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浔:“别操了,瘾那麼大。”
徐燦陽不可思議:“我□□個畜牲。”
起初喻書涵并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但接着她就聽到以下内容。
“你操畜牲,我操!你三哥上身啊!!”
“他□□印度。”
聽到第一句的時候她有點懵,第二句的時候覺得很羞恥,特别是某兩個字,别說脫口而出了,她連在紙上寫下的勇氣都沒有。
“哈哈哈。”
“我靠,我聽到了什麼。”
“一個字,絕!”
孔兮蔚和程浔表現比喻靈禾自然,甚至兩人還覺得很好笑。
喻靈禾反應過來,徐燦陽要表達的是:我操,你個畜牲。
但他沒斷句,另外幾個聽到的就是語氣激動的“我□□個畜牲”。
這話如火中澆油,氣氛一下就炸了。
“我們要喜提三嫂了,畜牲。”
“畜牲隻是泛指——徐流弊你不會要讓所有動物都當我們三嫂吧。”
“年輕爽,身體好,都不用擔心那天精盡人亡。”
……
這個詞喻靈禾一直認為都是拼盡全力,最後累死了。
結果……還有這種說法,有點不太好講,總之很意外。
漁具全在男生手裡,徐燦陽臉青一陣紅一陣,就跟局部變色龍一樣。
喻靈禾笑不出來,她漸漸走到後面,很尴尬,拿起手機打算給江漁眠發消息。
“救命你猜我聽到了什麼”剛發出,喻靈禾就瞟到旁邊有人。
一抹白,很顯眼。
她擡頭,發現肖宜胥也在看手機,一手提漁具,一手拿手機。
屈起的手臂,線條矯健。
可能是受程浔她們“癫瘋”影響,喻靈禾無端開口:“你不跟他們聊嗎?”
話不過腦,說完就後悔了,臉上耳朵燒起一股熱氣,有地縫嗎,她真的無顔見人了。
肖宜胥劃手機的手指停住。
低垂的眼眸微微擡起。
就這細微小動作,喻靈禾能感覺到,對方好像也有些無話可說。
人家不正是不想參與這種話題才玩手機的嗎。
傻逼啊,喻靈禾心裡默默罵自己,緊咬唇,臉更燙了,就跟六月在外裹了一身暑氣 散的散不完。
肖宜胥也是一怔,從剛進行這個話題的時候,就沒聽到喻靈禾聲音。
現在莫名其妙來一句,他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前面幾個吵吵鬧鬧,根本注意不到後面的兩個人。
心裡冒出“那種話題懶得參與”“怎麼聊”兩種回答方式,最後都被pass,肖宜胥心裡還在糾結怎麼回答,就跟要做語文閱讀理解一樣,答錯就沒分。
他就沒這麼糾結過。
“他們聊吧,插不進去。”
好吧這個回答跟上面兩個大同小異,約等于沒差别。
就好像是他是樂衷于這種顔色話題的。
心裡百感交集,有必要提情商了。
“這樣啊。”喻靈禾回答。
明明可以直接回答“嗯”的,結果硬生生換成“這樣啊”。
有種硬擴句的感覺。
一秒一秒的時間被無限拉伸,格外漫長,小學學的擴句現在終于派上用場了。
走着,路兩旁漸漸隻留景物。
孔兮蔚他們口嗨夠了,問:“要到了嗎?”
喻靈禾終于可以幹别的了,她點頭:“要到了。”
路兩旁一邊是桑椹林,一邊是竹林,盡頭是連着青山藍天的防洪大壩。
除喻靈禾涵外,另外幾人還覺得新奇。
靠近壩,被擋住的河流露面,河面寬闊,水色碧綠。
大壩後有一片凹下去的空地,一邊用來種竹子,一邊則用來種菜。
一幫人順着台階下去。
“地勢這麼低,不會被水淹嗎?”肖宜胥問。
喻靈禾在前面:“會,但水漲上來直接把地淹了的情況不多。”
入秋,水位下降,露出一些石子,河面寬闊,顯得幾個人格外渺小。
到下面那小片地,有條人踩出來的小路,孔兮蔚他們緊跟着。
走到小竹林處後,就會發現竹林以左的岸比較陡,不像剛看到的那樣平緩延入河中。
竹林在風中沙沙響,在這片安靜開闊的世界裡,這聲顯得尤為悠長婉轉。
把小凳子擺好,弄好一切,将魚線抛出去,抱着試一試的心态開始釣。
這種娛樂主要靠耐心,程浔顯得特别期待。
不過她坐不住,問:“家人們我不動可以說話嗎?”
“少講吧,聲音小點沒事。”
玩歸玩,真開始釣的時候幾個話都沒說一句,就專心緻志看着湖面。
喻靈禾什麼都沒帶,在旁邊看手機。
就去了那邊去水裡,水流被太陽曬得有些溫熱,她向前走了幾步。
程浔他們不說話後,更安靜了。
喻靈禾最終又上來,拖着濕淋淋的拖鞋,在個矮埂處坐着開始眯眼曬太陽。
約莫一個小時後,他們都釣到了魚。
“五條,夠啦。”
那邊說。
喻靈禾背曬得有些燙,身上有種熟悉的感覺,覺得經脈被打通後要踩着她那雙拖了往水裡走。
他們說這話的時候喻靈禾正在水裡泡着,:“不繼續釣了嗎?”
向旭生:“耐心用完了——水裡涼快嗎?”
下午水面波光粼粼,喻靈禾站在那,背着光,隻有一個纖細高挑的輪廓。