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說參加這一次最終選拔的少年少女們到底經曆了什麼。
如果非要說的話,在短短的七天之内,除了某外國人以外,參加這場選拔的一共二十三人,七天以後,一個不少的站在了廣場上。
有些互相認識的聚集在一起竊竊私語,也有些散開站着,但是無論怎麼聚散這二十三個人都有一個通性,就是或多或少的狼狽。
輕微的,身上沾滿了塵土,重的到處都是傷口,或者包起來了,或者已經快要痊愈,最嚴重的那個,裸露的肩膀上有環狀,不規則的碗口大的疤……這是被鬼扯斷了手臂留下的傷。
這個人正在和自己的夥伴竊竊私語,兩人不住的往場子裡面的角落看去,眼神裡的感激混着着恐懼。
雖然暫時還達不到沒斷時的靈活度和力量,但是能在一瞬間就把斷臂從新接回去……他的認知裡面隻有鬼具有這種不可思議的力量。
可是這個自稱巫師,膚色蒼白的女孩揮舞着一個木棍子居然也能做到。
“你說,她到底是什麼人啊?”旁邊的友人小聲謹慎道:“我剛才打聽了一圈,這個場地的人多數都很她打過照面,她也不殺鬼,要不就是幫人療傷,碰到鬼了也隻會帶着人跑,我們都有刀,她也沒有,就一個木棍。”
“要我說,其實她或許更合适去做隐,又不會殺鬼,加入鬼殺隊做什麼?”旁邊傳來一個不太滿意的聲音。
斷臂的少年看過去,對方皺眉,看着角落。
他身上不算狼狽,抱着的刀也是噌新的,沒有沾染血氣的味道。
每次最終選拔都會有那麼一些幸運之子,或許從頭到尾都碰不到鬼,面前這個顯然也是。
即便是這樣,因為七天沒有能夠好好休整,身上也有些許狼狽。
場内一共二十四個人,其他的人多少身上衣服有些味道,或者充滿皺褶和泥土,唯一一個絲毫不顯狼狽的隻有角落裡的缪戈。
一身漆黑的拽地長袍把整個人裹住,如果她不伸手的話,就像是長了個漂亮頭顱的影子。
這麼長的袍子,下擺是怎麼都要沾染泥土的,可是她身上幹幹淨淨的,就像是才換上去的一樣。
真是比鬼還有幾分像鬼呢。
年輕的隊士中有人忍不住的感歎。
“别這麼說,雖然沒看到她殺鬼,說不定她有更厲害的招數憋着在呢。”
前面那個還算體面的少年人不屑的笑了笑:“看着吧,她很快就會退隊的,鬼殺隊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尤其是一些女孩子們。”
……
缪戈五感出衆,旁邊離的不遠的議論她聽的還算清楚。
感謝梅林,感謝魔法,這種無條件翻譯對方語言的魔法能夠完全模拟對方的口氣,能夠使她非常清楚的了解到,這個根本沒在山上打過照面的人是怎麼看不起她的。
無所謂啦,在怎麼看不起,按照鬼殺隊入隊的規則,隻要在山上活過七天,就能算正式隊員了,對方反對也無用。
還有……它們倒是說對了一件事。
如果長期不出任務殺鬼的話,是會被逐出鬼殺隊的,如果她還需要留在這個組織的話,少不得得想點辦法才行。
盯着面前高台,那裡有個不高不矮的桌子,上面蒙着白布不知道裡面是什麼。
而這個時候,先前迎接過他們的兩個漂亮的跟人偶一樣的孩子再次站在面前,面帶微笑:“歡迎各位回來。”
“首先先恭喜各位,能看到各位如數下山平安無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