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是有關聯的話,那自己要怎麼做,才能增加和白澤嶼接觸的時間?或者試一試碰下對方身體别的地方,效果說不定會更加好一些。
别說是越私密的部位,效果越好吧?大腦飛快運轉的方亓岩突然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心中不禁閃過一陣惡寒。
不行,自己絕不可能堕落至此——為了達到目的,不惜成為一個下流又猥瑣的癡漢。
“咚咚咚”,幾個小時後,一陣敲門聲突兀地響起。
房間内傳來細微的腳步聲,不久後,門被緩緩打開。
然而,站在門後的卻不是方亓岩,而是白澤嶼。
更準确點來講,方亓岩大晚上的不睡覺,竟然主動跑到了白澤嶼的卧室前敲門找人!
“有什麼事情?”隻見白澤嶼露出來的皮膚上泛着淡淡的水霧,一副剛洗漱完的模樣。
“哈哈,倒也不是我有什麼事情。”方亓岩順着對方跟桃花似的白中透粉臉頰往下看,有水潤光澤的嘴唇,分明流暢的下颌線,冷白凸顯的喉結,再往下,就沒了。
因為白澤嶼脖子以下的皮膚全部都被睡衣給遮住了!
挺喜歡裸睡的壯漢一邊眉毛往上挑了挑,操,都要睡覺了還裹得這麼嚴實,難不成是真的有什麼毛病?
“之前醫生給你包紮右手的時候,我不是當着大家的面答應了會照顧你。”方亓岩一邊說話,一邊非常自然地越過白澤嶼,朝着裡面的卧室走去,“但我這兩天不是有點忙嗎?剛才躺在床上才記起,你右手被包成了個粽子,生活中肯定有很多事情不方便做,我便尋思着晚上幹脆在你的卧室裡湊合一下,然後順便照顧你。”
“不用了,這些事情我基本上都可以自己完成,所以你晚上在他們給你安排的房間裡休息就好,有什麼問題我會說的。”除了情況緊急或者比較特殊,白澤嶼一般不會讓别人随意進出自己的卧室。
但遇到這種事情,他總不能和某個壯漢一樣,揮舞拳頭将人打出房間。
“被子應該還是放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吧?”方亓岩像是沒有聽到對方拒絕的話般,進到房間後,又自顧自地推開了衣帽間的門。
“你這床挺大的,要不我今天晚上就不打地鋪了,直接躺在上面對付一下得了。”方亓岩将抱來的被子丢到幾米寬的大床上。
“嗯,可以。”白澤嶼拿起一件外套。
“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我就随口提了一嘴,你還真同意了,而且同意得這麼快?”一個連睡覺的時候衣服都要扣到最上面一顆扣子的人,竟然願意分享出自己一半的床鋪,能不稀奇嗎?方亓岩一屁股坐在被子上。
然而,還沒有等壯漢的屁股坐熱,對方接下來的話卻無情打破了他的計劃。
“這張床你想睡多久就可以睡多久,我讓管家給我收拾出一間客房來,我晚上去那邊休息。”白澤嶼面不改色地曲伸着右手手指,合力将外套穿好。
“我和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睡床,你睡床,我老老實實在旁邊打地鋪總可以了吧!”方亓岩一聽對方準備去别的房間休息,自己的算盤要落空了,趕緊起身,将半隻腳踏出去的男人給扯回來,然後用力甩飛到了床上。
差點在被子上翻滾一圈的白澤嶼:“……”
其實和睡不睡床沒有關系,他隻是習慣了一個人獨處,特别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方亓岩上下拍了拍手,自己都已經抱了一床被子來了,所以兩個大男人,一人蓋一個被子,睡在同一張床上,明明一點也不會奇怪吧?
真正奇怪的應該是白澤嶼這個人才對,不僅留着一頭及腰的長發,碰個手或者多露一點皮膚出來就跟會要他的命一樣。
拳頭硬邦邦但是為了口口而選擇忍氣吞聲的方亓岩背對着對方蹲下,将地上的褥子鋪平。
白澤嶼靜靜地注視着壯漢的背影,讓面前的人離開這個房間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算了,既然他現在作為自己的白騎士,哪怕隻是僞裝的,但……
燈光被熄滅後,整個房間陷入黑暗,床上的白澤嶼和打地鋪的方亓岩也皆合上眼睛,進入了夢鄉。
夜色深沉,萬籁俱寂。
然而,不知過了多久,房間的某處卻突然傳出了一點聲響,不仔細聽根本辨别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