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也不過如此,連漪在想,他為什麼要沖動來找單岸?
這和已經做了有什麼區别?
現在單岸躺身邊算是消停了,但是剛剛單岸那樣對他,和平時完全不一樣,僅剩的那點羞恥心早就被單岸取走了,連找地縫的機會都沒有。
但又沒法否認,單岸把他照顧得很舒服,尤其被單岸哄着說出某些話語後,他就決定及時行樂,不再糾結别的東西。
“單岸。”連漪叫道。
單岸的聲音懶懶應了一聲:“嗯?”
連漪問:“你到底是不是第一次談戀愛,為什麼什麼都會?”
甚至很娴熟......随便撩撥,就能輕易知道他哪裡最敏感。
單岸把手搭在連漪的腹部,說:“我隻是缺少實踐對象,剛好,以後都能用在你身上。”
“以後都?”連漪問,“你還會哪些?”
單岸笑:“我可以有無數種方法把你控制住。”
連漪:“超綱了,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單岸的手又不安分,答道:“等你想聽的時候我再跟你說。”
連漪把手伸進被子裡阻止單岸:“以後也不想聽。”
“那就等我執行的前半分鐘再跟你說。”單岸妥協把手松開,單岸問連漪,“你今天覺得反感嗎?”
連漪:“......沒有。”
單岸:“下次還要不要?”
連漪似乎被看破:“你想做就做,要是再直接問,我就拒絕。”
“你當然可以拒絕。”單岸說,“但我希望你不是因為羞恥而拒絕。”
連漪沉默,單岸說得對,他就是這種心理,明明願意嘗試,卻總是下意識拒絕,他需要單岸更明确的要求,才順勢妥協。
欲拒還迎,這性子不是作是什麼。
見連漪不回複,單岸問:“在想什麼?”
連漪:“在想你說的話,我以後要怎麼改。”
“我不是糾錯,你不用改。”單岸說,“當我們做的事情彼此獲得正向反饋的時候,那就是有效的情感積累。”
連漪腦子裡冒出一個詞:“上分?”
單岸聽懂了:“是的,感情也需要上分。”
第二天中午,連漪還躺在床上,是單岸把他叫醒的。單岸穿着一身運動裝,像是剛從外面回來。
“你去鍛煉了?”連漪平躺着伸了個懶腰。
“嗯。”單岸問,“下去吃點東西?”
連漪:“好。”
他坐起來才發現身上什麼也沒穿,是單岸把洗好的衣服拿給他的。
好一個情欲泛濫的夜,竟然還不是夢。
單岸拿起衣服:“我幫你穿。”
連漪剛起床,懶得和單岸拉扯,直接應下。吃早餐才回反應過來,心裡暗暗吐槽自己,多大的人了,還被伺候穿衣服,不要臉。
單岸開車送連漪回家。車停下後,連漪解開安全帶,安靜了兩秒,他在想要不要做點什麼再走,不然等單岸走了,他又後悔。
單岸側過頭看向連漪,立刻明白,也解開安全帶。
他微微張開手臂,問:“抱還是親?”
“又讓我做選擇。”連漪直接撲上去抱單岸,“都要。”說完親了一口單岸的左臉。
單岸手掌扶住連漪的後腦勺,在對方的嘴唇上覆了個端正的吻。
“今天訓練賽什麼時候開始?”連漪問。
“三點,還早。”單岸說。
“晚上忙完再聯系。”連漪開門下了車,站在路邊說,“你先開走,我再進去。”
單岸開走之後,連漪手機便收到消息。
Shore:【看看口袋】
不準加三點水:【?】
連漪檢查衣服口袋,從左邊的口袋摸出一顆糖。
不準加三點水:【[圖片]就一顆】
Shore:【出門隻帶了一顆。】
不準加三點水:【這算什麼】
Shore:【算我喜歡你】
不準加三點水:【哦,你的喜歡隻值順便帶的一顆糖嗎?】
不準加三點水:【下次我要别的】
Shore:【想要什麼】
連漪含着糖走進家門,糖外殼變薄,糖漿流淌出來,蜜桃口味,甜膩膩的。
不準加三點水:【等你陽台上的花開的時候,統統送我】
Shore:【好。】
——
五天後,冠軍杯小組賽開賽。CLK作為第一支進入小組賽的隊伍,比賽時間安排在了晚上八點的黃金時間段,觀賽人數最多且最有看點。
連漪卡着七點五十九分開直播,彈幕又找到機會調侃他。
【喲,卡着比賽前開直播,不遲到也不缺席】
【連崽對某人的偏愛不要太明顯】
【前兩天都是七點半開播,怎麼今晚拖到八點才開,叫我好等】
【你倆什麼都沒說,我先嗑昏為敬】
連漪:“七點半直播和八點直播有什麼區别,我每個月直播時長隻多不少。”
“偏愛?我直播其他戰隊比賽的時候你們怎麼不說我偏愛。”他怼人的本領從沒退步,“我知道了,因為你們不看别的戰隊的比賽,所以到底是誰偏愛?”
【不知道,我隻看CLK的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