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能夠用自己的天才去彌補經驗上的不足罷了。
能夠這麼快就弄清楚代扣到底是個什麼原理,還是因為……該怎麼說呢?以人的意志,人的心作為媒介,如此衍化本源之力的方式……和我見過的那種,有點像呢。
并不是每個世界運轉其本源之力的方式都能方便人們運用,有的就……比較冷冰冰,沒什麼人情味對吧?有的相對自由一些,有的注重邏輯,有的會很混亂。
把重點放在人心上面,是一種上限很高……也很危險的形式啊。畢竟,人心是萬事萬物之中,最為不可測控的東西之一了。
我沒有繼續特别關注遊戲的事情,而是去了櫻井景和家中。
這小子很幸運,雖說受到重傷,但不是在千鈞一發之際被淘汰的,所以DGP給騎士提供的保護還能發揮些許作用,帶了些傷勢回去,但并不特别嚴重,看樣子修養幾天就能恢複健康了。
不過他失去了記憶,對遊戲内容一無所知,隻以為自己是在什麼地方不小心摔傷的,正在跟姐姐再三保證絕對會注意自己的安全。
“……實在很抱歉!要不要今天來嘗嘗我的手藝呢?”
前來開門的櫻井沙羅也同樣沒能夠保留下記憶。
對哦,既然家裡出了事情,不會再請客人上門也是情理之中的發展。
“不用那麼見外,作為老闆對員工表示關心是應該的吧?”
我将打包的豪華鳗魚飯遞給她,“工作的事情别擔心,要養好身體哦。”
“白蘭醬你真是對我們太照顧了……”
屋内的景和探出半邊身體來,露出和沙羅一模一樣的感動表情。
這兩個人那副好懂的樣子簡直一看就有血緣關系。
不過,很合理的發展啊……很符合情理呀,可是為什麼就偏偏那麼巧呢?
我環顧了一圈也算頗為熟悉、來過許多次的櫻井家,并未從四周擺設中發現什麼客人的痕迹。
櫃子裡擺着許多糖果糕點,那是因為我常來才添上的,以前也不是完全沒有,但沒有占據太多空間。
“白蘭醬……你是不是有心事?”
沙羅問道。
這對姐弟雖然說心思比較單純,但也倒都不是笨蛋,反而挺擅長觀察的,隻不過都沒什麼要主動利用起自己那份天賦去做些事情的意圖罷了。
“很容易被看出來嗎?”
我笑了笑反問道。
“……長大是件好事,但我還是會懷念你随意撒嬌的樣子呢。”
櫻井沙羅卻也并未多問,隻是如此說道。
“幹嘛那麼說,我還很年輕啊。”
和普通小孩子總想要快點長大不一樣,我,白蘭!與衆不同,對于獨立自主、自力更生什麼的……沒有追求!
期待過成人禮也隻是因為我想去做些未成年時不被允許做的事情罷了,但那本來就隻是因為年齡限制才被禁止而已,等過了階段自然而然的就會得到解禁,不需要獨立也是我本就擁有的權力。
我也不需要學習芙蘭達為了能夠氪金自由不得不出門打工賺錢,我是沒有零花錢限制的,想花多少就能花多少,反正家裡有礦根本不愁花。
别人家的小孩子期盼着能夠早日長大是因為想要獲得人身自由,想能夠做出自己的決定,想要被承認,被誇贊……這些我都不需要,别看我的監護人心理變态,但實際上還是挺開明的……一個不開明的大人怎麼會把《格林X話》講給小孩子當睡前讀物聽呢?
所以說,我還正處在年輕氣盛的年紀啊。
任性也好犯錯也好,都是小孩子特有的獎賞,變成大人之後就沒辦法再那麼輕松得到了。
就算想撒嬌,也會失去想要撒嬌的對象,變得孤身一人。
不要啊,那種事情……對還是個小孩子的我來說,也太可怕太遙遠黑暗了!就是想永遠都能撒嬌裝可愛,把責任推卸給别的人,永遠都在地上滾來滾去……哪怕要加個期限,最少也得……一百年以後吧!!
……
關于為什麼第二天終于決賽完成,能夠去領新遺産的時候,我還是表情郁悶,不太開心的原因就在于昨天思考了叫人傷心的事情,我堕落了……說好要清空所有煩惱的,怎麼能把壓力帶到床上呢?
看起來去選一位幸運小朋友替我承擔煩惱的活動真是迫在眉睫。
剛才好像在比賽場地裡就看見了什麼新鮮小朋友,隻是沒來得及打招呼,沒關系,該來的總是跑不掉的,早晚都能有機會!
至于願望要怎麼實現嘛,那是運營方該頭疼的問題,跟我有什麼關系?我才不管。
快遞還是老樣子,隻見其盒不見其人……以及随快遞盒附贈而來的,是一朵沾着水珠的曼陀羅華。
不明白的小朋友們換個名字來稱呼好了——白色的石蒜花,跟它同科屬,隻是顔色不同的曼珠沙華可是十分著名呢,在各大作品(包括但不限于動畫小說遊戲電影……)中均有現身,就算記不住複雜的四個字,也肯定能記住它的别稱“彼岸花”。
不過,換成曼陀羅華的話……我是很喜歡白色沒錯,可為什麼是曼陀羅華呢……
對“遺産”方面,出于已經有所猜測的心理,我沒有先去關心又被贈予了什麼财産,而是直接打開那封信。
居然還有新的信也算是好消息,沒有隔一次給我發一張拖延時間算我欠一個謝謝,到時候一定當面說,再拖延下去我真的會鬧,當人家的時間不要錢嗎,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雖然即使給了真正的信封,也可以寫的很短。
我看着那株潔白的曼陀羅華,以及紙張上唯一的一行字迹:
【我的旅行已經結束了。】
……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