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聖大人,聽聞雪中仙的聲調語氣,應該不是我們危宿脅迫威脅的吧?我倒是還想請問藥聖,雪中仙此舉是無意無心的呢,還是有意要暴露仙君的行蹤。”
仙家往中州放探子,那自然,魔教的人就更不會有所顧忌了。
還有,你家雪中仙,分明就樂在其中。别搞的好像是我們對不起你們一樣,我還想罵雪中仙不要臉呢。
“陸鳴。”
劍宗上唯一一盆盆景僅剩的杆兒都化成了灰。
“我姓杜的,沒什麼講究,唯愛敝帚自珍。他是仙君也好,殿下也罷,若我師弟有什麼閃失,我絕不會放過有關系的任何一個人。”
我不在乎徐行藏的名頭身份,也不在乎他有多利害。我甚至可以不考慮輕重利弊,就是要把我的人偏袒到底。
别說我師弟根本沒想到你們那麼多彎彎繞繞的了,他就算是把徐行藏的坐标發給了魔尊,那也是我藥王谷的雪中仙,要怎麼管教他是南境是事兒,輪不到外人來指摘。
何況,我看就是徐行藏那厮不要臉,我那師弟年紀又輕,才被他騙的不知天南地北。
“陸宗主,我請你告訴危宿仙君,莫要把他沾花惹草的那一套用到我南境之人的頭上,不管是雪中仙,還是劍聖,我們南境不好吃,,他巧言令色的那一套。”
已經遞到嘴邊的“别家的殘羹剩菜”,終是被他壓下,換了别的詞兒。
杜殷緩了聲語氣,“算了,勞煩陸宗主把危宿仙君的傳音口令給我吧。”
陸鳴冷笑了一聲。
我要有,我還在擱你這兒唠嗑呢。
杜殷,“……”
不給就不給,你還給我閑氣兒受?
藥聖長呼了一口氣,勉強讓劍脊山上還有幾株苔藓能活,不至于一下子光溜了幹淨,“林明杞,你到底欠環琅境多少錢,我幫你還了。然後你馬上去西境捅死陸鳴,我看徐行藏回不回去。”
雖然林大宗主此時非常想拉開他塞滿了欠條的箱櫃,翻出歸屬于環琅境的那部分,但此時不宜火上澆油,他拱手,“杜兄,債主和衣食父母我還是分得清的。”
陸鳴不過是我的一個小債主罷了,而杜兄你可是我的衣食飯碗。
“不過是借了他們幾個錢罷了,大不了下回再找他們時,他們不借了或者是漲那麼點兒利息,杜兄您有什麼要吩咐的,我定在所不辭。”
虱多不癢,債多不愁。
就劍脊山那該死的信譽,還是我繼任宗主之後,才稍微有了點兒的。根本不怕再敗壞好吧。
反正,我們一群孤寡的劍修,就隻有條破劍,和該死的武力值,而且剛好沒有點兒你有的錢,你就說這事兒怎麼辦吧。是借呢,還是直接上貢?借,我們還打個欠條。
“殺陸鳴對吧,得勒,我馬上就去。”
林明杞馬上給顧之川傳音,想告訴他,趕緊給杜殷道個歉,然後麻溜地滾回來,不然南境和西境說不定就要真幹起來了。
結果那小兔崽子,才聽到了一個聲兒,就給他掐斷了去。
林明杞,“……”
林大宗主碎空走了,反正他不能再杵在杜殷的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今個兒天氣好,去陪陸鳴喝兩盞茶也使得。
跑出了三裡地兒,林明杞一邊聯系顧之川,一邊繼續跟杜殷叨叨。
“杜兄,說來,剛才鐘掌門給您發消息了嗎?今年我向他借錢,他都沒給,說不定有點兒問題。”
鐘粟這人素來豪爽仗義,借不到錢,今年是頭一出。
杜殷正與煙雨樓的裴渡裴樓主聊着,“樓主說笑了,沒有這麼回事兒。”
“是嗎?這就好,我就說包個紅封吧,我實在不喜歡那徐行藏,不包吧,我這兒又實在喜歡之川小兄弟。他的喜事兒,我總得是要好好兒幫忙慶賀一下兒的。”
“令弟這出,實在叫我有點兒無所适從啊。”
杜殷臉上僵笑,“某竟不知樓主與危宿仙君有些恩怨。”
然後給林明杞回了個,“沒有”過去。
含笑的女聲和沉重的男聲一前一後地傳來。
“恩怨大着呢,我意欲取他狗命。”
“杜兄,你說子月垠向魔教倒戈的可能大呢,還是子月垠莫名其妙看南境不順眼了的可能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