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小姑娘,南哥說有人就真的是有人在裡面,他可是......”
話還沒說完,丁卯便收到了南無境不善的眼神警告。
丁卯打了個寒顫,差點忘了,不能暴露他南哥的身份......
正當他想找補些什麼時,吱呀一聲,客房的門被人從裡面推開,三人轉頭看去,一個身穿錦繡華服的男人鬼鬼祟祟的從裡面走了出來。
那人不算高挑,長得也是無功無過,大概是扔在人群裡認不出來的那種長相,不過顧清栀看他卻是有些眼熟,好似是在哪兒見過。
“哎!小姑娘,這便是你那未婚夫吧!我看他長得也就一般,你怎麼就非得喜歡他呢?”
丁卯瞧了瞧那男人,又看了看顧清栀,對比兩人顔值上的差距,他實在是有些不解。
而顧清栀也不知那男人究竟是什麼來頭,她隻好硬着頭皮倒道:“年少無知,年少無知......”
南無境就在一旁看着,并沒有說什麼。
等那男人走遠,顧清栀連忙上前,她推開客房的門走了進去,南無境和丁卯則緊随其後跟了上去。
客房内,所有東西都整整齊齊的擺放在原位,看上去和顧清栀離開時沒有什麼差别。
剛剛那人是誰?他和皇後的計劃有何關聯?
他進顧府的客房又是意欲何為?
太多的謎題她想不清楚,想着想着,人也便不自覺走了神。
而正當顧清栀尋思之際,隻聽丁卯一聲感慨:“真不愧是皇宮别苑,就連客房布置的都如此講究!”
他這一聲可把顧清栀從自己的思緒中拉了出來,顧清栀轉頭看去,就瞧見丁卯正盯着一個花瓶流口水。
“這花瓶,看上去是用上好的翡翠制成的,估計能賣不少錢......”
顧清栀無奈,正要上前說他,卻不知什麼東西忽然從眼前落了什來。
她頓住腳步,蹲下身子瞧了瞧,察覺剛剛落在地上的好似是一層香灰......
“二位公子,這香灰似是有些蹊跷。”
二人聞聲走了過來,丁卯跟着蹲下身子,伸手撚了撚,又湊近聞了聞。
有一瞬,丁卯的神色迷離了幾分,卻又趕忙恢複清醒。
他搖了搖腦袋,不可置信道:“這......這香灰是從何處來的?”
顧清栀不明所以,擡手指了指:“好像是從上面掉下來的。”
丁卯和南無境對視了一眼,隻見南無境腳尖一點,一個翻身就躍了上去,再落下來時,他的手中便多了一個香爐。
“這是?”
顧清栀好奇的湊上前去看了看,還不怕死的聞了聞,不出意外,她便和剛剛的丁卯一樣,眼神瞬間變得迷離起來。
“糟了!快攔住她!”
丁卯察覺大事不妙,趕忙掐斷了這香,而南無境則伸手捂住了顧清栀的口鼻。
“唔......唔......”
他絲毫不顧顧清栀的掙紮,硬是等到丁卯開窗,讓屋内的香氣散盡後才松開了她。
而此時的顧清栀也徹底清醒了過來。
“我......我剛剛怎麼了?”
她就記得剛剛她不知是被什麼東西勾了魂,身體一下就沒了力氣,接着便是南無境過來捂她,那力道,她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要被謀财害命了......
“唉!”丁卯歎了口氣道:“小姑娘,剛剛你中了迷情香,要不是南哥攔着,我倆可能就被你生吞活剝了。”
這人......眼下這情景,竟還有心思開玩笑......
顧清栀白了丁卯一眼,卻也在他的隻言片語中察覺到了一些關鍵的信息。
下了迷藥的藕粉圓子,精心布置的客房,叫不出名字的陌生男人,再加上這藏在暗處的迷情香......
皇後這是要......
她的腦子突然産生了一些可怕的猜測,而擺在眼前的證據也不得不讓她承認,她的這些猜想就是事實。
皇後她,倒也真是狠毒!
如此明顯的動機,就算不知道前因後果,丁卯和南無境也同她想到了一處。
秉着不多管閑事的原則,南無境還是沒有開口說什麼,丁卯倒是對此憤憤不平道:“這下作手段,我看你這未婚夫還真是喪盡天良,小姑娘,你可快離他遠些吧!”
然而顧清栀并沒有回答他的話,顯然,她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
見狀,丁卯又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輕聲喚道:“小姑娘......小姑娘?”
顧清栀回過神,瞧了瞧眼前的二人,心想,接下來的戲恐怕隻有她一個人才能繼續演了。
她從腰包裡掏出剩餘的銀錢,全都交到了丁卯手中,并鄭重道:“多謝二位相助,此事我已有打算,眼下我還要同爹娘去赴宴,就先告辭了。”
說完,她轉頭就朝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不知是又想到了什麼,顧清栀頓住腳步,她摸了摸胸口,随即從裡衣扯下一塊玉佩,轉身幾步又走回到南無境身前。
“我欠二公子一個願望,來日必定設法報答二公子。”
話落,還不等南無境作何反應,她把玉佩硬塞到他手中,轉身便開門離開了。
房門一開一合,轉眼間,屋内就隻剩下丁卯和南無境兩人。
“這就走了?”
看着南無境手中的玉佩,丁卯不禁打趣道:“不愧是南哥,怎麼總有姑娘上趕着送你東西呢!不過話說這玉佩成色不錯啊,看上去便是極品......”
面對丁卯的調侃,南無境則不動聲色的把玉佩收進了袖中,他淡淡道:“該走了。”
“好好好,不跟你搶,待會我還要去宴席上大開眼界呢!”
說着,丁卯便也要開門離開,而這時,南無境卻搶先一步卻擋在了他面前。
此刻,他的眼中帶上了幾分不容置疑,他盯着丁卯開口道:“我是說,該離開這别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