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哥。”
她不止一次猶豫,在猶豫的間隙唾罵自己。
為什麼偏要往讓自己受傷的人靠近。
可當凝視着遠方的身影時,她便什麼都忘了。
好了傷疤忘了疼。
“秋?”常予盛側頭,有些訝異于在這裡碰到她。
陳已秋笑了笑,風從後灌來,她長發淩亂飄散。
見她來了,常予盛便将手中的煙踩滅。
“吃好了?”煙後嗓子沙啞,他清了清喉,“你同學呢?”
陳已秋慌張了一秒,下意識地就撒謊:“他去接電話了,我剛好有點口渴就出來這裡,然後就覺得有個人很像你,就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是......”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解釋那麼多,明明人家什麼都沒問。
常予盛聞言隻是點點頭,笑道:“這裡都隻賣酒,沒小朋友能喝的。”
陳已秋嗔道:“我才不是小朋友。”
一陣悅耳的笑聲灌入耳裡。
常予盛直起身,擡手将劉海往後撥:“走吧,請你喝橙汁。”
男人站起身,拿起外套穿上後長腿就往吧台邁。陳已秋有些忐忑,跟在他後邊走,微乎其微地應了一聲:“哦。”
常予盛真沒給她點酒。陳已秋望着眼前那杯橙汁,嘴裡那句“我又不是小孩子”呼之欲出。
“一别有三個月了吧。”常予盛開了口。
陳已秋心裡咯噔一下,三個月前的記憶突地被打開了閘門,一股腦地傾瀉出來。
她放下杯子,沉吟片刻道:“嗯。”
“時間說快也不快,不快也快。”他輕笑。
陳已秋琢磨着他這句話,風又灌了進來,懷裡一股涼氣。
常予盛眼睛一瞥,看到了她哆嗦的身子。肩膀一聳,他脫下了西裝外套,旋即蓋上了陳已秋單薄的肩膀。
“你還是一樣弱不禁風,沒好好吃飯?”常予盛盯着陳已秋的側臉,認真評價:“下巴又尖了。”
身體瞬間溫熱了。常予盛的衣服還殘留着他身上的溫度,以及男士香水味。伴随着風,一并擠進她的嗅覺器官。
不知道是什麼味,但她知是她依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