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朝陽耐心地拂開他的額發,低頭繼續吻去他的淚水,不厭其煩地回應着。他的心酸脹痛楚,鼻腔如針刺般難受,眼眶也随着徐盼的哭泣泛紅。
他将徐盼擁入懷裡,緊緊抱着,用行動去填補他缺失的安全感。
徐盼用力與他十指相扣,臉色蒼白脆弱,顫抖着喘息着渴求更多的氧氣。這段時間他都不好受,他真的在怕朝陽離他而去,一去不回來。
“朝陽,你陪着我好不好……你不走,我也不去找别人,就我們兩個……咱們兩個還在一塊好不好,嗚、我沒有親人了,我隻有你了朝陽……”
褚朝陽閉了閉眼壓下自己的情緒:“哥,我陪你,一輩子都陪着你。”
“朝、朝陽,你答應我…你答應我你說話算話……”徐盼抽噎着去看他,蓄滿了淚水的眼睛很亮。
他湊近親吻他的唇,鼓起勇氣用舌去撬開他的牙關,加深向來淺嘗辄止的擁吻。他還在哭,一滴滴撲簌簌蹭濕了褚朝陽的臉,但已經比剛才好多了。
褚朝陽的雙手都被徐盼按住,隻能由着他哥親吻。
明明被調戲的是褚朝陽,卻能看出徐盼更緊張,羞怯地赧然地去挑逗,直白地想要去喚醒他的欲念。
大概他的内心在煎熬。
許久才喘息分開,徐盼的眸光水潤,飛快地看了眼褚朝陽來看他是不是厭惡。
哦,褚朝陽似乎沒反應過來。
徐盼偷偷松了口氣,低頭看着他直白的反應,跪着跨過褚朝陽的大腿。他試探着用手摸了摸,聽到褚朝陽悶笑一聲後,迅速抽手離開。
徐盼濕紅着眼睛瞪了他一眼。
褚朝陽扣住他的腰拉近,引導着徐盼進行下一步,□□他的唇瓣含糊道:“哥,還繼續麼?”
徐盼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去解朝陽睡衣的扣子,俯身去親吻他的喉結。氣息未定地呼吸撲在褚朝陽頸側,濕熱的舌尖舔舐着男性較為敏感的地方,甚至還有閑心在朝陽腿上摩挲。
褚朝陽仰着頭歎了口氣,下颌被他哥的發梢蹭的發癢:“等會兒你可不能再叫停。”
“……朝陽,你廢話怎麼那麼多。”徐盼擡臂勾住他的肩頸,低頭專心啃着他的鎖骨,時不時用餘光看看他,又看看下面。
褚朝陽讓他啃得有點喪失欲望,感覺他哥把他當鴨鎖骨啃了,一點門路都沒有。既然是他哥先同意了,那就得一次性做全,争取讓徐盼肯定他的勞動成果。
先前就說過徐盼不喜歡穿睡衣,上面穿個寬松的短袖,下面是底褲。
這就方便褚朝陽得手了,兩條修長白淨的大腿跨在他身上。不多會讓徐盼連下口的力氣都沒了,半阖着眼睛,唇抵在鎖骨上吮吻着。
……
第二天還是和往常一個點兒醒來,褚朝陽興奮地很,天色蒙蒙亮了還睜着眼去看徐盼呢,他根本睡不着。
别人活着為了什麼,褚朝陽不知道。
但褚朝陽清楚自己是為了徐盼。
夜裡的情話說不盡,褚朝陽不厭其煩地重複着愛意,把徐盼說哭成了淚貓,軟着身子望他身邊擠。去他媽的趙晔,愛咋咋吧,他褚朝陽才是原配正宮。
他把徐盼伸在外面的胳膊拉回來,肘内的皮膚上斑駁着吻痕,也不怪之前徐盼笑他屬狗的。
他真是太愛徐盼了。
褚朝陽湊近親吻着他哥的手指,亮晶晶的眼睛望着睡着的徐盼,越看越喜歡,又忍不住上去輕咬紅腫的唇瓣。
徐盼皺了皺眉,下意識地側臉呢喃拒絕。
夜裡哭得太兇了,以至于早晨兩隻眼睛腫的跟桃似的,等徐盼醒來估計又得懊悔。
徐盼清醒時還是有點好面的,總是一副哥哥的樣子,愛在褚朝陽面前瞎逞強。以他的視角來看,褚朝陽就是個一米八多的嬌寶寶,弱小無助還特别能吃。
大概會捂着臉不願意讓褚朝陽看,說幾句又得急眼。
一想到這場面,就逗得褚朝陽笑了下,他心滿意足地将徐盼摟緊懷裡。懷裡的身體溫熱柔軟,褚朝陽有了久違的踏實與安心,臉頰貼着他的發頂,鼻息間全是徐盼的氣息。
這是個極具占有欲的姿勢,宣告着他的所有權,在他和趙晔之間,徐盼還是選擇了他。
早該如此啊哥哥。
看得出徐盼是沒得選,所以将希望全然寄托給趙晔的,若他的選項中出現褚朝陽,他肯定是更偏向自己。
褚朝陽曉得徐盼落淚并不是因為趙晔的背叛。
他的存在對他們這種人而言無所謂,比起失望,更像是試着與别人建立關系後的無措。落了場空。這讓徐盼不知道除了褚朝陽之外,還能有誰能讓他親近,可他還是不想“耽誤”褚朝陽。
沒事。
褚朝陽閉了閉眼,他會給徐盼足夠的安全感,直到他願意全心全意地相信自己。他可以給徐盼臆想的一切感情,沒有人能像他這般去愛徐盼,不計得失,永遠站在他的身邊。
繼續摟了一會兒。
徐盼的眼睛微微張開,不出意外是又幹又澀,哼吟着難受地在褚朝陽懷裡動了動,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兒。他撥開褚朝陽的手臂翻身向外,剛一動腿,就感到下半身劇烈的疼痛。
吓得他瞬間清醒了。
無神的眼眸睜得又大又圓,回過頭去看褚朝陽,表情相當精彩。
褚朝陽見他醒了就了然,親了親,重新把人抓回懷裡:“盼盼還打算負責麼?”
徐盼耳尖微紅,默着點點頭,他是先主動地那個人,他是哥哥,情緒下來後肯定要把這番爛攤子收拾了。
他主動撫摸着朝陽青筋凸起的手。
褚朝陽低頭再次親吻,哄騙似的用輕柔地語氣道:“哥,你得說話算話,往後可不能再亂結交人了。”
徐盼尴尬地嗯了聲,他有些不好意思看朝陽。昨夜的點點滴滴還記憶猶新,他和朝陽睡了。現在他們有了新的關系,比普通兄弟之間更親密了,朝陽還說他們會好一輩子。
褚朝陽曲肘摸了摸徐盼後腦蓬亂的發:“盼盼再睡會麼,現在才九點,時間還早。”
不說還好,徐盼像是想起什麼般擡頭了,眯着眼看向窗戶。
外頭陽光明媚,鳥雀啾鳴,金色的輝光灑在窗台。從窗簾與窗簾之間的縫隙打下一道光斑,昭示着為時已晚。
“現在幾點了?”
“上午九、十點,怎麼了?”
徐盼微微皺眉:“……你有是不是小測,怎麼還賴床呀。”
“……哥,今天我想多陪你一會兒,我讓他們把時間改了。”褚朝陽被整的哭笑不得,比起被弟弟睡了這件事,顯然他曠課不上學顯得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