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火簡短介紹後,“好了,下一個。”
一輪介紹聽下來,柳詩靈心中掌握着幾個關鍵角色的信息及與自己關系。
秋姳是一國公主,容令是秋姳的夫君,夢靈是秋姳的養女,歐陽是秋姳的師傅,易白不知道是誰的叔叔。
換算到他們五個人身上的話……可以理解為:
公主蝶戀花、驸馬燈火、養女蘇蕊、師傅栩、叔叔風白露。
衆人簡短介紹完,叔叔風白露開口:“馬上就要到吃飯的時候,公主你那小妹怎麼還沒有來到席間?”
養女蘇蕊:“我再去叫她。”
話音剛落,便聽閣樓上傳來聲響,是茶杯墜地破碎的聲音,随後婢女的尖叫劃破安靜。
“殺人了!”
樓下桌上五人相互交換個眼神,立即起身,一共尋着聲源趕往閣樓之上。
幾人剛到樓梯口,便能聞到刺鼻的血腥味道,這股氣味正是從樓梯口旁邊的房間中傳出來。
這間房門被推開,婢女吓得還未回過神來。
栩立即将她推開,先一步邁進屋中。其他四個人也不相讓,立即跟着前往。
柳詩靈先打量了室内的環境,房中陳列簡單,一張床一副桌椅一個立櫃,再無其他。
窗子緊閉,床上被褥安放整齊,桌上杯中盛着茶水……被害人倒在桌邊地面上,血迹在地面暈開。
當柳詩靈的目光落在被害人的臉上,她忍不住心驚,更是一瞬間發怵,頓時寒毛直立。
那張臉與她在水鏡中所見……或者說是秋姳與這位被害人一模一樣。
她們的容顔美麗,若真要說出個什麼差别,一張面色紅潤、一張慘白彌漫死的氣息……
雙生子?
柳詩靈大約明白,為什麼最開始大家用那樣的眼神看自己。
雙生子中死掉一個……
若是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淵源糾葛,那其中可以腦補的劇情太多。
更何況,柳詩靈自己心中清楚,秋姳還在失憶,這其中沒有隐情,她是不相信的。
看來在确認兇手之前,還要确認被害人的真實身份……或者說,在其餘人的眼中,被害人的身份。
她的目光再次掃過場上的四位玩家,柳詩靈忍不住猜想,場上的五個人中,至少得有兩個的任務是确認死者的真實身份……
叔叔風白露留意到她的眼神,“怎麼?你的眼神如此飄忽不定,難不成現在就想編排謊話了?”
柳詩靈跟着笑,漫不經心地回問:“哦?聽你的意思,很着急把矛頭指向我啊。”
她眨眼,無辜且真誠,“叔叔為什麼這麼着急啊?”
蘇蕊尋聲望過來。
風白露微頓,淡淡的笑意挂在嘴邊,“公主伶牙俐齒,我與你争辯不過。”
栩走上前,在遺體附近蹲下身,他先伸手探向受害人的脖頸,又探下鼻息,謹慎地确認受害者已經死亡。
燈火也靠近,他将女子左胳膊的袖子挽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臂,他的目光落在手臂之上。柳詩靈看到受害者左手臂上的痣。
她更能明顯察覺到,燈火放松一口氣。
那顆痣,是雙生子之間的明顯象征。
這是柳詩靈的第一反應。
緊接着她将雙手抱起,右手探向自己的左手臂。
在這場環境中,走入畫像之後,人們相貌特征與衣着都發生改變。她身上的紗裙甚是輕薄,柳詩靈很容易摸到手臂上凸起的一顆小痣。
那顆痣,與受害人身上的位置相同。
柳詩靈心跳一頓,她倒沒聲張,與其他兩個人一同走向遺體。
幾個人的目光一同聚焦于此,受害人為她的雙生妹妹秋孀,秋孀的身上有數個傷痕。
第一眼就能注意到秋孀胸口前的大洞,血腥氣味大多來源于此。再往上看去,她的頸部有青紫色的勒痕。
蘇蕊皺起眉,“這兩個傷口看起來實在駭人,她好慘。”
“看起來外傷隻有這兩個,屋裡也沒有打鬥過的痕迹。”風白露起身,忽然發現了什麼,“這是什麼?”
衆人聞聲望去,見風白露向床邊櫃子走去,他扯着衣櫃中露出的一塊衣料,又将櫃門打開。
一股腥味道頓時傳來,那衣櫃中有一件極髒的衣服。
風白露皺眉,他捏着衣服一角将它扯出。
衆人這才看到衣衫的真面目,這是一條日常的鵝黃裙,上面被黃綠色的黏土包裹,此時黏土已經幹涸,土一塊一塊地結成塊挂在衣服上面。
衣服上氣味很不美妙,蘇蕊捂着鼻子,聲音發悶,“這是秋孀穿過的衣服?”
栩在秋孀的發間捏出一塊幹涸的土。
栩:“是她換下來的。”
柳詩靈也湊上前仔細看了看秋孀的遺體,并沒有其他的發現。
于是她将目光轉向屋中其他設施。
柳詩靈與風白露判斷一緻,這屋中并沒有争鬥的痕迹,或許是争論後兇手複原也未可知。
桌上的茶壺中幹涸,茶杯中的水還剩一半。
“铛铛铛”,銅鑼被零号敲響,聲音如同震天一般。
零号在一樓大堂向幾人傳話:“諸位,請移步到一樓進行初步讨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