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州不明說,喻尋不敢半路開香槟,隻急急地抓住江州的小臂,一定要一個肯定的答案,“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江州忍不住笑道:“是。除了你還有誰。”
聽到這樣無可辯駁的肯定話語,喻尋腦中早已做好準備亟待點火的煙花立馬被引燃,炸了開來,嘴角終于肆無忌憚地翹起老高,他在房裡大叫一聲,蹦了一下,然後緊緊把江州抱住。大概是太開心,眼睛彎成了月牙地擡頭去親江州,親了下又重新把江州抱住。
過了會兒又丢開江州,手裡攥着那張紙手足無措又無所顧忌地晃來晃去。
江州在一旁安靜地看着喻尋,眼裡藏不住那些柔和的東西。
直到門鈴被敲響,叫的餐到了,喻尋終于稍稍消停了點。
擺餐的工作人員離開後,喻尋坐在餐桌上,一邊吃飯,一邊時不時瞄一眼就擺在自己手邊的文件,一邊笑眯眯地跟對面的江州宣布:“我出息了。”
“嗯。”江州壓着嘴角,道,“很出息。”然後伸手去抽文件。
喻尋眼疾手快,一把死死按住,“你幹嘛?你要把我的寶貝拿去哪裡?”
饒是江州也不免有些失笑,稍稍沉了點聲音道,“專心吃飯。”
見喻尋似乎并不買賬,又放柔些聲音哄喻尋道:“一會兒把它弄髒了就不好了。”
那單子終于在喻尋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被護送走了。
等到江州坐回餐桌來,見喻尋終于乖乖吃了兩口飯,心下比較滿意,正想給喻尋打一碗湯,就忽然聽到喻尋笑嘻嘻地說:“江州,你沒跟我搶命名權啊。”
江州擡起頭,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實話說,他有些沒料到喻尋在這麼驚喜狂亂的狀态下還能記得之前兩人拌嘴的隻言片語。
喻尋等了半天也沒等到江州開口,隻等到了一碗江州剛盛起來的湯。
喻尋接過那碗香氣四溢的魚湯,先是乖乖喝了一大口,又忍不住問:“江州,你為什麼沒跟我搶命名權啊?”
江州給自己也打了一碗,也喝下一口魚湯道,“當然是怕搶了有個人要哭鼻子。”江州随意地說。
“切!”喻尋一點都不服,“我才不會哭鼻子。”
“我又沒說你。”江州淡淡道。
“那你說誰?”喻尋不信。
“說笨蛋。”
“你才是笨蛋!”喻尋大叫一聲。
見江州眼裡好像有笑意,喻尋站起來走到江州那邊去,作勢要打他。
不過打是沒打成的,喻尋整個人倒是不知怎麼坐到江州腿上去了。
“我想你就算跟我搶也不一定能搶得過我吧?”其實喻尋知道,從現實的角度根本不是如此,但還是忍不住在江州面前很任性地胡言亂語叫嚣,“那可是我身體裡的因子。”
喻尋以為江州會跟自己拌嘴,不過江州在明明擁有充分反駁理由的情況下,卻完全沒有辯駁的意思,隻用他那雙很犯規的眼睛看着喻尋,輕聲地“嗯”了一聲,像是喻尋說什麼都可以。
看到江州這個樣子,喻尋也不好意思再占強,于是偃旗息鼓,不說話了。
不知怎麼回事,慢慢地,喻尋整個臉貼近了江州的,輕輕地去親了一下江州的嘴唇。
“說真的,”喻尋沒有管顧自己瞬間被掐得有點緊的腰,他的嘴唇分開江州的一點點,小聲問,“你是不是因為喜歡我才把命名權讓給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