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昂還沒走遠,白洋就把他從黑名單裡拉出來,然後拎着陳星燦回了家。
“馬來西亞的工作怎麼樣?”白洋問。
陳星燦接過她的包甩到背上,“輕輕松松,就是去給派過去簽合同的經理當幾天保镖頭子,也不是第一次幹了。”
說完他回頭看了眼白洋和祁昂剛才吃飯的餐館,“恭喜啊,終于吃到地道螺蛳粉了,不過鄒氏總裁,請你吃蒼蠅館子,是不是有點寒酸啊。”
“你不陪我來,還不許我和别人來?”
“那是我不想嗎,白爹知道得扣我工資了,吃壞肚子還得我陪着,說來說去害的都是我。”
兩個人說着溜達回了派出所門口,陳星燦把頭盔扔給白洋,“走吧,我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白洋戴好頭盔熟練地跨上摩托車,“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幸好昨天天氣好,我讓阿姨把你的被褥都拿出來曬過太陽了。”
“謝謝大小姐!”
兩個人騎着摩托車呼嘯而過,沒看到不遠的路口處,祁昂的車停在那裡,看着他們離去了。
曾文光坐在他旁邊,看着白洋的背影表情還有些驚訝,“這麼看,白小姐其實還挺漂亮的,之前兩次妝太濃了,說實話,我都沒看清她的長相。”
祁昂看了他一眼,“這個陳星燦什麼情況?”
曾文光趕緊打開平闆,報告陳星燦的情況。
“陳星燦,2000年出生,比白小姐大兩歲,是白延陸和虞海純離婚那年被從孤兒院收養的。
他沒上大學,十四歲的時候被白延陸送去南非的雇傭|兵基地呆了兩年,之後還去新馬那邊在嶽先生的親信傭兵團裡訓練過兩年,身手非常了得。
現在在白氏的安保部任職,但其實并沒有在公司上班,不幫白延陸出差工作的話,基本上算是白小姐的專職保镖。”
“白延陸如果隻是想找個人托付女兒的話,應該沒有人比陳星燦更值得信任了吧,畢竟是看着長大,知根知底的人。”祁昂道。
“嗯……可能是因為陳星燦隻能保護白小姐,沒辦法托付白氏吧。”
這家夥典型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打架沒輸過,做題沒對過,合同看不懂,工資算不對,家業沒指望不說,和白洋隻有比白紙還純潔的兄妹情,實在發展不起來。
“根據我收到的資料,這家夥從十八歲回國以後,女朋友就沒斷過,算得上是個風流浪子了,和白小姐估計沒有什麼男女情誼。”曾文光搖搖頭,“本事還挺大,交往的都是企業千金白富美。”
祁昂示意司機開車,“小夥子挺帥的,姑娘們喜歡漂亮皮囊,這也很正常。”
曾文光點點頭,笑着打趣,“要是白小姐也喜歡帥哥就好了,那你拿下她不就是分分鐘的事情,畢竟學長可是校草顔霸來的。”
祁昂想到之前邱博的話,微微一笑,“未必不行……夏決那邊聯系得怎麼樣了?”
“嗯,我已經放出風聲了,他答應攜太太出席宴會了。”
“很好。”祁昂打開平闆上的宴會策劃。
不管是陳星燦還是别的什麼人都無所謂,白洋隻會和他在一起。
“你真的打算和那個祁昂在一起了?”陳星燦回家換了身家居服,從冰箱裡抱出個西瓜,一指頭就把西瓜彈開了一條裂縫,一掌就劈成了兩半。
拿着刀過來的白洋看見,無語地遞出手裡的勺子,又把刀給放回去了,“還沒有想好,不過他說可以隻和我訂婚,這樣的話,我爸也不會再逼我去相親了。”
“這算是什麼條件?”陳星燦塞了一大口西瓜,“你不是說不找男朋友不結婚嗎?”
“算對我和他都有利的條件,我是不想,但是我拗不過我爸。”白洋坐在地毯上,搓着懷裡的阿奇,“天天被念叨也很煩的。”
“他要隻是想找個未婚妻做幌子,幹嘛非得是你啊,你可别被騙了。”
“啧啧,了不得了,居然勞您大駕動起腦子來了,看來這個問題果真很嚴肅。”白洋無語道。
陳星燦擡手就要給她一瓜勺,“是啊,我都開始動腦子了,你還不趕緊說!”
白洋躲了躲,一時沒有回答,直到陳星燦吃完一半西瓜,把另一半又抱過來了她才張嘴。
“或許是因為我堅定的不結婚,反而才要選我吧,你看作品裡面不是也有很多嗎,一開始隻是協議結婚,結果女方動了真情,或者是打起了别的主意,最後變得很難纏,祁昂應該是為了避免這種問題,我越不想結婚,他反而越覺得我是合适的人選。”
陳星燦都聽暈了,“什麼亂七八糟的,行吧,不管你訂婚結婚的,反正我是沒所謂了。”
“什麼意思,難道我的終身大事對你來說不重要嗎?”
“重要,但是不管你嫁到誰家去,我都是陪嫁丫鬟,肯定是要跟着你去的,對方隻要不動手,那你就放寬心,但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做好當小寡婦的準備,我這拳頭可沒輕重。”
“我看你真是把腦殼打壞了,什麼事情要是都能讓你用拳頭來解決就好了。”白洋感動了幾秒,搶過陳星燦手裡的勺子,“給我留點。”
“保護你就是我的使命啊,我不聰明,隻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陳星燦站起身,“你過兩天來大姨媽,别吃這個了,冰得很,我去給你拿個常溫的。”
“這是最後一個了,我特意給你涼在冰箱的。”白洋已經蠢蠢欲動要挖一口了。
“那我下去買,到時候你肚子疼還得磨我去給你買藥。”陳星燦說着就要穿鞋。
“别麻煩了,你放到吧台上,我等它熱一點再吃吧。”白洋不甘地交出半個西瓜和勺子。
陳星燦看了一遍廚房,打開冰箱,“别喪着臉了,我給你炖個牛奶木瓜盅,多放兩勺糖,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