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能說話了，這可太棒了——我喜歡這個聖誕禮物，布魯斯。”迪克說，他把之前用的蝙蝠玩偶抱起來，放在桌子上就行。

嘿，現在的他可比之前大多了，如果說他剛剛是比巴掌還小，那他此時是比巴掌大一些，跟那種童話故事裡的小精靈似的。他可以坐在你手掌上了。

“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禮物，不過我到這兒沒有多久，所以我去給你找了一個東西——你應該忘記今天是什麼日子，或許你也沒打算過這個日子，難道你就這樣過這日子？”

他越說語氣越發奇怪，最後質問起你來了。

你愣了下，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不過他繼續念念叨叨起來，并且讓你把他放到你的頭上，再驅使你移動幾步。

你：“……”

這讓你感覺自己像隻聽話的大犬，被牙牙學語的小主人命令着走，當然兩者相同的點就是，無論是你還是大犬都是心甘情願的。

迪克在你頭上這裡走走哪裡動動，然後他高興地對你說：“雖然之前找的時候感覺挺大的，不過現在看起來正好。布魯斯，你可以找個鏡子了。”

鏡子？

你尋找它的路途中疑惑而茫然，找鏡子做什麼？他在頭盔上畫畫了？你的确不知道迪克在幹什麼——你還是站到了鏡子前，并能感受到迪克抱住你頭盔的一個尖耳朵。

你注視着鏡子裡的你沉默許久。

哦，是這樣的，迪克在你頭盔的尖耳朵裡戴了個紅色聖誕帽——他知道他找不到合适你頭的聖誕帽，所以他找的是合适你頭盔耳朵的帽子。

蝙蝠是陰暗生物，穿成蝙蝠的蝙蝠俠同樣如此。哥譚絕大多數人都會懼怕于隐藏在各個角落裡的他，在他們不知情的時候，在他們松懈的時候，蝙蝠會一躍而下，折斷罪犯的胳膊肋骨，給予最慘痛的經曆。

你認為作為蝙蝠俠的你應該是最陰沉的存在，施于恐懼，震懾城市所有蠢蠢欲動的罪犯們——但現在沒有了——一隻尖耳朵上帶着聖誕帽的你瞧上去可真滑稽，而那個罪魁禍首還抱住你另一邊的耳朵笑嘻嘻。

他自己也戴了一個。

不過他的聖誕帽格外合适，像量身定做似的。

你沒說話，你難以自抑地扯動嘴角，最後你沒忍住笑了：

“聖誕快樂，迪克。”

羅賓玩偶在頭盔上跳起來，歡快地說：

“聖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