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淼的金手指叫[剪紙成器]。
換一個心靈手巧的宿主,一定能把這個金手指發揚光大。可惜了,宋淼實在算不得是個手巧的人,得到這個技能至今,他剪的最熟練的隻有小紙人——剪這個最簡單。
一把小紙人散出去,勤勤懇懇的幫他幹活,宋淼踩着林間滿地枯黃落葉,一邊撿柴火一邊找草藥、蘑菇,收獲不算多,但聊勝于無。幹活主力是他的小紙人大隊。
臨近傍晚,收工回家。
下山的路上沒有遇到人,宋淼順順利利的回到他位于山腳下的家裡,小紙人們排着隊把搬運回來的柴火堆積到牆根下,一層一層碼成柴垛。
完整的小紙人一個接一個跳進盒子裡休眠,因為各種原因出現損傷的小紙人跑到宋淼前面向他展示自己的損傷部位,可憐巴巴的傳遞需求:修補,要修補。
宋淼把戰損小紙人們收攏起來,單獨放一個盒子裡,準備明天幫它們補一補破損的身體。
此時天已經晚了,他點起手工制作的松脂蠟燭,走向廚房,開始制作自己今天的晚餐。
當地氣候四季分明,物産豐饒,但是因為某些原因,人口始終不密。
地廣人稀的好處就是人均土地多。
牛背山村,每戶人家五畝宅基地,成年人口田二十畝,滿十歲而不滿十五的口田十畝,十歲以下口田五畝。宋淼的口田圍繞他的宅基地分布,一部分銜接宅基地的土地種上了果樹,剩下的土地每年秋季燒掉草根,春季撒播豆種,然後就不管了,到了秋季有多少收多少,主打的就是一個看老天爺心情給收成。
沒辦法,他實在種不來這麼多地,但是荒着又可惜了。種點豆子,秋天好歹能收點豆子和豆稭稈。
今年他的口田分了一部分出去給三個侄子種,連帶着地裡的莊稼也送給他們了。宋淼巡視到果園外時曾遠遠看到他們在地裡割豆子。
“這也不是不能幹農活嘛。怎麼原劇情裡就十指不沾陽春水了呢?”宋淼暗自嘀咕着,搖搖頭走開了。
宋淼每天巡視時順便去地裡看一看,判斷豆子的收割時間。上山撿了幾天柴火,這天早上去地裡巡視時,宋淼判斷豆子可以開始收割了,于是,這天沒再去山裡,回家拿出他的紙螃蟹和小紙人,帶上鐮刀麻繩,出門割豆子。
“咔嚓咔嚓咔嚓……”
豆禾與野草同生的地裡,秋風漫卷,遍地枯黃,黃色的小紙人和黃色的紙螃蟹落到草叢中,完美融入。紙螃蟹揮舞着大鉗子一邊夾住野草,一邊夾住豆禾,“咔嚓”一聲剪斷,大鉗子活動的快如殘影,“咔嚓咔嚓”不絕于耳,一旁的小紙人一擁而上搬開野草,擡走豆禾,兩者搭配幹活,分工合作,沒多久,就在茂密的豆草叢中清理出一片空地。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
剪紙們幹的熱火朝天,宋淼量力而行,幹一陣歇一陣,悠哉的好似出來秋遊。
宋淼直起腰敲了敲酸痛的腰背,眺望田野,心裡想着割完豆子放火燒一遍地,在霜降之前把蘋果樹種上。
種地他不行,在信息爆炸時代耳濡目染的技術和知識底蘊,他可懂得不老少。
比方說釀酒、釀醋、燒磚、燒陶,再比方說嫁接、曬鹽、熬糖、制作罐頭,還有養雞、養豬、打鐵、手搓炸.藥、用竹木皮筋制作武器、挖掘底下堡壘……等等等等。
新時代網絡青年啥都見識過,啥都說的上來一二。一朝穿越科技發展落後世界,随便拿出來一樣技術,就夠安身立命的了。
宋淼穿來時一窮二白,依賴于山裡豐富的自然資源,挖草藥賺了第一桶金,采集野果釀酒賺到第二桶金,随後才擺脫原主窮的快要吃不上飯,沒有自己房子的窮困境地,生活慢慢好轉起來。
天氣一天比一天涼,宋淼的糧倉裡囤積了夠吃到明年秋天的糧食,柴房裡堆滿了幹草和豆稭稈,屋檐下壘起了高高的柴垛。果園裡成熟的梨子挑好的存入地窖,次等的一部分削皮切塊煮梨罐頭,剩下的搗碎裝入瓦缸裡釀酒。
“一、二、三、四、五。”
地下室的三号釀酒窖裡,松脂蠟燭燃燒綻放光明,宋淼給單獨排列的五口缸貼上标簽紙,上面寫明了這一批原料開始釀制的時間。
離開三号釀酒窖,外面是一條地下走廊,走廊的兩邊分布着一個又一個窖室,一号釀酒窖是野果發酵室,對面的二号釀酒窖是野果酒陳釀室,三号的對面是四号,四号釀酒窖目前空置着,等待梨子酒入駐進行陳釀。再過去是一個十字道口,兩邊都能上到地面上,對面則是另外四個空置的窖室。宋淼都安排好了,五号和六号安排給蘋果酒,七号和八号安排給葡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