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不死川沒有說出口。
缪戈的臉色更加失落,但還是提起了一邊的‘裙邊’向他展示:“不死川閣下,這不是裙子,這是褲子。”不死川後槽牙緊了緊:“花火大會晚上才開始。”
缪戈的臉色已經不是一句難看可以形容的了,她幾乎是在求饒一樣的開口道:“那現在呢?現在我應該做什麼?”
她隻知道今天有地區最熱鬧的花火大會,她隻是想去參加熱鬧的集會所以天沒有亮就開始仔細打扮。
可是現在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她不行……好吧,現在衣服終于可以了,卻要告訴她晚上才開始。
就像是在嘲諷她自作多情。
不死川腳趾扣了扣木屐。
實際上,天還沒亮的時候,他就開始惦記這件事的時候,他也有點不知道怎麼辦比較好,索性還有之前匡近帶他參加花火大會的記憶。
在煙花燃放之前的白天時段,舉辦大會的地方會出現臨時的集市,集市上什麼都有……
或許缪戈喜歡花火大會,也會喜歡集市。
而且……他摸了摸腰帶微微鼓起的錢包,那裡有不少的錢,是在慶賀會将他的積蓄消耗的差不多以後,餸鴉從新送來的,應該夠缪戈玩的開心。
“在開始之前,城鎮裡面會有集市,現在出發,應該剛好可以趕上。”
“真的嘛?”缪戈又開心起來,但是很快想起剛才不死川僵硬的臉色,有些猶豫道:“那我可以去參加麼?我是說,你願意帶我去麼?”
“走吧。”不死川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轉頭自顧自的走在了前面。
“不死川閣下!稍等我一下下!馬上!”缪戈得到确認後,臉上的笑容也無法壓抑,飛快的轉頭從工作室拿了包,又帶上了帽子,飛快的納着碎步跟上了不死川。
好在不死川沒有真打算就這麼走着去城鎮,而是雇了一輛老爺車等在蝶屋的山下——出于對昨天匡近對他點出了缪戈出自富貴人家的考量。
而就跟他想的一樣,在不死川表明了這個車等的是他們以後,缪戈上車的姿态熟練非常,看起來不僅是常常坐私家車,更是對車頗為熟悉。
踩着淺色的皮鞋,提着過于寬大的褲子,踩了一腳踏闆就登上了車廂,不死川看着她的動作,也跟着一樣的上了車。
有些逼仄的車廂,隻要稍稍敞開腿,就會碰到旁邊缪戈的膝蓋,如果并攏,膝蓋又會抵上前面的椅背,可要是學着缪戈曲折的放着并攏的腿,那更加奇怪,怎麼都不太舒服。
缪戈看出了不死川的不自然,笑着趴了過去。
“你做什麼!”不死川幾乎是驚恐的縮到了角落裡面,生怕被缪戈碰到。
缪戈看着跟受驚了的狗狗一樣警惕的不死川,剛才一路上的不愉徹底被沖的幹幹淨淨,笑着解釋:“我看不死川閣下似乎有些施展不開,想着幫忙調整一下座位,前面副駕的椅子是可以往前推的,就像是這樣。”
說着,小心的避開了會挂到自己頭上過于寬大帽檐的地方,微微俯下身,伸手摁住了座椅的扳手,微微一用力,摁住了座椅,用力的拉椅背,卻沒能拉動,明顯愣住。
這個車結構和她以往坐的車差别不大,可卻更加老式,關節更硬,更難擺弄。
這讓她有些為難,本來是想幫忙的。
而旁邊能幫忙的不死川卻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