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的暖色燈光明明很亮,連漪卻覺得雙眼昏花。
單岸的聲音依舊在耳後:“你的心跳又變快了,這是為什麼?”
或許是連漪神經繃得太緊,想說的話都卡嘴邊說不出來,在他身體還能動彈的時候,他火速彎腰,伸手碰到了床頭的燈光開關。
連漪舒了一口氣,關上卧室燈,好多了......至少昏暗之下,能遮掩很多東西。
單岸摟着連漪的腰坐到床上,雙手逐漸禁锢胸口,兩人同時感受着掌心和肌膚的溫度相适應。
雙手遊離之時,又蹭過某一軟肋。
“等一下!”連漪小聲喊道,“腰......有點癢。”
單岸雙手再次覆上剛在經過的位置:“這裡?”
“嗯。”連漪軟軟地背靠單岸,身子使不上力。
門外地燈的亮光沿着半掩的卧室門照進來,正好照在連漪和單岸身上。連漪寬松的睡衣領子不知何時傾斜,右肩正好被那縫亮光照得白皙。
單岸朝連漪的後肩輕咬,對方忍不住側開頭。食指和拇指捏緊,稍加磨蹭後輕輕拎出。
連漪一陣軟麻,柔軟的身子收緊了半分。
“你好像很喜歡我這樣做。”單岸陳述道。
連漪的聲音越發細微:“嗯,有點......喜歡......”
單岸還想欺負他:“開燈好不好?”
“不......”連漪搖頭。
“你的身子變熱了,會不會臉和耳朵也變紅了?”單岸吻向連漪的頭發,呼吸都像在催眠對方。
此刻的單岸讓連漪覺得陌生又上瘾,他似乎很願意聽到單岸說那些多餘又很能帶入氛圍的話。而他什麼也不用做,隻需要順着對方的動作給出本能的反應。
隻需簡單的幾句話,幾次觸摸,他便被單岸牢牢掌控其中,他從沒想過這樣的接觸會讓他産生反應。
連漪隻顧及調整紊亂的呼吸,短暫回神時,單岸的手重新落回腰上。
“這樣會讓你反感麼?”單岸冷靜地問。
連漪搖搖頭,嘴邊的話又沒說出聲,他已經能想到如果出聲,那調子得和平常的說話聲有多割裂。
“不反感?”單岸像是确定了下一步圖謀,說,“我知道了。”
當單岸隔着布料握住半醒的溫熱時,連漪實在控制不住,弓起身子顫抖了兩下。
“單岸......别。”
單岸追問:“别怎樣?”
連漪頓時又接不上話,他反省這樣的阻止是讓單岸停下嗎?
好像也不是。
他對單岸說的那句“都可以”,明明就下定決心,允許單岸動他。
“沒事。”連漪說,“我盡量......盡量适應。”
“我幫你。”單岸轉過手腕,扣住連漪冒出細汗的掌心,繼續說,“今晚隻是這樣。”
連漪愣了愣:“隻是這樣......”
“嗯。”單岸不等連漪再做回複,“所以,閉上眼睛,我來幫你。覺得舒服的時候,你也可以叫出來。”
連漪眼角再次沾上生理湧出的濕潤,他頭一次感受别人替他做這種事,别扭和愉快交織,生出無措和隐忍。
單岸的食指蓋過出水點,固體凡士林随着溫度軟化,又緩慢的将其填進空缺,又被湧出的清澈洗去黏膩。
連漪的弱點全被單岸知悉,隻能反複供出底線,争取寶貴的休息時間。
許久之後,連漪不願再動一根手指,單岸倒是顧全收場,幫連漪清洗幹淨。
單岸重新洗了個很久的澡,用了和連漪一樣的沐浴香,他回到床上抱着連漪。
“好喜歡你,連漪。”
連漪身子累着,腦子卻清醒,隻敢背對着單岸。
“太羞恥了。”他被單岸控了很多次......
“不會,我很喜歡。”單岸說,“隻有我見過這樣的你。”
連漪拍了拍單岸的手:“我以為你今晚會,那樣,到最後,幸好沒有,不然我會死得更慘。”
單岸:“什麼死不死,你還活着。”
連漪轉過身問:“所以那些片子裡的沒誇張?為什麼我比那些演的更......那什麼。”
單岸用語氣在連漪耳邊說了一個字。
連漪連忙捂住單岸嘴巴:“别說了,住嘴,那跟我沒有一點關系。”
單岸抓開連漪的手:“有沒有可能,你比那些學的理論更有天賦。”
連漪:“不,沒有,我什麼都不會,你更參透精髓。”
“謝謝。”單岸毫不客氣,“我學得快,上手也快。”他手捏住連漪的連問,“你不滿意麼?”
“......”連漪瞪了單岸幾秒,破笑,“滿意,行了吧?”
單岸問:“下次你有沒有想做的事?”
連漪:“你喜歡用什麼姿勢?”
“我喜歡......”
“夠了閉嘴。”連漪瞬間崩潰,“你問這麼直白,和我問你的有什麼區别,單岸選手,在我這裡的人設就要崩了。”
單岸問:“怎樣的人設?”
連漪:“遊戲裡敢拼敢打,現實裡沉着冷靜、盡職盡責的冷淡帥哥。”
單岸笑:“這和我問你的話有什麼關系?”
連漪又被噎住:“反正就和在别人面前不一樣了。”
單岸:“我對自己喜歡的人,為什麼要和對别人一樣。”
連漪聽完,心頭一顫,他就這麼被哄好了。
“......那我也可以對你不一樣。”聊天的邏輯又回到起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