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系？

塗南花了一秒思考，被那些帖子沖擊太大，她居然有了猶豫。

其實隻是主仆關系而已，機器人很快收回發散的分析推理，如實回答。

“主仆……”關系兩個字被突然擡起來的一隻手捂住。

嗯？塗南愣住，低頭去看。

黑發女人皺着眉頭，掌心按在她唇上不讓她說話，但眼神卻不是看着她的，而是偏頭看向杜若文。

“若文，多謝你送我回來，很晚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她聲音像是被水浸過，有點綿軟。

隻是眼神裡含着明确的拒絕。

杜若文聽得見那句被打斷的主仆，也看明白了她的推拒。

長發女人震驚得手都有點抖，反複看了她們兩好幾眼，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主仆？居然是這樣……嗎？比她想象中的還要炸裂。

boss 原來，原來……

杜若文咽了咽口水，意味不明地看了黑發女人一眼，強撐起笑容：“那我先回去了，老闆好好休息。”

“嗯。”姜沉绯輕輕應了一聲，想下地，但是塗南抱她抱得太結實了，就像是躺在吊床上，被網繩包裹住沒有動彈的機會。

隻好這樣目送杜若文離開。

剛剛她們兩對話，塗南開不了口，隻能把注意力都放在女人的手上。

靠得太近了，可以聞到一股淺淡的香氣，大概是花香，所以并不濃郁，還略帶點清冽的涼。

塗南很熟悉這個味道，是主人常用的那款香水。

姜沉绯今早出門的時候噴在手腕上，到現在晚上已經隻剩下一點點尾調，都快散盡了。

但是塗南聞得出來，她高度精巧的感應裝置，但凡沾了一點都能聞出來。

她輕輕嗅了一下，低臉，鼻尖往女人手腕上湊。

機器人其實分辨不出來什麼叫好聞什麼叫不好聞，她隻是能客觀的分析出這是什麼香。

塗南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湊下去的動作，讓她的唇瓣按壓在姜沉绯手心，一路蹭，蹭到了女人的手腕。

她張了張口，有那麼一瞬間想去舔一下。

機器人稍愣，系統運轉片刻，最後還是沒有親下去。

姜沉绯暈得很厲害，如果不是因為不清醒，她也不會允許塗南這樣靠近她，更不會同意塗南公主抱自己。

她殘存的理智隻足夠她阻止塗南亂說話，剩下的已經考慮不了這麼多了。

黑發女人見下屬徹底離開，這才收回手，虛搭在機器人肩上。

“回去。”

她埋在塗南懷裡輕聲開口。

那股冷冽的香遠去，塗南追随着她的手，很難收回目光。

“好的，主人。”機器人呆呆地點了點頭，自動完成主人的指令。

姜沉绯這次喝得有點多，今天工作告一段落，又快到年關放假，那群女人就提議出去聚餐。

大概是她最近真的太随和了，跟之前嚴肅冷酷的樣子相差很大，下屬們也沒像以前那麼怕她，居然主動找她一起。

她本來是想拒絕的，但是杜若文那邊說是有急事不能來，李涵那幾個女生就左求右求讓她也去。

姜沉绯最後沒敵過她們的撒嬌，還是去了，沒想到她們又說要喝酒，你一句我一句的就鬧起來，莫名的自己就喝了好幾杯。

黑發女人皺眉，眼前很暈，但又睡不安穩。

她酒量其實不好，平時就很少喝，這次一下灌這麼多，差點在那群下屬面前倒了，幸好杜若文後面過來救場，順便接她回來才沒暴露。

好像……有什麼不對？

姜沉绯思緒混沌，總覺得自己漏了什麼。

“主人，需要我幫您洗澡嗎？”塗南溫柔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

黑發女人驚醒了一瞬，喘着氣偏頭，卻正好和塗南的鼻尖撞上。

機器人低頭靠着她太近了，兩人鼻尖交錯，幾乎要親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