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你們的力量都是以卡牌的形式……”

九尾忽然想到——『軒轅十四』，『日輪』，還有『迦梨』。

目前，他已經見到三張，就像騎士的核心ID一樣……似乎與持有者本人有着緊密聯系的卡牌了。感覺這幾張卡的意義更特殊一些，好比靈魂寶石之于魔法少女。

然後白蘭又在他面前拿出來這麼多張FGO的魔法禮裝卡。

……嗯？難道說這些卡牌跟FGO之間，其實是也有什麼關聯的麼？

“因為「卡牌」，本來就是衆生力量的最高表現形式啊。”白蘭如同談論天氣似的說道，“一切法則或宇宙本源，在走向最高級的過程中，都可以卡牌的姿态來呈現。”

她的語氣太随意了，就好像這句話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地方似的。

九尾：……不，很重要吧！

不知道啊，他從來沒聽說過！為什麼是卡牌？因為方便進池子好抽卡嗎？遊戲？宇宙就是一個巨大的氪金遊戲？？

糟了，他更加覺得生活中仿佛無處不在、随時都會出現的#FGO#元素很可疑了。

“在過去的紀元裡，【卡牌師】就像什麼雙生武魂、混沌靈根一樣，可是隐藏中最強大，最稀有，最有前途的隐藏職階。”

白蘭順手将桌面上那一疊魔法禮裝卡洗了洗，指尖輕輕一抹，在桌前畫出一道弧線，金紅色的卡牌如同魔法般的跟随着她的手指，變作了一道圍繞着他的、好似拱橋的陣型。

“嘛，先做個測試吧。”

她的手指尖從那沿着弧線排開、隻露出背面花紋的卡牌上方劃過去，翻手示意道：

“這幾張牌裡隻有一個是『毀滅』氣息最為濃厚的，你來找找看？”

九尾微微垂眸，視線從那十數張，整齊鋪開、從背面瞧上去，沒有絲毫特異之處的卡牌上一一掠過。

他沒有沉思太久，隻是片刻之後，便擡起手至某張卡牌上方，然後将其平移推出，并翻轉過來。

卡牌正面的内容露出來，那是一名穿着黑色晚禮裙、銀白長發，和血紅眼瞳的女子。

——【黑之聖杯】

“……還真的是FGO的禮裝卡啊……”

雖然在看清金色的新月花紋的時候，九尾就意識到了。而FGO禮裝中唯一滿破（最大解放）能給寶具加成80%攻擊力的爆破卡牌黑聖杯，但即使他心中猜到會有這張卡，僅僅隻從背面花紋上還是分辨不出來的。

他的确——是從這張牌上感知到了最為濃郁的『毀滅』氣息。

“FGO怎麼了？别總是挑FGO的毛病，多想想自己！平時有沒有好好肝活動，無限池抽穿了嗎？聖晶石儲備豐富不豐富？隻有肝和隻有氪都走不出非洲的，想要抵達歐洲，唯一能依靠的出路隻有玄學啊！”

白蘭一邊說着，九尾一邊露出了微妙的眼神。

……不是，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些啥？

這不一整個兒被“錯誤的氪金觀念”深入肺腑、病入膏肓，已經飽受FGO迫害的狀态了麼？！

FGO這種害人不淺的遊戲，能活這麼多年果然都是病友的責任吧！

“我覺得你對FGO懷有偏見！”白蘭提出指控。

九尾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平靜的說道：“「骸」在給FGO沖業績的時候，下邊罵的最髒的那個人就是你。”

白蘭：“…………”

……那怎麼啦！我們FGO玩家就是這樣的，沒事就想炸運營上天，對FGO的每一個環節，每一個活動施以誠摯而熱烈的謾罵！！

“哦，所以你自己罵的就不算是偏見。”九尾做出結論。

白蘭：“……”

白蘭理直氣壯：“對！就是！！”

果然完全不會反省呢。嗯，或者說明知道自己很離譜，但是完全溺愛自己做過的一切壞事。

……九尾又瞧了白蘭幾眼，視線中映下她的神情。

真活潑，而且挺可愛的。

……等一下，他這都是在想什麼東西？

九尾感覺自己有些走神了，連忙收回思緒，正好聽白蘭說道：

“再說了，沒有保底又怎麼樣？一單扔下去聽個響，禮裝和從者卡混在一起又怎麼了！你們根本就不懂FGO……不知道FGO這冗沉的卡池到底有多麼包羅萬象！”

……你剛才都說了“冗沉”了吧？

九尾心想：她還是在罵啊！一直罵FGO，從未有一刻停止過！

“像FGO的卡牌這種不管哪個角度都會做，做的又碎種類又多，不管想要什麼類型、都能在池子裡撈着的垃圾場一樣的卡池在别的地方能找到嗎？根本就找不到！隻有FGO的池子才這樣高深莫測、不可估量！一點都不容易屆到心選卡！”

白蘭繼續發力，而九尾已經開始感覺自己辨認語言系統的能力有點迷糊了。

怎麼聽都是髒話啊！這就是傳說中的密魯菲奧雷粗口嗎？罵的好難聽！看不出來一點點對FGO的熱愛，簡直就是純恨戰士！

“……等等，”他在心裡邊琢磨了一下，略微皺着眉總結道：“……所以就是說，FGO的卡池裡，彙聚了非常全面、種類繁多的力量屬性是嗎？”

“嗯呐~”

白蘭聳了聳肩，“萬界衆生，但凡數得上号的法則，在禮裝池子裡基本上都能找得着。”

原來如此……

那要這麼說的話，FGO很适合用來做補課用的圖鑒了。

白蘭也不是随便用禮裝卡牌糊弄他的……剛在心中理清楚她的邏輯，卻聽對面傳來笑聲：

“順便一提，那你現在知道『毀滅』的特性是什麼了嗎？”

九尾擡眸，看向對面的白發女人。

這家夥說要給他分享一下在多元宇宙中闖蕩需要了解的常識，就把FGO拿了出來，對于先前發生的某件事卻隻字不提，好像壓根不記得她提出來的那個天才主意了。

“……是，「爆發」？”

但是，他的确有所感應。

或者說，準确來形容……九尾感到自己，似乎能夠本能的察覺出來那些法則之上附着的力量，本質上究竟都意味着怎樣的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