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約兩秒之後,才反應過來剛才碗裡的面飛出來襲擊了自己的景和捂着臉不禁喊燙,見狀沙羅連忙拿出紙巾想要幫他擦擦,卻發現……
“有牆……”
此時,一旁的町田美绀奈伸出手,摸了摸他們之間看不見的空氣——一道隐隐閃現的紅色荊棘将空間分割開來,無法再觸碰到彼此。
“景和!”
眼睜睜看着老闆被砍刀在地,弟弟身上多了一道傷口……即使過不去,沙羅也拼命的拍打着“牆壁”。
什麼啊……這到底是什麼?
視線中的一切都無法理解,但……不能坐以待斃,不能停留在這裡,不能……什麼都不做。
櫻井景和感到自己的雙腿仿佛不有控制的奔跑起來。
他的思想還沒跟上狀況,但身體已經展開了行動。
*
出現在城市中,手持刀劍的怪物,被限定的街道,四散逃跑……輕易間便被怪物們刺傷、倒地的人群。
平和的景象在一瞬間就被打破了,便仿佛……終于被揭開了真實一面,而曾經擺放在眼前的安甯才是虛假的幻夢。
“我一定是在做夢……”
慌亂中與櫻井景和的逃跑路線重合在一起的鞍馬彌音氣的揪住他的臉,手指發力,60°旋轉——“這才不是夢呢,給我清醒點!”
而緊接着,出現在他們面前,擊退了怪物的“騎士”們,使這一切變得更加仿佛踏入了另一重世界般,奇幻而不可思議。
“北極熊?”
“牛?”
不明所以的景和與彌音隻好用外表去區分他們,試圖認知現狀。
直到被北極熊大叔帶路逃上某座建築物的天台,才稍稍緩過神來。并連忙鞠躬緻謝。
“不用謝,我是個消防員,下意識的就習慣優先去救人了。”
先行警戒過四周後的豪德寺武轉過身,憨厚的笑笑,他可是這一屆比賽中唯一一個存活到決賽、并沒有被白蘭小姐如何霸淩的人士。
而且,還是目前為止積分最高的人。
充分展示了——有的時候能被别人無視,反而是一種優勢。
“說的真好聽,反正救人也是為了得到積分。”
吾妻道長對這個遊戲裡邊除了白蘭之外的每個人都是沒什麼好臉色可言的。
至于他?他來天台上可不是為了救援任務,而是為了占據這份好視野,以便于提前觀察敵情。
一整個賽季都被某個令人讨厭的家夥壓着打,直到上次結束時才反超過他,這麼好的機會可不能在關鍵時刻松懈。
“别把話說的那麼難聽嘛。”豪德寺武無奈,說實話,他其實不太理解小年輕們在玩什麼,他隻是一個老老實實的打到決賽圈的消防員大叔。
“少裝模作樣,你又不是不求回報來的。”
吾妻道長用生動的神态和肢體語言表達了——平等地讨厭所有人,都不是好東西。
除了白蘭小姐……隻不過,他的重點在于并不讨厭白蘭,而非後半句。
他靠近天台眺望,目之所及的情況令人皺眉:“怎麼沒看到那個家夥,是又在憋着幹什麼壞事?”
豪德寺武:……又來了,反正『極狐』做什麼都是錯的,都懶得接他這話茬。
熟知内情的玩家們展開了加密交流,而櫻井景和再也忍耐不住這個謎語人的氣氛,終于爆發:
“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你們兩個又是什麼人?!”
聽到這話的吾妻道長總算是正色看了他一眼……對普通人倒沒有什麼惡感的他跳過了所有背景故事,直接幹脆的解釋道:“這世界要毀滅了。”
景和:???
然後呢?前因後果在哪裡?
就在他感覺自己更加迷惑,想要追問的時候,一陣寒意驟然籠罩了後背。
咦……
在那一瞬間,頭腦仿佛被凍住了似的。
下一刻,天空被巨大的陰影所籠罩,體型堪比曾經出場過的“魔龍”,背負着城堡的巨大邪魔徒來到了城市上空。
“糟了——”見狀,豪德寺武連忙掏出弓箭代扣準備變身,然而就在同一時刻,一絲預感傳至景和的心底——不行,來不及!
一切都發生在片刻瞬間。
好像之前也有過同樣的感覺……就是在事情發生之前,在思考之前,在大腦做出決定之前,身體……
自己做出了行動。
巨大的觸藤将天台的一角擊碎、而櫻井景和卻先一步飛撲出去,帶着豪德寺武避開了緻命區域。
“你……”消防員大叔驚呆了。
“??”我?!
殊不知櫻井景和自己比他更加震驚。
但與此同時,第二擊不等他們有所反應便緊跟着落下,四周的建築物都被大肆破壞着……另外三人雖然由于站的位置好沒出什麼事,惟獨靠近天台的鞍馬彌音失去了立足地,向下墜去。
彌音吓得大叫,眼看着景和雖向她趕來,卻來不及抓住他的手。
失重的感覺和急速風聲一同傳來……這樓有幾層高來着?下落需要多久?我還能活着嗎?如果這一刻我就要死去,死前最想做的事情是什麼……
她的腦海裡開始飛快閃過各種亂七八糟的念頭,可最重要的是……不要啊,我不想死!
就在她緊閉雙眸,卻又舍不得,想要睜開的時刻——身體在忽然間一輕,緊接着,呼嘯而寒冷的風變得輕柔起來,從後腰上傳來的支撐,讓她意識到自己這是……
彌音睜開眼睛,卻見一副冷藍紫火焰點綴的“白獅”假面映入視線。
以及傳入耳邊的熟悉聲音:
“哎呀,你離家出走的方式是去另一個世界嗎?那倒也的确算成功了呢,不過就是有點危險,我不建議一般人模仿。”
彌音:“……”
鞍馬彌音:呀——糟了!要愛上啦該怎麼辦?!我……首先,我不是女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