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野蔓和裘心蕊、四号剛走到紀念堂門口，迎面一隊護衛浩浩蕩蕩而來。

有大人物來了。

“是慕容局長，和其他四位十級長官。”四号認出來人。

特案局局長慕容昶親自來參加了衛烨的葬禮，他身後，還跟着四名特案局的十級探員。雖然沒有對外公開過，但所有人心照不宣，來的五位特案局高層，一定都是超凡。

四号和裘心蕊趕緊朝來人行禮。周圍的人也都讓開道路，站到兩側，敬畏地看向這一行人。

顧野蔓第一次見到特案局的大人物，站在人群中，默默打量。這幾位十級探員，年紀看起來都在四十歲以上。苗淼組長才二十六歲已經是九級探員，真不錯。

她心裡剛想到苗淼，苗淼就出現了。

“組長！”四号狐狸眼一彎，小跑着迎向來人。

“我先跟随長官們去祭拜。你們仨都别走，待會兒門口集合，一起去帝國大飯店。”苗淼吩咐。

“帝國大飯店？組長請客吃飯？這麼大手筆？”四号好奇問。

“對。為慶祝野蔓赢得夏别聯比，在特案局内部升級，能力被定義為控制系和輔助系，咱們組給她開個慶功會，順便慶祝新成員的到來。”

***

“阿念辦事不力，還請主人責罰。”

池塘邊，中年男子舒舒服服地靠在藤椅上，看水中一條條滾圓的錦鯉，争先恐後地朝他腳下聚來，祈求他喂食。

“最近肥得厲害，得餓它們幾天了。”

男人搖頭，狀似自言自語。

跪在旁邊地上的馮夫人渾身一顫。

男人瞧見她害怕的模樣，露出微笑，朝她伸手。

馮夫人膝行至他腳下，不敢再動。

男人的手掌拂過她的長發：“怎麼個不力法，說說吧。”

春風般的語調，卻讓馮夫人心底一寒。這次行動，他們收獲不小，隻是沒做到100分。她原本嘴上說來領罰，心底卻是有些得意，想要得到主人誇贊的。

可主人如今的态度，讓她不敢再有多餘的想法，一五一十地彙報所有情況。

這次他們在守衛松懈的十四區通道口，放入了注射詭化劑的三隻中階詭和無數變異生物，和衛烨形成對照組，試驗哪種活化方式污染力最強。

本來除了試驗，這些變異生物一死，還會傳染給聯比參賽者。一旦有變異生物、中階詭或者受污染的異能者沖出通道進入白京外城，就可以快速污染外城生物，毀滅外城，再沖擊威脅白京内城。至于為什麼不直接在白京内城投放污染，是因為藥劑尚在研發階段，不想這麼快打草驚蛇。

他們設了這麼大的一個局，卻沒想到，不想打草驚蛇，外城卻天降異象，徹底地驚動了整個白京城；毀滅外城的事搞砸了，試驗研究成果也幾乎全被衛烨這個失去用處的廢物給毀了。通道性質特殊，隔絕一切通訊，他們沒辦法實時獲得數據，隻能靠變異生物和詭身上的芯片存儲數據。想不到衛烨有這麼大的能耐，将注射了詭化劑的變異生物和詭全部燒成了灰，讓他們半點兒數據都沒拿到。

若僅僅如此，她根本不敢回來見主人。幸虧，她拿到了藏在衛烨身體内的芯片。芯片中有衛烨生平包括注射詭化劑後的全部數據。他能變這麼強，到最後卻沒成為污染源，讓人不得不好奇，最後的那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什麼。相信這些數據會對主人大有用處。

“做得不錯。衛烨的數據要多久能解析出來？”

“需要一到兩周的時間。”

“盡快。前菜已經上了，正餐，也不能讓客人等得太久。”

男子的誇贊，讓馮夫人振奮不已。

“阿念明白。主人放心，這次阿念一定不會讓主人失望。”

***

黎靖川開車送顧野蔓、苗淼他們到帝國大飯店樓下。

“黎少校，要不還是一起上去吃飯吧。”苗淼不太好意思。

黎靖川看向副駕駛位的顧野蔓，看到她臉上的抗拒。

“不了。”

顧野蔓松了口氣。這幾天她在家裡養病，原本貴人事多的黎靖川少校，居然天天留在家裡看着她。辛辣煎炸一律不能吃，衣服穿少了要給她披上，被子踹掉了給她蓋上，連半夜起夜上廁所忘了穿拖鞋，也得被他給抱回去重新穿鞋才準上。

自由，那是不存在的。

好不容易出來參加個葬禮，他也盯着她的穿着，一路開車送她。特案一組聚餐他要是還上去參加，她豈不是眼睜睜看着桌上大半的菜都吃不了，哪裡還有樂趣可言！

“他不喜歡這種場合。”她再次替他婉拒。

苗淼也不好再勸。

黎靖川把顧野蔓送到了門口，不放心地叮囑：“少喝點兒酒，我就在停車場等你，結束了叫我。”

苗淼路過聽到這句話，眉頭一挑。

她在特案局備受重用，除了能力出衆，察言觀色的本領也不差。黎靖川這話明顯是說給她聽的。雖然特案局在軍部地位特殊，黎靖川從職級上來說，還低她兩級，可誰讓她欠他人情呢，而且黎靖川在軍部本部，升遷的機會更多，未來有無限可能。她可是不能得罪他的。

至于野蔓，自己人，沒關系。再說黎少校也都是為了野蔓的健康着想。

“黎少校，還是一起吧。不少同事都帶了家屬，人多熱鬧。你不來，别是看不起我們特案組吧。”

黎靖川一臉為難，看向顧野蔓。

顧野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