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昨夜玩了多久，連漪差點沒時間概念。

快到淩晨兩點的時候，季落銘還叫着玩最後一局，單岸好心提醒該睡覺了。

季落銘：“你們打職業的平時睡這麼早？”

單岸歎了一口氣：“早上要起床坐飛機的是我倆，你能睡到我回家。”

季落銘才反應過來：“差點忘了你們要回來，幾點航班，我去接你們。”

“訂的中午12點的票，航班準點的話下午三點四十應該能到。”單岸說，“登機前再給你發個消息。”

季落銘：“行，那我先挂了，你們聊。”于是頭像消失在語音聊天界面。

“連漪。”單岸叫道。

“嗯？”連漪應完伸了個懶腰。

單岸：“困了就趕緊睡吧。”

連漪問：“明天幾點起比較好？”

“你那邊離機場有多遠？”單岸問，“需要我過去接你嗎？”

“不用，你也不順路。連漪說，“我等會兒看一看導航。”

“好。”單岸簡短回應。

連漪看着語音通話計時一秒一秒變化，這通語音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雖然這些時間都是在打遊戲，但他卻覺得特别滿足。

安靜了幾秒鐘後，連漪才問：“你收拾好東西了嗎？”

“嗯，收拾好了。”單岸說。

“基地裡其他人什麼時候走？”連漪問。

“除了沐子後天走，其他人大概都是明天放假。”單岸說。

連漪：“哦。”

又安靜了好一會兒。

連漪再次試探：“那……晚安？”

單岸：“晚安，明天見。”

連漪心想，現在這樣子到底算不算談戀愛，他們之間似乎還沒發生什麼戀愛該有的事情。暫且不說打電話這種尋常事，他是希望他們的關系能更進一步。

至少，約會，逛街，牽手......這個假期總得實現一個吧。

他好不喜歡這種沒來由的矛盾，一邊滿懷期待這些事情的發生，一邊又擔心到那時候不知作何反應。

無所謂，遲早的事，反正單岸現在是他的。

—

連漪早上接到了單岸的電話，那時候他已經洗漱完了。

“早上好，睡醒了嗎。”單岸說。

“醒了。”連漪問，“你是擔心我起不來，特意電話叫早的嗎？”

單岸笑：“不該擔心嗎，昨晚這麼晚睡。”

連漪：“能趕上，放心。”.

距離登機還有不到一小時，連漪算是按時到了機場。

連漪照着手機裡的實時定位往單岸的方向走，兩個頭像快接近的時候，他擡頭一看，單岸正從十字指示牌下走過來。

單岸穿了一身黑，戴着鴨舌帽，背個雙肩包走過來。這樣一對比，連漪身上姜黃色衛衣和墨綠色牛仔褲顯得色彩很多。

“快去值機，辦行李托運。”單岸拉過連漪的行李箱。

“你的行李呢？”連漪問。

單岸說：“等你的時候已經提前拿去托運了。”

要不說單岸财大氣粗呢，訂的機票都是頭等艙，走去辦托運的櫃台請都鋪着地毯，還不需要排隊。

等一切都弄好後，單岸才問連漪：“想吃點什麼。”

“吃什麼都行。”連漪說。

單岸輕推連漪的背：“走，先去買杯喝的。”

機場連漪：“咖啡難喝得很，我不喝。”

單岸笑：“那你也得跟我去。”說完，他的右手直接牽上了連漪左手。

連漪愣神，這就牽上手了？

“怎麼？”單岸問。

連漪搖搖頭：“沒什麼。”

總不能興奮地告訴單岸這是他們第一次牽手吧，顯得他太在意這些細節。

但單岸好像猜到了：“不習慣牽手嗎？”

連漪隻顧嘴角上揚，内心的愉悅已經藏不住。

單岸：“走吧。”

連漪：“好。”

買完咖啡再走到候機室，連漪吃了幾口自助餐，就差不多到了登機時間。

單岸和連漪的座位并排，飛機起飛的時候，連漪莫名感到緊張興奮。

“我真的要和你一起回去了？”他總想問這些多餘的話。

單岸笑着說：“這時候好像沒有反悔的餘地。”

也對，反悔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