的住持将此事說定,盡早安排下來得好。”

沈韫搖了搖頭,語重心長道:“殿下,您是皇子,如何傳個話的事情要您親自去做?”

“這……”蕭茗下意識轉頭看向身後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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