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大人?”
在看清眼前之人和那他把出了鞘的玄青鐵劍後,顧清栀着實是有些詫異。
是他救了自己?可他......他不是不通靈術嗎?
僅憑一把劍,他是怎麼擋下剛剛那一擊的?
思緒混亂之時,那兩個魔族之人又往前了一步。
其中一人猖狂道:“今兒個是什麼日子?怎麼都一個個的,都上趕着來送死啊?”
另一個人跟着附和:“就是!這怕不是地府缺人,想讓我們多給下邊兒送些人下去吧!”
“有理有理!”
說完,那二人又猙獰大笑起來。
南無境雖背對着顧清栀和丁卯,但顧清栀察覺到,此時的南無境似乎和往日不同,他的身上正散發着一股強大的氣場。
面對眼前狂妄的二人,隻聽南無境嗤笑一聲:“不自量力。”
說話的同時,他的後腳往後撤了一步,接着前腳發力,話音剛落,人便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劍氣劃破長空,但那兩個魔族之人的反應也是極快的,二人旋身錯步,不約而同的躲開了南無境的攻擊。
正當他們想聯手解決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時,隻見南無境身形一閃,電光火石間,他的劍招如密不透風的暴雨銀針,勢如破竹地朝二人席卷而去。
漫天劍影猶如寒風中凜冽的霜刃,南無境的劍招看似漫無章法,實則一氣貫通,每一道都裹挾着刺骨的殺意。
縱使那兩個魔族之人有靈力傍身,但南無境出招時劍如疾風,倉促之間,他們二人隻顧得上閃躲,根本就沒有還手的餘地。
幾個回合下來,其中一人體力不支,閃躲不及,南無境看準時機,一個旋身突刺,用劍鋒狠狠貫穿了那人的心髒。
衣物的撕拉聲和骨頭的碎裂聲同時響起,隻見那人面露痛苦之色,瞳孔也漸漸失去巨焦,随後雙腿一軟,重重跪倒在地。
南無境猛的抽出利劍,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那人沒了支撐,身子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真是不堪一擊。”
南無境轉身,如獵人盯着獵物那般,眼睛死死盯着剛剛那個僥幸避開他招式的人,隻見他勾了勾嘴角,眼神輕蔑道:“該你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你給我等着!”
那人見形勢不妙,拔腿便想跑。
奈何南無境壓根不給他機會,他飛身一躍,越過那人身前時,他的手腕猛的發力一轉,刀鋒狠狠的抹向了那人的喉嚨。
噗嗤一聲,鮮血噴濺而出,利劍入鞘之時,剛剛還在叫嚣之人,現在便如一潭癱軟的爛泥般倒地不起。
不過片刻,那兩個魔族之人便成了南無境的劍下亡魂。
這一幕可把顧清栀吓得不輕,他怎麼也沒想到,傳聞中弱不禁風的南二公子竟有如此本事。
她還沒回過神,南無境便已轉身朝他們走了過來,丁卯見狀,趕忙攙扶起顧清栀。
南無境走到她身前時,她還有些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丁卯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他率先道:“多虧南哥你回來的及時,不然我倆可就要被抓到魔族去了!”
“你說是吧,知知姑娘......”
說着,丁卯扯了扯她的袖子。
顧清栀猛的回過神,跟着點頭道:“丁醫師說的是,多虧南大人出手及時,救我們于水火之中,救命之恩無以為報,我......”
“打住。”
南無境無情打斷了她:“知知姑娘不會又要送出去一塊玉佩吧?”
“啊?不是,我......”
顧清栀正要解釋,丁卯出言制止了她:“知知姑娘,你剛剛受傷了,現下還是先運功療傷為妙。”
顧清栀這時才發覺胸口一陣陣痛,她隻好先聽從丁卯的建議,靠着樹幹緩緩打坐,運功調理自己的氣息。
一刻鐘後,她的臉色漸漸恢複了血色,胸口的疼痛也随之緩解,她睜開眼,在丁卯的攙扶下緩緩起身。
丁卯探了探她的脈象,松了口氣道:“還好運氣修複的及時,這傷暫時算是壓制住了。”
對此,顧清栀扶額苦笑:“沒事兒的,我爹娘自小便說我命硬,這點兒小傷算不得什麼的。”
的确,和幻靈散的藥效比起來,現在的這點兒疼痛對她來說确實是小巫見大巫。
丁卯搖頭歎了歎氣,接着又遞過去一粒藥丸:“給,把這丹藥服下好的會更快些。”
嗯?鐵公雞拔毛了?
顧清栀有些詫異他如此“大方”的舉動,但還是伸手接過了藥丸。
“多謝了。”
她有些扭捏的道了謝,接着便把藥丸吞了下去。
嗯......有沒有效不知道,不過真的挺苦的。
“走吧。”
稍作休息後,南無境率先上了馬車,丁卯和顧清栀緊随其後,車夫一聲吆喝,馬車起步,快步朝榕城的方向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