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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白露番外★[所擁有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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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命的第一次睜眼,目之所及是垂散下來的一縷烏發,她将将伸手想抓,繪有玄色寶相花花紋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她茫然眨眼,本能握住那隻手的大拇指就準備往嘴裡放。

眼前那發絲晃動,吸引了她的注意,目光追随着擡起頭,看到一少年笑得柔軟,裹翠的赤瞳裡清楚倒映着她。她那時尚不知事,隻是對那雙明亮眼眸很是歡喜,巴巴望着眼前人,嘴裡嗚嗚嚷嚷說不清話。

少年說不準她想做什麼,但看得出她并不讨厭自己,便幹脆将她抱起,行動間為她繪制了舒适衣物,娴熟地逗弄懷裡不老實扒拉他臉的孩子,被塗了一臉口水也隻莞爾一笑,輕聲說:“我是你的兄長。”

兄長,便是她最初所擁有的。

而後所擁有的是名姓——白露。

白露者,秋季之第三個節氣也,若以四時配五行,秋屬金,金色白,故露水謂之白露。

于象征而言,白露乃純淨與美好之象征。白露之時,秋風送爽,如秋之美好,草木之上,白露之珠,晶瑩剔透,如秋之純淨。

于寓意而言,白露象征暑熱之終,秋涼之始,谷物漸熟,亦寓豐收與希望。

除去上述美願,還有一期許來自兄長故友的歡喜之談——白露時節,天地肅殺,萬物寂寥,一聽就很帥,适合做俠肝義膽浪蕩江湖的女俠。

白露尚年幼不知事時,兄長總是抱着她走來走去,在鱗淵境衆多持明中穿行,在羅浮大街小巷中漫步,與許多人交談而後擦肩而過,由着她的好奇心與喜好買些小玩意。

她抱着那些小玩意在兄長懷裡玩起來,玩膩了塞進兄長随身帶的畫卷,再從中扒拉出兄長為她做的松軟可口的點心,小的一口一個,大的嗷嗚嗷嗚慢慢啃。

吃着吃着點心渣掉到兄長衣服上,她發現了,快快伸手去拍,點心渣拍掉了,手上粘的一點粉末卻又混進衣服紋理中,讓她好是苦惱。想捏出一個小水球洗一洗,卻又沒控制好爆出一個夾雷帶電的大水球,慌慌張張間,兄長無奈笑笑,輕點那水球,平靜消散。

最後白露小臉嚴肅拍拍那處髒污,佯裝無事發生别開臉,一眼就看到本該與兄長讨論事務的将軍正捂嘴偷笑,注意到她看過來了,輕咳一聲翻開文件裝模作樣。

“景元,白露看得出來你在笑。”兄長歎氣道。

像是得了兄長支持,白露氣鼓鼓用小手指那不裝了直接哈哈大笑的白毛将軍,“壞景元!我和兄長以後都不和你玩啦!”

“抱歉抱歉,景元是壞蛋,竟嘲笑龍女大人。”笑出眼淚的将軍雙手合十求饒道,“望龍女大人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嗯嗯,我也不是不講理的龍,那就原諒你吧。”白露點點頭,在兄長的畫卷中摸來摸去,挑了一個送出去心疼指數最低的點心,戀戀不舍地遞給景元,“我們還是好朋友。”

未曾想會聽到她這麼說的将軍愣了一下,笑着拒絕了。

他的眼底神色複雜,但因着很快眯眼笑起來,白露并未看清,此時也根本看不懂那些情緒,短暫的困惑被兄長哄哄就散了,又低頭吃點心,錯過了他與兄長的眉眼官司。

白露稍長大些,有了自理能力,兄長便不再像照顧将軍那般包攬她大大小小所有事務,把她當成“廢物”養,秉持着男女授受不親,為她挑了幾個侍女服侍她,還安排了“成為龍尊需要掌握的各項能力”課程。

白露起初哭着鬧着不願離開,不想上課,躲着那些侍女四處找兄長,抓着少年人的衣袖委屈地說舍不得兄長,豆大的淚珠嘩啦啦流下來,小尾巴煩躁地拍打地面。

兄長揮退方才圍着他叽叽喳喳彙報事務的人,蹲下來給她擦眼淚,劍尾繞過來纏住她的尾巴,阻止她接着“虐待”地闆。

說一千道一萬,諸多的安慰與勸解都被白露選擇性失聰,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但這可怕的病症在她看到兄長傷心的表情時瞬間消失。

“我希望白露能夠成為好厲害好厲害的人。”

兄長的手抹去她的淚水,那雙手分明是溫暖的,她卻覺得那雙手的主人此時比她的淚水還要寒冷,那勾勒淺笑的面容下不知來處的苦澀如淩汛時的河水,裹着鋒利的寒冰翻湧奔馳。

“這樣……就算哪一天我不在了,白露自己也能好好的。”

本是裝模作樣用以撒嬌,早已止住的淚水再度大顆大顆滑落,白露撲進兄長懷裡緊緊抱住他。

“白露會變得好厲害好厲害的!白露以後會成為最厲害的龍尊!白露會保護兄長的!白露……白露不要兄長離開!不要……”

“凡事總有萬一……”

“不要萬一!”

“幾百年後我會蛻生……”

“白露會等兄長蛻生的!到時候白露養兄長!總之兄長不能離開白露!”

少年啞然失笑,千方百計哄好懷裡哭得歇斯底裡也抱緊他不放的孩童,與她約好了一起吃飯、下課了接她、每天都要與她玩等一系列約定,被哄得心花怒放計劃今晚吃什麼的孩童終是未注意到,兄長并未許諾她永遠不會離開。

旅人必然歸鄉,于是他不許諾不可能的諾言。

兄長為她挑選的侍女與老師都是頂好的人,待她恭敬有禮卻也和藹可親,周圍人如此,讓白露錯覺世上都是好人——兄長是好人,侍女姐姐們是好人,老師們是好人,将軍雖然偶爾會以懷念的眼神看她與兄長,奇奇怪怪的,但也是個好人。

但這不過是因為她如兄長所養的那些花草一般生長在溫室裡罷了,自是覺得一切都好。

好在兄長并不會将她溺殺,而是确定她已養成了基本的三觀後,手把手牽引着不谙世事的龍女入世。

兄長會帶着她以墨水繪制的假模樣裝作凡人穿行熙熙攘攘的世間,去看代理龍尊與龍女所難以看到的地方,或是作地衡司走訪居民,或是作丹鼎司上門問診,或是作遊客聽聽坊間傳聞,或是作普通兄妹混入人群。

第三次随兄長作為丹士上門問診,白露提着藥箱,其重量于擁有龍尊之力的她而言輕如鴻毛,但見證那化外民病人與其家人由死氣沉沉到迸現希望,她又感覺自己像是提着這幾個千裡迢迢訪仙舟尋藥的化外民的性命,沉重如山嶽。

她說:“兄長,我想學醫。”

她說:“成為龍尊對我來說還太過遙遠,我想現在就可以做些什麼。”

兄長答應了,與将軍讨論後允她進入丹鼎司學習,空閑時會親自教導她醫術與藥理,提筆畫“病人”給她作實踐,學業有成,出診過幾次後,“銜藥龍女”的名頭便逐漸傳揚。

品過酸甜苦辣,見過人間煙火,接觸魔陰身、蛻生、壽終正寝、病死、戰死、自殺等一系列人的終局,注意到諸多人投向代理龍尊與龍女目光之複雜。

單将軍一人偶爾以懷念目光看她,聯想持明蛻生特性,她隻會覺得将軍大抵是她前世故人。懷念[故我],勿擾[現我]。

但無兄長陪同,白露自己一人行走時,感受到的投注她身上或期許、或嫌惡、或尊敬、或懷疑的各式眼神,還有看到、聽到、注意到的有關上任龍尊、兄長與她的那些語焉不明的讨論,這一切結合起來過于奇怪,惹人探究。

無需做什麼調查,白露問兄長,她的前世為何人,前任龍尊與她的關系,她為何被選定為龍尊繼承人,兄長是如何成為代理龍尊,曾經究竟發生了什麼。

而後兄長為白露講述了他所見證的雲上五骁之起承轉合,所錯過的雲上五骁之落幕,還有白露之新生。

“所以将軍那般看着我時,是在透過我去看白珩?”白露歪頭說道,已然想起與兄長走訪街巷阡陌碰到的數起持明蛻生後前世今生之糾紛,和人們私下讨論的持明蛻生轉世一人論、兩人論。

“是,你與白珩模樣很是相似,他知曉這不禮貌,但在看到你我時終是難以自制想起過往。”作為一人論有力論證,卻是二人論堅定支持者的兄長說道,“不過白露便是白露,無需糾結過多。”

“白珩的死,孽龍的生,還有我的新生,這簡直就是一團亂麻,根本說不清我是否是白珩的轉世。”白露摸摸自己的龍角龍尾,又捏起自己的發絲湊到眼前看了一會,這抹接近羽白的淺紫色來源于白珩。

“也不用說得太清楚,我是她生命的延續,這點毋庸置疑。”白露呼出一口濁氣,叉腰看向兄長,“我們去看望景元吧!”

“……好啊。”兄長笑了,“正好突擊檢查他是不是又背着我偷偷加班。”

感覺自己大概、也許是坑了景元一把,白露目光心虛偏移,但轉念一想,朋友不就是用來坑的嘛,複又理直氣壯,無愧于心。

實在不行她和景元分享一下她的珍藏零食!

白露是兄長帶大的,她陸陸續續因着兄長擁有了許多。

發辮是兄長為她梳理的,衣物是兄長為她編織的,因果是兄長為她梳理的,命運是兄長為她編織的……

臨了将正式擁有龍尊之位時,她猶豫了。

她自兄長身上看到了解脫感。是因為終于能從繁雜的公務中解放了嗎?似乎是這樣,但是……她的直覺在尖叫,兄長……

“兄長……我可以不當龍尊嗎?”

對她往往是千依百順的兄長于此刻拒絕了她。

“為什麼?”為她梳理發辮的手頓住,為她編織命運的嘴閉合,半晌方又開口問。

“我覺得……兄長比我合适多了啊,無論是能力還是……總之兄長比我厲害多了啊……我……”白露絞盡腦汁尋找理由,用以掩蓋她真正恐懼的——她害怕兄長自那個位置退下來後于某個瞬間消失不見。

“……白露以後也會很厲害很厲害,厲害到可以保護兄長,不是嗎?”白露看不清兄長的表情,隻能聽到他同往常一樣的溫柔勸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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