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岸朝台下連漪的方向看:“是和隊友練過,但這兩天也認識了一位玩輔助的新朋友,直播的時候也玩過百裡守約和墨子。”
觀衆的起哄聲更大,甚至有人直接大喊連漪的名字。
同樣坐着台下的連漪愣了兩秒,單岸好像提到他?他隻是想來看采訪,沒打算搞事情。
單岸拿着麥克風繼續說:“嗯,大家應該都認識,新朋友是上一次采訪把我送上熱搜的那位男生,他說要和我約雙排,後續排位很有緣分,真的碰到了。”
在全場哄笑聲中,單岸又補充:“今天是我邀請他過來看比賽的,他很聽話,沒有毒奶我們戰隊。”
主持人似乎很滿意采訪效果:“好的,謝謝Shore接受我們的采訪,期待CLK戰隊下一次的精彩表現~”
現場粉絲在單岸下台的時候又喊道:“岸神直播!!等雙排!!”
單岸招手,沒做其他表示,随後走下台。連漪拿起背包緊跟單岸身後。
“岸神。”連漪說,“我才不是毒奶。”
單岸順着他的話,滿帶遺憾:“那真是太可惜了。”
連漪:“什麼?”
單岸回答:“還想讓你幫奶下一場比賽的對手。”
連漪:“你要相信你的實力,不要信玄學!”
單岸覺得争論這種事情沒意義,他從連漪肩上拿過背包。
“走吧,吃大餐去。”
連漪跟着單岸走去戰隊大巴的中途發了條微博:
我不是毒奶![拳頭]
大巴停在地下停車場,他們需要坐電梯到負一層。
短短三十秒,狹小的電梯空間,連漪站在單岸身後。
或許是剛離開冷氣充足的内場,又或許電梯内空氣不流通。連漪覺得有些悶熱。
他安靜地看着單岸隊服上的id,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題能聊。果然,單獨和單岸走一起,他就會有社恐趨向。
很矛盾,他又希望兩人獨處的時間長一些。
連漪以為戰隊大巴車上會很熱鬧,結果他跟着單岸上了車才發現,隊員以及随行的工作人員都倒在座位上補覺。
“大家這麼安靜,正常情況?”連漪問。
單岸坐下:“正常,高強度的比賽和賽前準備消耗太多精力,放松下來就會累。”
連漪:“好吧。”他仿佛與車内的人格格不入,甚至還沒适應隊員們比賽前後的情緒落差。
“随便坐。”單岸說,“坐我旁邊也行。”
連漪坐到單岸身邊:“有點不習慣,鬧騰的那幾個忽然變安靜了。”
單岸沒在意:“放心,到了餐廳,他們滿血複活起來幹飯。”
聚餐的地址是市中心的一家火鍋店。
如單岸所說,菜上齊後,剛剛還在車上睡昏的幾人,轉眼夾菜一個比一個積極。小興涮牛肚時還不忘提醒連漪:“想吃什麼就自己動手啊,我們就不照顧了。”
連漪:“好的……”
弛桓邊吃邊聊有關戰隊的事情,連漪聽了個掐頭去尾,沒聽明白。單岸和弛桓聊得最多,從賽事聊到各戰隊成員狀态,可能是作為戰隊隊長,知道的事情也比其他隊員要多。
連漪還聽弛桓提戰隊接了新的商務,甲方發來廣告腳本,說要按照内容進行拍攝,弛桓吐槽廣告劇情有多離譜。
一小時後,連漪吃飽了,桌上還剩沐子和小興還沒停筷。單岸和弛桓中途開了啤酒來喝,此刻完全顧及不到連漪,難怪弛桓說要提前安排好司機送他回家。
單岸意識比弛桓清醒,隻是話變少了些。單岸能注意到連漪的動作,尤其連漪想要看轉頭看他的時候,他的眼睛就像雷達一樣捕捉到連漪的視線,并且仗着酒後迷離的眼神,直勾勾把人盯回去。
這是單岸賽場之外的另一面孔。
正在恍惚之時,單岸忽然靠近他。店内聲音嘈雜,像是怕連漪聽不到他說話。
“吃飽了?”
連漪點點頭:“吃飽了。”
靠得太近了靠得太近了……剛剛在電梯也沒有這麼近。
他聞到單岸身上的很淡的酒味,竟然不是刺鼻的。
單岸問:“你要不要現在回去,這邊估計很晚才散。”
連漪覺得沒有再繼續留下的必要,于是聽了單岸的,想要先撤。
單岸跟弛桓說:“我先送連漪下去,李叔是不是已經在下面了?”
“李叔在的。”弛桓又對連漪笑着說醉話,“連漪啊……解說真不錯,記下了……”
又進電梯。
單岸說:“抱歉,差點把你忘了。”
“你喝多少會醉?”連漪問。
“至少現在還能說話。”單岸笑,“今天有點晚,等有時間再帶你到我們基地玩兒。”
連漪:“可以嗎?”
單岸:“可以。”
夜晚的風吹得比白天涼爽,連漪的長袖算是沒白穿。戰隊司機李叔開着另一輛商務車在路邊等着。
上車前,連漪又故意問:“岸神,下次要怎麼聯系你,還是微博私信嗎?”
單岸聽出了連漪的意思,從褲袋中拿出手機,指紋解鎖。
“那下次微信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