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戈回想着那些在她面前冷嘲熱諷的人的樣子,也笑了出來:“這位夫人,指責我對冒犯我的人動手之前,不妨先想想為什麼自己會選擇這麼糟糕的丈夫吧,不會對你友善一些,也不會為你遮風擋雨,你找他何用呢?為了展示您那糟糕的品味麼?”
那個年輕的夫人也沒想到缪戈會忽然出言直接針對她進行嘲諷。
而缪戈的嘲諷也遠不至于如此。
“一個友善的建議,這世上活人這麼多,您想不開,非要找這種眼睛像是蒙了霧一樣看不清他人身份又自以為是的男人作為伴侶,那您還是大多數時候都裝一下瞎比較合适,不然若是連累到您了,可還真是不好意思。畢竟,就算是警察,也知道一個巫師,和兩個說出口的話像是魔蘋果一樣難聽的瞎子之間,應該怎麼做能更快的平息事态吧。”
“當然,對您最好的辦法,還是建議您換一個有掙錢的本事,能給您換身好看衣服,也不會做您的累贅的丈夫。就像是做為普通人面對巫師還敢大吼大叫一樣,勇敢的為自己換一個伴侶吧。”
鋒利的言辭和冷笑的表情成功的震懾住了本就就沒有多少主心的女人。
缪戈懶得更多的追究,轉身去,看着不死川還不夠解氣的表情,抓住了對方的衣袖輕輕的晃了晃:“不死川閣下,我們可以走了。”
“哼。”不死川耳朵尖紅了紅,像是掩飾一樣,還瞪了眼那個戰戰兢兢趴在地上,嗚嗚咽咽的,摸索自己嘴唇的男人一眼,又看了看缪戈。
對方的衣服過于單薄,且不說背後的暴露容易讓人說三道四,單純這麼穿着,也會容易着涼吧。
兩人向前走着,缪戈還在慢悠悠的吞咽着手上的秋刀魚,她沒有放棄魚肚,而是更加的放緩了速度,小心翼翼的吐出刺,吃掉肉。
吐刺的時候,偶爾會跟着露出一些粉色的舌尖,但是很快就會被吞咽回去……
意識到自己在看什麼的不死川瞪大了眼,連忙快步超過缪戈,生怕對方看出什麼端倪。
而被旁邊的人忽然甩開的缪戈不明所以的快步跟了上去,卻隻看到對方通紅的耳朵。
“不死川閣下……你很熱麼?”說着,抽出了魔杖,打算給對方降降溫。
“啰嗦!吵死了!”不死川大聲吼了兩句,耳朵卻更加紅了。
面對缪戈不明所以的表情,他隻能依從在嗎車上就想做的事——脫下了自己羽織遞給缪戈:“披上這個!”
“啊?”缪戈下意識的認為對方是怕自己的裝扮在惹來麻煩,有些猶豫的接過了羽織,心下黯然:“可是……這件衣服如果被擋住的話……”就不好看了。
她從施展了伸縮咒的包裹裡面并沒有找到多少漂亮的衣服呢,估計以後能穿的機會也不會太多……
“趕緊披上,這裡人多也不暖和,要是你感冒了,回蝶屋,香奈惠又得唠唠叨叨了。”
原來是怕她冷啊……
可是她有保暖咒,并不會覺得冷耶……
缪戈想了想,沒有說出拒絕的話,而是乖乖的套上了與她的衣服并不相配的灰黑色羽織,在動了動手,悄悄的為不死川也設下了一道保暖咒。
暖意覆蓋上裸露皮膚時,不死川微微一愣,看了缪戈一眼,最終還是放緩了腳步,好讓對方追上來,并肩而走。
花火大會的煙花在夜幕降臨的八點準時綻放。
不死川帶着缪戈在逛了大半天的街以後,占據了最好位置看完了一整場的煙花。
煙花很美,周圍也很熱鬧,多得是打扮時興的年輕人卡扛着相機來為這場煙花秀留下一些印記。
缪戈和不死川卻有些心不在焉。
前者是看過更有意思的東西,來花火大會隻是湊熱鬧,旁邊這個照顧了自己好幾天的人更能吸引他的目光,總是時不時的就要看一眼。
後者是對什麼花火大會壓根就沒有興趣,如果讓他選,如果不是缪戈想看,他情願在自己的宅邸裡面苦練一天的劍術,也懶得來湊這個熱鬧,所以全程,他都在發呆,偶爾會看看缪戈的反應。
明明的同樣的臉,雖然不仔細看的時候分辨不出來,但是隻要稍微多做點動作,在仔細觀察對方的反應,就能很快的分辨出來,哪個是十六七歲,喜怒不露的亞克斯利,哪個是十來歲,尚且年幼對很多東西都充滿好奇的缪戈。
很奇妙的矛盾和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