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默了默,現在回過頭來想,說實在的,就算喻尋在外面對自己犯花癡又有什麼要緊呢。
偶爾耽擱了事情,緣由也是喻尋太過癡迷自己,自己對喻尋而言吸引力過大。
這樣說起來,自己也并非全然沒有責任。
再退一步講,就算出了什麼簍子,自己也并不是沒有對此類事件進行補救的能力。
想通這一關節,江州清了清嗓子,“你實在想的話......以後想怎麼看,都可以。”
“?”喻尋看神經病似的看了江州一眼。
“誰稀罕。”喻尋吐出一句。
“是。”江州當然知道喻尋是在說氣話,不過此刻他别無選擇地如此附和道。
兩人又僵持了好一會兒。
見喻尋臉色似乎沒剛才那麼緊繃,但還是一副不願意跟江州說話的樣子就要往外走,江州連忙張口:“我不是所有海鮮都喜歡,扇貝和蟹類我不吃,不是不喜歡土豆燒排骨,我隻是讨厭裡面的生姜。”
喻尋:?
江州幾乎是有些小心翼翼地,“你不是說在觀察我?”
見江州還要提這個,喻尋忍不住陰陽怪氣道,“怎麼敢觀察您,你不是勒令我不準看麼。”
“沒有不準。”江州立刻說。
喻尋冷哼一聲。
“我剛才說了,随便你看。”
“你還說了,不能這樣不能那樣呢。”喻尋涼涼道。
“之前說錯了。”江州面不改色。
“......”
......
前往婚姻登記所的路上,車裡安靜得過分。
喻尋目不斜視地看着前方。
忽然從左邊的駕駛位伸過來一隻手。
喻尋:?
江州:“要不要牽手。”
喻尋:??
江州面上一本正經道,“一會兒登記我們需要親密一點,現在不妨提前練習一下。”
他當然沒辦法告訴喻尋,他知道喻尋喜歡牽自己的手,這個時候如此提議隻是想讓喻尋開心一下。
喻尋本來面皮就薄,這個時候又沒有完全消氣,實在是切不可再刺激他任何。
“不想練。”喻尋将頭一扭,看向窗外。
那隻伸出來的手的指尖動了動,又收了回去。
又過了一小會兒,車内一道有些刻意壓低的聲音,“還在生氣?”
喻尋先是下意識說了句,“沒......”
片刻後也有些恍然。
自己這是在做什麼?
這不是在跟江州賭氣是什麼?
自己跟江州賭氣做什麼......
喻尋光速複盤了一下事情始末,說到底隻是因為江州不願意自己多看他,後面見自己不高興江州也讓步了。
怎麼看都隻是一件小事。
現在江州提出要牽手練習也算是正事,自己還在别捏什麼?
到現在不依不饒要江州來問自己是不是還在生氣......搞得簡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