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朋友啊!怎麼不告訴你别養成這種奇怪的味覺呢!
“謝謝你!”此時一個紮着小辮的女性來到她身旁,“要不是那個時候得到了【忍者】代扣,也許我就沒辦法獲得最高分了。雖然我們是競争對手,但我不會忘記這份人情的,我有必須要實現愛你、重要無比的願望。下次就算變成對手也不用手下留情可以嗎,喜歡助人為樂的……白蘭醬?”
說到最後,她看了一眼終端上的排行榜。上面有每個選手的名字和代号,而眼前的少女又是那麼顯眼,不會認錯的。
“嗯?反正我不喜歡綠色……沒錯!那個助人為樂的好孩子就是我~”
白蘭好像說了些什麼,雖然她補充了後半句但重要的部分根本就一個字也沒少吧?!
無所謂,我那霸冴宛若根本就沒聽見一樣,她就是單純來打個招呼,這也是她為人的自我要求。競争歸競争,該說的話是一定要說完的。
被迫承受着某人“關心”的基洛利正在制作下一份有着能夠置人于死地功能的定制咖啡,此時,身旁傳來一聲帶着笑意的話語。
“原來那個代扣是你換給她的啊。”
落座在吧台另一側的,是名身形高挑的黑發少年。
卻見白發少女的雙眸微微睜大了一些,接着轉過頭,盯住他看了足足有好幾秒。
“……怎麼了,是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
浮世英壽自然知曉自己有着出衆的外貌,會被别人多看幾眼并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但同時——他也有着能夠察覺旁人心思的敏銳直覺,很顯然面前的少女絕對不是因為看他英俊才露出這種表情。
“你……是不是在哪裡見過我?”
白蘭說着,略微皺起眉,一副自己也拿不準的樣子。
“……?”
反了吧,難道不應問“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哎,什麼意思?
“總覺得……好像很眼熟。”
因為錯過了反應的時機,回過神時,他隻看到對方像是要仔細看清楚一樣——向他探過身來。
“……我不記得哦。像你這樣的人,如果曾經見到怎麼會忘記呢……你是外國人吧?說起來還不知道……”
“我是意大利人,雖然不住在意大利,但也不在日本,我剛剛才來日本沒幾天。”
白蘭也意識到了,“對哦,我不可能會見過你……但就是很眼熟啊。為什麼,難道我的腦子壞掉了?自從來到這兒已經不是第一次遇到類似的情況……”
眼看着她開始自言自語,卻沒有改變動作。
“你們……意大利的風尚,和别人說話,需要貼得這麼近嗎?”
少年面帶輕笑,似乎隻是在禮貌的做出提醒。
“啊?我離得很近?”
白蘭小姐扭頭,剛好看到專心緻志煮咖啡似乎從來就沒有擡起過頭的基洛利……她仿佛根本察覺不到後者抗拒的内心,伸手從櫃台裡拿了個碟子出來,從與浮世英壽之間的空隙裡穿過。
“這不是有距離麼?”
“……”
可是你是用碟子側面穿過去的啊!
剛進來沒多久,眼睜睜看着一切發生卻什麼都沒做的茨姆莉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似乎有點責任。
——放過它吧,那隻是個用來盛小蛋糕的很薄的餐紙碟而已!
很顯然白蘭剛才問出的那句話絕對不是為了尋求什麼解答,她是完全不認為自己有任何問題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渾然天成。
反而因為證明了的确“有距離”這個事實,越發的問心無愧了。
嗯……本來也不可能有愧。正所謂“原本便沒有的東西”就算再怎麼挖掘也找不到,好比讓白蘭反省,根本就不存在。
而由于作為當事者之一的極狐本人不知為何保持了可疑沉默,所以這個話題最終變得不了了之。
包括在場的其他人員……每個人都默契的閉口不提,仿佛想要通過遺忘來假裝它從開始就沒有發生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