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岸搭上連漪的肩膀:“昨晚跟你說過了,況且你也沒跑,我就當你同意了。”
連漪:“那我現在跑。”
單岸的手摟得更緊了些,語氣淡淡道:“晚了。”
房間門一開一關,連漪還沒把房卡放進卡槽通電,便在黑暗中被單岸抵在牆上親吻,而房卡也在慌亂中掉在了地上。
單岸這個吻有些急躁,還帶了些痞氣,舌尖從接觸連漪的唇齒開始就把占有欲拉滿。連漪呼吸變得淩亂,嘴裡發出氣息的哼聲也說不出個完整話語。
“還沒洗澡……你做什麼……”連漪話說一半,自己覺得羞恥,說不出口了。
“你先把我松開。”
單岸笑着退了半步,彎腰撿起掉落的房卡。房間燈光倏地亮起,連漪擡手遮住眼睛,适應了好一會兒才拿開。
“做嗎?”單岸直白地問。
連漪白了一眼:“都上嘴了,這個問題還有意義嗎?”
單岸:“沒有,隻是禮貌詢問。”
好一個禮貌。
兩人一起進的浴室,磨蹭半小時後,才跌跌撞撞倒在床上。都到這個時候,連漪不打算再拒絕,隻是心裡會感慨,上次和單岸住酒店還是躺一晚上什麼隻親個嘴的單純關系。
連漪輕輕抓住單岸的手腕,單岸的碎發掃過小腹,連漪雙手不自覺收緊,呼出不穩定的氣息。
“夠了單岸……”連漪險些交代,催促道,“進來。”
單岸沒執行,不緊不慢地開口:“還不夠。”
連漪怎會甘心一直由單岸擺布,于是坐起身拍了拍單岸手背。
“我來。”
連漪勤懇地埋下頭,做着單岸剛才幫自己做過的事,再擡頭時,嘴角挂上了透亮的水光。
他順勢爬到單岸的腿上,單岸忍不住問:“确定這樣?上次你可是千萬個不願。”
過半,連漪适應後才勉強回複:“上次是上次……”
單岸:“這次呢,還想做什麼?”
連漪抱住單岸的脖子,擡眼看到床頭十厘米寬的條形鏡子映出自己的眼睛鼻子,這副迷離的神情實在太陌生,他自己都不願承認。
見連漪不回答,單岸在連漪的側頸輕咬了一下。
“你……别問這麼多。”連漪自然領會過單岸的引導能力,要是繼續回答下去,他隻會說出更順從的話。
單岸才不會消停,這剛開始,即便他問的問題連漪不想回複,他也會問别的。他要的不一定是嘴上的回複,而是對方身體給出的反應。
許久,二人都發了汗。連漪不願再動,皺着眉問單岸:“可以睡覺了嗎?”
這句話已經問了三次。
單岸大發慈悲,洗過澡便摟着連漪睡下。
——
青蘭中午去敲連漪的房門,他還沒去敲單岸的房間就過來找連漪,沒别的原因,昨晚看到單岸往連漪這邊走了,斷定單岸沒回自己的房間。
卻不料連漪的房間無人回應。
“奇了怪,沒睡醒還是不沒在這兒?”
随後折返單岸的房間敲門,門開了,門後不是單岸。
“連漪?”青蘭問,“你昨晚回來不是回自己房間了嗎,怎麼在這兒?”
連漪思考了一會兒,簡短回答:“睡醒後過來的。”
他可沒說錯,早上被單岸弄清醒後,剛好是酒店的早餐供應時間。
剛好,他也餓了,于是和單岸起床,到酒店的餐廳吃了頓早餐,最後回單岸的房間補覺。
青蘭:“開另一間房純屬多餘。”
連漪側身,把門開大了些,問青蘭:“你要進來嗎?”
“不用。”青蘭擺擺手,“剛剛我們在群裡聊下午去哪玩,見單岸沒回複就過來叫他。”
“哦,剛才可能沒看手機。”連漪問,“你們今天去哪兒玩?”
青蘭:“贊助商給了幾張音樂節的門票,現在約不到戰隊打訓練賽,幹脆大家出去瘋一把。”
連漪:“音樂節不是白天就開始了?”
青蘭:“對呀,我們就下午過去,還有好多演出能看的。”
連漪:“有我的份嗎?”
“廢話,有。”青蘭挨着房門口說,“不然當着你面說做什麼,我們自己偷摸去得了。”
單岸這時才走過來問連漪:“要去嗎?”
連漪:“沒去過音樂節,想去玩。”
單岸提醒:“一月份這天氣,戶外會很冷。”
青蘭:“沒事,多穿件外套,到時候蹦跶幾下就暖和了。”
連漪點頭:“去吧去吧。”
單岸同意:“嗯。”
青蘭:“那行,一會兒吃完東西就去音樂節現場。”
單岸問連漪:“餓嗎?要不要再吃點?”
連漪:“吃過早餐,不是很餓。”
單岸:“我也是。”
青蘭忽然覺得自己多餘:“要不你倆先過去玩,到時候再會合?”
單岸:“可以。”
青蘭:“要不你倆自己玩一天不用找我們了。”
單岸:“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