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尋連忙追上前去,小聲嗫嚅道,“對不起嘛,我下午确實是忘記了,那個時候看到何予揚太高興所以一口就答應了......”
江州目不斜視,按了電梯走進去,“你看到何予揚高興是你自己的事不用給我講。”
“?”喻尋去仔細看江州的臉色,“江州你是不是喝醉了忘事啊,我跟你說過我跟何予揚沒什麼的啊,你說話這麼怪幹什麼啊。”
江州閉口不言,徑直走出了電梯。
江州走得太快,喻尋一時忘了自己給自己定的禁令,下意識去拉江州的衣角。
一個反手,喻尋的手腕被突兀地擒住。
喻尋反應過來,“不、不好意思,你走得太快了,我隻是想看看你是不是醉了......”
“我倒甯願我醉了。”在樓道的頂光下,江州居高臨下地看着因受力的作用幾乎撞進自己懷裡的人,“喻尋,你跟何予揚真的沒什麼嗎。”
不知怎麼氣氛變得奇怪起來。
也許是因為樓道裡并不明亮的幾道晦澀燈光,也許是江州喝過酒後變得有些低啞的嗓音,喻尋感覺自己腦袋好像都缺氧起來。
“沒有啊,真的。”喻尋強行找到自己意識,強裝鎮定道。
“那你跟誰有什麼,”江州并沒有放過喻尋,立馬又問,“餘啟仰嗎?”
“啊?”喻尋懵了,怎麼會扯到餘啟仰那裡去,“沒有。”
“真的?”
喻尋點點頭,“真的。”
大概是看到懷中的人點頭的模樣還算乖巧,江州手一松,放開喻尋。
江州轉身朝家門口走去,解鎖,打開房門。
喻尋在後面揉揉被抓疼的手腕,腦袋暈乎乎的,慢慢地跟上去。
喻尋沒有過感情經曆,平時腦袋裡也并不會仔細想什麼那些方面的東西,但......
但剛才江州的行為太反常,還有他問的那些奇怪的話......
一下子太多紛亂的東西“唰”地沖進喻尋的腦袋裡。
“江州,等等。”喻尋遲疑地叫住了打算回自己房間的江州。
江州站停,看着喻尋。
抿了抿嘴唇,喻尋實在也不是擅長憋話的那類人,雖然覺得十分尴尬,但想問便還是問出口了,“你,你今天總問我跟别人有沒有什麼,是什麼意思啊?”
江州沒有說話,進門後屋裡隻開了一盞小暖燈,江州的神色晦暗不明。
喻尋跟對方離得不算近,所以并看不太清他臉上的神色,同時當然也沒有看到江州一瞬間僵硬的身形。
“那個,江州,”有點難以啟齒,但喻尋還是硬着頭皮問了,“你是不是喜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