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有人嗎?” 他平複着身體的躁動,沉聲問道。
陳已秋點頭,“我媽。”
“那你要來我這兒嗎?”
陳已秋眼睛一瞪,感覺自己身上的毛孔似乎都在散着熱氣,“你...”
“你不想繼續嗎?” 于梓然上前一步,利用體格優勢将女人禁锢在他的懷裡,“我想和你......”
“繼續探索更深的禁地。”
——
“已秋。”
“您所撥打的用戶已關機,請稍後再試——”
已經不知第幾回兒聽到這心煩的系統音,常予盛再次挂斷通話,疲憊地擡手捏了捏鼻梁。
從飯館離開後他就徑自回了酒店,因為隔天他就得飛回L市處理手頭上的項目。他人不在的這些時日,組裡的人便一直給他發郵箱,有時候他遲了些查看,那些人便直接打到他手機上。
一接起就是兩三個小時。
快一周了,其實他也不應該在這緊要關頭離開那麼多天的。組裡正在進行一個新的項目,時間有些緊迫,因為距離遊戲上市的日子剩下不到倆月。
常予盛剛要再撥過去,手機恰好響了。他瞥了眼來電顯示,思忖了兩秒便接通了。
“怎麼了?”
“哥,這事兒真有點棘手了,你什麼時候能回來啊,我們真的很需要你!” 那頭聲音快欲哭無淚,着急又無助的哀求,“梯仔都搖頭了,你看,連梯仔都解決不了的我們怎麼能解決,哥你快回來吧!”
常予盛一邊脫掉外穿的T恤,一邊往椅背上靠了靠,語氣平穩:“怎麼,還能炸出個黑洞不成?”
“哥,我們真的要撐不住了……”
他低頭看了眼時間,順手點開郵件,掃過那些報錯信息,揉了揉眉心,輕聲道:“行了,别慌,我今晚看看。”
那頭頓了一秒,像是終于松了口氣:“那、那我們要不要開個視頻會?”
常予盛輕笑了聲,語氣輕松:“電話都快說哭了,視頻開了不更難看?”
對方那頭的氣氛緩和了一些,悶悶地笑了兩聲:“哥你别笑話我,我是真的急啊……”
他單手托着額角,目光落在屏幕上,語調還是那麼平靜:“嗯,我知道。”
說完,他伸手拿起鼠标,順手點開日志調試,像是随口補了一句:“你們先去吃飯吧,回來再看。”
“好嘞哥!您真不愧是我們的加速包加指揮塔!” 那頭瞬間精神了,語氣都洋溢着朝氣,“哥辛苦了!那我先挂了!”
“嗯,挂了。”
望着恢複黑屏的手機,他眼神似乎有些空洞。房間裡靜得隻能聽見自己沉重的呼吸,偶爾傳來樓下喧嚣的聲響。
房間的另一頭,燈光微弱,投射在他孤獨的身影上。常予盛疲憊地靠在椅背上,輕輕撫摸着自己的鼻梁。
她在幹什麼?為什麼不接他電話?
腦海中隻有這兩個疑問。
他隻想告訴她,他得先走一步回L市了,他想同她再講一些話,讓她照顧自己,小心身邊的人......
想了一下,他自己笑了。
常予盛手背蓋在眼睛上,不知眼底流露着什麼情緒,隻見他唇瓣抿成一條線,手指在發顫。
——
酒店内。
“已秋。”
于梓然摟緊懷裡的溫軟如玉,眼底早已染上濃厚的情欲,他嗓子暗啞,眼神熾熱。
“把衣服脫|了。”
......
......
......
世人總在糾結,愛情為何。
常人答柴米油鹽;詩人答風花雪月;哲人答相濡以沫;而将相忘于江湖的人答,是夢醒時分的釋然,是餘生各自安好的祝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