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朝貴和楚筠:……有誰問你了嗎?還是有誰需要征求你的意見了?
“雖然她五階,目前實力是比我強了點,但她是個女人,所以不行。”方亓岩靠在椅子上,氣定神閑地開口。
“你這說的是什麼話?處決者一向都是靠實力的,和性别沒有半點關系。”被打斷對話的邱朝貴起初有些許的驚愕,随即反應過來後很是生氣,他沒想到,壯漢私底下竟然是這種有着嚴重性别歧視的人。
被說不行的楚筠面色也冷了些,默默拿起自己的武器,想要同面前這大言不慚的家夥較量一番,看看到底是誰不行。
“你們别急,先聽我把話說完。”萬衆矚目之下,方亓岩緩緩從椅子上站起,“我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白先生對接任務的處決者要求很高,甚至要處決者當場脫下衣服給他仔細檢查一遍。”
“我上次與白先生見面時,就把上衣全部脫了,可到脫褲子那裡,我實在堅持不下去,就放棄了。所以作為女人,你不行,因為你不适合按照他的要求這樣做。”壯漢其實一點也沒有瞧不起女性的意思,隻是白澤嶼的這個要求太離譜了,自己是男性脫了一半也就算了,但身為女性的楚筠怎麼可以當衆脫衣服給人檢查呢?
又默默把武器按回桌面的楚筠:……好神經。
她說的不是方亓岩,而是白澤嶼與方亓岩兩個人,一個敢讓别人脫,一個真敢脫。
“這……”,茶室内的氣氛尴尬了起來,偏偏邱朝貴還不能進行反駁,因為壯漢說的确實是實話。
“白先生,其實那天還沒有回到家我就開始後悔了,但我又沒有聯系你或者見你一面的方法。後面隻好軟磨硬泡了老邱很多天,他才肯給我一個機會,讓我過來跟你道個歉。”把白澤嶼與别的處決者之間的細線剪短之後,方亓岩又開始搭自己和對方中間的大橋。
想起上次的事情,白澤嶼如墨的發絲動了動,身子微微朝旁邊側去。
果不其然,方亓岩又挺着他那鼓鼓囊囊、引以為傲的碩大胸肌向坐着的長發男人靠近了。
“希望白先生也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接下你發布的任務。”方亓岩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保證道,“放心,這次出發之前我已經做好準備了,你讓我脫,我就脫,絕對不會多說半個字。”
實錘了要處決者脫衣服檢查的白澤嶼:“……”
事情差不多是朝着自己的計劃走着卻又感覺有哪裡不對的邱朝貴:“……”
被說不行的女人楚筠:“……”
好吧,自己确實不行。楚筠把放在桌上的武器收起,這群人實在太奔放了,恕她不能接受。
楚筠離開後,茶室裡的某人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白先生,既然上次已經檢查過了上面,那這次我就不脫上衣,隻脫褲子了。”方亓岩把手放在自己褲腰上,說着就要往下拉。
一旁無能為力的邱朝貴雙手捂住臉,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就在方亓岩的深藍色純棉加肥加大寬松平角内褲邊緣已經露了出來時,一隻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突然出現,抓住褲子,一把提到了肚臍眼上面。
“别脫了。”白澤嶼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動作快得仿佛剛才那個幫壯漢提褲子的人沒出現過一樣。
“那怎麼行?白先生,我現在是真的非常迫切地想要接下這單任務。”方亓岩把褲腰拉到正常的位置。
因為知道今天來要做什麼,所以壯漢特意穿了一身寬松好脫的衣服。但是他的臀部好像天賦異禀,除了内褲要穿加大版的之外,褲子提太高了也不行。
為此,方亓岩私底下沒少煩惱過。
“是啊,白先生,這位處決者最近的态度我是看在眼裡的,他不僅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而且是很誠心想要接這個任務的。”萬幸,光着的大腚沒有出現在眼前,邱朝貴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你們倆趕緊成交了從我身邊離開吧,邱朝貴被整得心裡都要有陰影了,一個挑三揀四,一個死纏爛打,明明不是挺般配的。
白澤嶼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用修長手指有節奏敲擊着桌面,似乎是在考慮什麼。
見對方還在猶豫,方亓岩又往旁邊擠過去了些,“要不我還是現在就脫了,白先生你檢查之後也好安心讓我接下任務。”
在壯漢這裡,自己通不過檢查那是不可能的。
“不用在這裡脫,過後我會将任務的具體内容發給你的。”白澤嶼起身,飄然絕塵的長發從壯漢掌心擦過。
“恭喜,這下你總算如意了。”邱朝貴也總算可以安心地品茶了。
“别整的好像你拿不到抽成一樣。”手有點癢的方亓岩搓了搓指尖之後,又放到鼻子前聞了下,怎麼感覺那頭發是帶着淡淡香味的?
一個大男人還整這出,惡不惡心?
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點像癡漢的壯漢,趕緊撇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