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姆莉進來的時候,隻看到基洛利好像在燒什麼東西。
對于這個迷惑的行為,向導小姐臉上寫滿了不解,而且也太可疑了!雖然這位同事平時喜歡把自己打扮成看起來就不懷好意的GM(遊戲管理員),但也别越來越可疑啊!
“沒什麼事。”基洛利做出了解釋,但是可疑程度加倍。
面對茨姆莉微妙的目光,他也十分無奈……但凡是誰回到辦公室看見桌子上有人給自己寄來封信,上書曰——“狐媚惑主的東西竟敢勾引白蘭大人!!”,都會進行一個大腦短路的。
而且下邊還有一排小字:這個東西不許拿給白蘭大人看。
基洛利:啊?那請問你專門非要給我看一眼的意義是什麼?
他能怎麼辦,除了毀屍滅迹還能咋辦。話說有意見你倒是自己去提啊!告訴我有什麼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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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的鐘聲敲響,舊的賽季結束。
重塑世界的力量伴随鐘聲擴散開來,原本因戰鬥而破壞的高樓、街道都像一鍵刷新似的随之複原。
浮世英壽原本是還想再聊些什麼别的事,但白蘭的身形化作數據,立刻便從傳輸通道走了。
而至少現在,在運營方不主動找到他的時候,他是接觸不到對方的。
……類似的事情好像已經是第二次發生了吧。
就算白蘭不一定就擁有他想獲得的情報,但這種……正要做的事,仿佛是被巧合給突然打斷的狀況……真是巧得有些詭異。
說起巧合,還有另一件非常偶然的現象……不過是他并不清楚内情,所以也未曾注意到。
這一次和上一次,重塑世界的時刻,白蘭小姐剛好都處在DGP為一些需要“特殊會晤”情況而開啟的獨立房間裡。
她沒有看到過所謂“願望”,究竟是如何實現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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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便是之前所發生的情形。
沒能蹭上“被原諒”的末班車,真是挺不幸的,但基洛利也無能為力,基洛利做不到。畢竟再怎麼想……誰要抱他啊!有什麼毛病!!我如果想挑個人貼貼,哪怕出門去喊也比找他靠譜對吧?
何況有茨姆莉在眼前呢,都不用出去喊的。
再說了,抛開事實不談,他被我批評,難道就沒有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嗎?
你看看人家茨姆莉,再看看你自己,别人怎麼就知道做錯了事情應該上來道歉,而你是一聲都不吭啊?
基洛利:“您客氣了,白蘭大人。我們隻是把王冠交給你而已,是你自己非要戴上去的,我們可沒有指導什麼。”
啊?怎麼還學會推卸責任了吧?要不是那個王冠做的特别符合我的審美,怎麼會去戴!話說是從哪兒找來的啊,感覺沒有一處裝飾是我不順眼的,就算讓我自己憑空去設計一個我都做不出來,畢竟有些時候,在具體設計方案出來之前,甲方其實不能知道内心想要的究竟是什麼。
“那麼這個歸我了,感覺到我手裡的東西要再送出去心裡很不爽。就像你說的那樣,是你們非得給我不可,不是我拿過來的。”
我抛了抛「暴君」代扣,可能因為我真的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好人,新玩具比起“找别人的茬”對我來說吸引力要大的多。
基洛利:“……那就當做事情是這個樣子吧。”
嗐,我說你這自己都沒完全說服好自己相信那破理由的樣子,跟我裝什麼呢。
打工人的痛苦嘛,其實我也不是完全不能理解。
但我自己現在都在被人算計,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心情去給他擺什麼好臉色,再說了,他沒有長成能讨我喜歡的樣子,那是他的問題,自己想辦法去解決。
我當然想到了——既然給我送線索的幕後之人需要通過DGP來建立安全的聯系,不一定非得等到決賽完結,中途也是可以的。
可基洛利卻告訴我,由于“不能描述”的原因,對别人确實可以在中途就這麼做;但對我,卻隻能在每次賽季結束之後聯絡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