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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一把了還是一直沒打，就這麼看着遊戲界面，可遊戲界面有什麼好看的。

“我開咯。”江漁眠說。

“開吧開吧。”喻靈禾又隻能把肖宜胥的事情放在一邊，跟着江漁眠又玩了吧。

打完後，她還是下意識看了旁邊一眼，亮着的頭像中沒有他的，下線了。

心裡又是一陣失望，明明知道對方在線她也不能怎麼樣，可心裡還是有所不甘。

情緒就好像洶湧的海浪不斷沖刷崖壁，内心一陣回聲，他人卻無從感受得到。

她垂了垂眼眸，一時沒控制住面部表情。

江漁眠本想問她們兩個接下來要不要去外面走走，不想剛好看到這副場景，不免好奇問：“怎麼了，你怎麼看眼手機就有點沮喪了。”

高一上半學年快完了，給肖宜胥表過白的女生很多。

喜歡是門玄學，沒有邏輯可言。

大家都覺得肖宜胥不是看臉的那種人，那些不怎麼熟的女生表白他不可能會接受。

那萬一是他認識并且賞識的女生表白，事情是不是就會是另一種結果呢。

沒體驗過得到的喜悅，心酸倒是知道不少。

喻靈禾腦子常常冒出這麼無厘頭可言的扯淡想法。

飄渺又真實的充斥在她心頭。

“眠眠，你喜歡一個人你會怎麼做？”喻靈禾沒直接回答她，而是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江漁眠挑眉，有些驚訝，腦中如蜻蜓點水般閃過一個人的身影，她說，“喜歡，那就去表白啊——你有暗戀對象啊。”

“——嗯。”猶豫幾秒，喻靈禾還是如實回答，并沒有像對孔兮蔚她們那樣隻字不提。

這麼做一是江漁眠跟她不在一個情況，不存在說漏嘴的假設，二來是她們兩個是一起玩到大的，她覺得沒有遮遮掩掩的必要。

江漁眠兩道細眉往上一挑，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誰啊？！”

“你見過的——幾個月前的國慶。”

“不會是長最好看的那男生吧？”說到這的時候，江漁眠壓低聲音，就跟做賊一樣，“肖 宜 胥？”

這三個字她說得極慢，像是詢問，又好像是已經知道了答案。

“嗯。”喻靈禾揉了揉臉，像在逃避“所以我該怎麼辦？”

想坦坦蕩蕩的跟他相處，可真遇到的時候又總是顧忌太多，幹啥都是小心翼翼。

“眼光挑就是有好處，那孩子一看就是個好東西——去表白啊，勇敢點。”

喻靈禾原本打算怼她前面一句的，可江漁眠說了後句後她又語塞了。

勇氣這種東西對她來說還是有些奢侈的如果真的有的話，她又怎麼可能糾結那麼久。

因為是好朋友，喻靈禾哭喪着臉，學着《甄嬛傳》裡皇後的語氣，說：“臣妾做不到啊。”

說完就往後倒，江漁眠不讓 ，一把把她拉起來：“什麼啊，想等以後畢業回首往事後悔啊，你沒看到網上網友發表過的經曆嗎，你表白了你起碼還能知道他對你的情感，不表白那就是什麼都不知道，假設一下，畢業n多年你們兩個見面後他說他高中時也喜歡過你，哇！那你會是什麼感受——”江漁眠滔滔不絕，好像這是她的事，錯過這輩子她就完了一樣“會不會很後悔？會不會想：啊……要是我當時跟他講就好了——”

聽江漁說着，一些有端倪的事浮現在她腦海，會嗎？會吧。

“可是我們學校好多女生跟他表白都被拒了 ”

“啊呀。”江漁眠擺手，“你不一樣，你有一個優勢，就是你跟他同班啊，你們相處時間比其他女生多。”

表白這種事好像離她還是太遠了。

喻靈禾内心搖擺不定：“那萬一他拒絕了怎麼辦？”

“拒絕就拒絕呗你又不會少塊肉，你是怕尴尬嗎？——表白他女生那麼多，她們都不怕你怕什麼？萬一真成功了他就是你對象了唉，而且你長得也不差，自信點。”

這句話對喻靈禾用處不大，但她最終點頭：“好吧。”

當天晚上 ，喻靈禾輾轉難眠，腦子裡一直都是中午和江漁眠的對話。

心裡兩股力量在抗衡，表白成功會怎麼樣，失敗會怎麼樣。

成功那肖宜胥就是她對象，失敗就是什麼也沒有，不會得到也不會失去。

就像于欣雨那樣。

鄉下的夜晚很安靜，寂靜中偶爾有貓鳴狗叫。

這些聲音在無邊的夜色中，顯得微小而又綿長。

喻靈禾利索鑽出被子靠牆坐着。

迷糊之中，又打開了王者。

遊戲好友大多是同齡人，因為在學校沒手機不能玩，即使到了這個時間點在線的人也依舊多。

可那麼多亮着的頭像中，沒有她想看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